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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
“这总不太久了吧？”
虞瑜计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也能接受。
潜意识海流速和现实不同，现实都过不了一天。
虞瑜答应了赫瓦尔，但转而又想到，赫瓦尔睡着就清醒不了了，这还是个空头支票。
赫瓦尔兴致勃勃完全没想到这个漏洞，虞瑜良心过不去，主动道，“那我先陪你一个月，你再睡。”
赫瓦尔明显一愣，随后又笑吟吟，“好呀。”
虞瑜思索了一下，变成猫跳到赫瓦尔肩膀上，跟她回蜃天树境。
她发现，赫瓦尔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师祖如今对她似乎还没有什么感情，而她老师的两位师姐及她们麾下的人，都对赫瓦尔敌意甚深。
虽然是亲师祖，但却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虞瑜心情很复杂。
很显然，赫瓦尔宝宝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短暂的幸福生活之后，她就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
只能说，林可给了赫瓦尔一个足够完美的童年，她知道什么才是幸福。
就像修，她对美好的感情并无任何概念，你逼她想，她也想不出什么好日子来。
可这对赫瓦尔来说，到底是不是好事呢？
想到本体赫瓦尔的眷恋，虞瑜心情复杂。
虞瑜陪了赫瓦尔一个月，就像陪她一起面对那些明刀暗箭。
她像一堵坚厚的墙壁，为赫瓦尔遮风挡雨。
仅从虞瑜自己来说，这一个月都是极为愉悦的。
赫瓦尔是个很生动的人。
她每天都能折腾出很多事，吃个饭都能挖出几个悬案出来，虽然其他人略有倒霉，但虞瑜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当她要离开时，赫瓦尔表现的惨兮兮的，像只要被抛弃的小狗。
她不仅准备悔诺，还试图再忽悠虞瑜留几个月。
对此，虞瑜一点都不意外。
赫瓦尔是这样的。
于是……
虞瑜将小初阶传奇钉在床上，“你睡不睡？”
赫瓦尔惨兮兮的，“前辈……我听你的，我睡还不成嘛。”
“你先放过我~”
虞瑜面无表情，“不行。”
赫瓦尔病容苍白，看起来真的可怜极了，“前辈~~~”
虞瑜闭眼，假装看不见。
她发现了，每个阶段的赫瓦尔，都不一样。
比如青年赫瓦尔，就是个坏东西。
要是让赫瓦尔知道她这个惫懒模样被自己看见，估计得裂开。
赫瓦尔发现确实是拖不了了，只能垂头丧气道，“好吧，我睡，前辈，我要躺着睡。”
虞瑜看了她一会，才放过她。
赫瓦尔刚被放过就立刻得寸进尺，“前辈陪我睡！”
虞瑜：“？”
赫瓦尔又连忙道，“好好好，你大忙人，我自己睡。”
虞瑜面无表情。
说实话，她没见过这么活泼的赫瓦尔。
原来赫瓦尔当前辈，还真万分收敛了。
你看看她这德行？
赫瓦尔在虞瑜注视下，乖巧拉起被子，躺在枕头上。
虞瑜知道，她绝对会继续作妖。
果然下一秒赫瓦尔就道，“前辈前辈，你哄我睡好不好？”
虞瑜就这么看着她。
赫瓦尔翻了个身，面对着虞瑜，“要听！”
“最后一个要求了！”她认真的伸出一根手指。
虞瑜深呼吸，“行，我给你读故事书？”
她想故技重施。
赫瓦尔摇头拒绝，“要听这个，你唱。”
虞瑜意外，她没听过这首歌。
在赫瓦尔眼巴巴的眼神下，她迅速学
了一遍。
“我听闻，天上月宫；
是谁一场长梦。
尚不知何为‘别离’，
何为‘少年懵懂’。
之于我，青叶蒿蓬；
之谁寂寥长空。
新夜茫茫之时，我推窗；
邀月与我共梦……”
这似乎是与梦境、河流、月亮有关的歌曲，调子如同晚夜，非常温柔。
赫瓦尔现在的样子特别乖，枕着枕头，看着虞瑜的眼睛非常明亮，就像星星一样。
虞瑜自己也觉得这首歌非常好听，唱完意犹未尽，“这是什么歌？叫什么名字？”
赫瓦尔却道，“前辈，你好像我老师。”
虞瑜愕然。
赫瓦尔眼底满是怀念，语气略有低沉，“这是我老师最喜欢的歌，她自己作的。”
“她晚上出门钓鱼就爱哼这首歌。”
虞瑜一时无言。
她想告诉赫瓦尔，等一切尘埃落地，你老师就会复活。
可……这都不是赫瓦尔能看见的了。
虞瑜隐去黯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