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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灰烬前忏悔。”
沈茶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是要把人变成记忆的容器，而不是独立的灵魂。”
“所以我说，出这个主意的，绝不仅仅是鹰王。”楚寒目光转向萧凤歧，“真正设计这套体系的，恐怕是当年辅佐先王的那位国师。”
萧凤歧神色微动，却没有否认。
金苗苗听得心头发闷，忍不住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踱步。“照这么说，石家背后，难道还有更大的势力？否则单凭一个家族，怎么可能策划出如此周密的阴谋？而且……”她停下脚步，盯着楚寒，“你刚才说，那些孩子是从辽金带来的？辽金如今已是荒芜之地，百年前就被战火夷为平地，哪来的这么多小孩？”
楚寒与萧凤歧exchangedaglance，彼此心照不宣。
“辽金确实已毁。”楚寒缓缓说道，“但它的子民并未完全灭绝。有一部分人在战乱中逃往极北苦寒之地，依附于草原各部，世代为奴。他们讲的是古夏语，穿的是旧时服饰，保留着夏朝早期的礼制与习俗。石家的人，就是在那儿发现了他们，并谎称自己是夏室遗脉，奉迎正统，诱骗那些百姓交出孩子。”
“诱骗？”金苗苗冷笑，“怕是强抢吧！”
“一开始确实是骗。”楚寒道，“他们打着复兴夏朝的旗号，说要选出天赋异禀的孩子，送往中原接受皇家教育，将来光复故土。许多父母信以为真，含泪送子离去。可后来，当有人察觉不对，想要阻止时，石家已经动用了武力，强行掳走适龄孩童，不论男女，尽数带走。”
“畜生！”金苗苗狠狠一掌拍在桌上，“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更可怕的是，”沈茶睁开眼，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这些孩子并非只是被用来做细作。我们在山庄的密室中，找到了一本医案残卷，上面记载着一种名为‘傀儡丹’的药方。此药以七种罕见毒物炼制而成，服下之后，可使人神志模糊，唯命是从，且对施令者产生极度依赖，一旦断药，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楚寒点头。“我们怀疑，那几个被选中的天才儿童，很可能已经被喂食了这种药物。这也是他们为何宁死也不愿逃离的原因之一??他们的身体已经离不开石家提供的解药。”
“所以，他们根本不是人，是活生生的傀儡。”金苗苗咬牙切齿，“难怪鹰王要斩草除根。这样的心腹大患，若留一丝余地，日后必成滔天祸患。”
“可问题在于……”沈茶忽然抬头，目光锐利，“我们真的已经斩尽杀绝了吗？”
这句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你的意思是？”金苗苗看向她。
“我在想，”沈茶慢慢说道，“既然石家能从辽金带走几十个孩子，那就说明，那个藏匿于极北的部落依然存在。而既然他们能被骗一次，就可能再被骗第二次。倘若有人继承了石家的遗志，继续打着复兴夏朝的幌子，再次前往那里挑选孩童……我们会不会，正在重蹈覆辙？”
楚寒眉头紧锁。“你说得没错。我们一直以为案子已经终结，但实际上，真正的源头从未被触及。只要那个部落还在，类似的悲剧就有可能再次发生。”
“那就该派人去查。”金苗苗果断道，“不能让他们再受害了！”
“难。”萧凤歧淡淡开口，“极北之地千里冰封，终年风雪，寻常军队根本无法深入。况且，即便找到那个部落，我们也无权干涉他们的选择。若贸然现身，反而会被视为侵略者。”
“那就暗中保护！”金苗苗毫不退让，“派可靠的探子潜伏在附近，一旦发现可疑人物接近部落，立刻出手阻拦！至少，不能再让石家的悲剧重演！”
楚寒沉吟片刻，缓缓点头。“你说得对。这件事，必须有人去做。”
沈茶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轻声道：“其实，还有一个疑点我一直没提。”
“什么？”众人齐望向她。
“你们有没有想过，”她转过身，目光清冷如月，“为什么偏偏是辽金的孩子？论资质、论根骨，中原世家子弟岂不更好？为何舍近求远，非要从万里之外带回一群语言不通、文化迥异的异族孩童？”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投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
金苗苗皱眉思索。“也许……是因为他们更容易控制？毕竟远离故土，孤立无援？”
“不排除这个可能。”沈茶摇头，“但我认为，真正的原因，或许与血脉有关。”
“血脉？”楚寒眯起眼睛。
“嗯。”沈茶点头，“我在查阅旧档时注意到一件事??辽金，原本是夏朝开国皇帝的龙兴之地。他的母亲，便是出自辽金一个古老的巫祝家族。据说，那一族女子天生异相，能通鬼神，预知吉凶。虽然后来被皇室忌惮，逐渐边缘化，但血脉一直延续至今。”
“你是说……”金苗苗瞳孔微缩，“石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