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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和你一起来庙里的人?”妙仪细细回想,今日和这人一起的还有个青衣男子。
妙仪听他轻轻嗯了一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那个人就是赵衍,依稀记得他身量不高,有些富态,可惜今日没有留意他的长相,也没机会留意他的谈吐。
不过这个人既然有心来打探,她便漏些消息给他,也是一样的:“你想问什么?”
“我听说替修都要找个容貌相似的,你师姐长得像不像公主?”
“像。”
“很像?”
“很像。”
“那……你长得像不像她?”
“不像。”
赵衍不解:“你不像她,为什么又能当她的替修?”
妙仪被问住了,模模糊糊道:“我小时候像她,长大了便不像了,也因此可以还俗回家了。”
赵衍颔首,大概是快还俗了,家里才会张罗婚事的
“公主……她脾气好不好?”
妙仪动动手:“你帮我解开一只手,我便告诉你。”
赵衍依言给她解开一只手,留下她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绑在一处。
妙仪拉起一小截箭袖,露出手臂上淡淡的红斑和几道乌紫的伤痕,被雪白的皮肉衬着,更显得触目惊心。
赵衍自小也没少挨戒尺,一看便知道那乌紫的伤痕怎么来的,问道:“是公主罚的你?”
妙仪点点头,赵衍还想细问因由,听见远远地传来马蹄声,见有几十骑人马往这边过来,擒着火把,快马加鞭,个个身形魁梧,穿着常服,却不像等闲人家的家丁,尤其是那些马匹,倒像是战马。
这些人这么晚了上山干什么?
他正纳闷,觉出手腕一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2^44^614^23^62紧,被人紧紧握住了:“这里太亮了,我们避一避吧。”
隔着衣服,也能觉出她双手冰凉,赵衍狐疑道:“他们是找来你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不过一个小小替修,从庙里出来不过个把时辰,不可能引来这么大的阵仗。
“我们快走吧……”三言两语间,妙仪也编不出什么万无一失的理由:“我不能被抓住。”
她正求着,见来人越来越近,隐约像是殿前都指挥使,这人识得她,待他们真走近了,盘查起来,便更难脱身。
赵衍定在原地不动。
妙仪急了,抬起两人绑在一起的手:“你若不走,他们来了,我便说是你将我抓出来的……”
“你……”赵衍被她将了一军,不知如何是好。
“不信,便赌赌看师姐是帮你还是帮我,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这个小混蛋,装乖讨饶时楚楚可怜,一不如意便龇牙咧嘴,赵衍恨得牙痒,冷笑一声:“这么说来,我与其被你诬陷个强抢尼姑的罪名,不如先坐实了才好。”
他说完策马折返,往山上去了。
妙仪心中一惊,她不过想激他躲一躲,没想到真惹恼了他,手上挣不开,腰也被他牢牢扣着:“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要去哪里?”
乌骓驰骋起来,风在耳边呼啸。
赵衍贴着她的脸道:“这儿夜里有豺狼,再不老实,就把你这小坏狐狸丢去喂狼。”
鸡鸣狗到·知错(回忆番外)
妙仪不信他要将她喂狼,佯装怕了,安静下来,趁着他策马疾驰的颠簸,偷偷去解手上的攀膊,只等后面追逐的兵士远了些,便找机会甩开赵衍。
赵衍打算赶在那队人马之前,将人送回庙里,他从未和女子同乘一骑,乌骓马跑起来,上下一摩擦,才觉出其中不妥,远远看见来时的岔路,决定放慢速度,趁着隐约天光,抄小路尽快上山。
妙仪见他偏离了大路,心里一紧:“你到树丛里做什么?”
“这是条小路,比大路快些,那些抓你的人不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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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露怯,沉声道:“还是大路好些,天全黑了,还有月光。”
赵衍见她强装镇定,决意再磋磨她一番:“你现在怕了,刚才是谁说我强抢了你……你可知道被人强抢的少女是什么下场。”
“我,我长了疹子,丑陋无比……”
他往后坐了坐,与她隔开一拳的距离,打算再唬她一下:“这里无星无月,看不见便无所谓美丑了。”
妙仪被他吓住了,所幸手上的攀膊解得差不多了,打算找到机会在树丛中藏匿片刻,等这个混蛋和来寻她的人都走了,再去驿馆找表哥不迟。
如此想着,她果真一闭眼,跳下马去,见着路边有几丛郁郁葱葱,往里走去。
赵衍见她逃脱,也跟着跳下马去,唤道:“回来,那里是陡坡。”他话音未落,只听见她惊叫一声,忙抓住她挂在树枝上的攀膊。
妙仪进了树丛,第二脚就踏空了,不敢往下看,好在双手握住了树枝,只是上面尖刺倒生,刺得她钻心的疼,无力地唤道:“救我……救救我。”
赵衍虽拉住了攀膊,但那薄薄Qベqun.叁三④+1零巴1`⑴4捌的绸缎经不住力气,忙握住一根粗壮树干,倒抽一口冷气,也顾不得手上疼,探身下去,终于看见挂在树枝上的人,像她伸出手去:“拉住。”
乌骓见主人落了崖,在路边嘶鸣起来,恰被行到岔路边的那队人马听见,领头的停下了马,对着身后道:“去几个人看看。”
赵衍刚拉住妙仪的手,便听见有纷杂的马蹄声靠近,听上去有四五骑。
“你是情愿在这里挂着,还是跟他们回去?”他一边将人拉上来,一边压低声音问她。
“我不跟他们回去。”她小声说道,语气坚决。
赵衍一蹙眉,想不出是场什么样的婚约,是个怎样不堪的男人,让这丑丫头甘愿冒如此风险,想尽办法也要退婚。
他觉出她手上湿粘,想必也是被树枝的倒刺伤了,于是道:“有人追来了,我们还得在下面躲一会儿,我拉你一把,你抱紧我的腰。”
赵衍双手握着树枝,双脚踏在石壁上。妙仪将他的腰当成救命的浮木,紧紧抱着,侧脸贴在他的胸口,里面咚咚跳着,越来越快。
马蹄声越来越近,有人翻身下马:“来看这马儿,乌黑油亮,倒是匹好马。”
“有马必是有人,四处搜搜。”
火光探到路边,不一会儿又收了回去:“我看还是走吧,这马看着金贵,搞不巧是哪位富家公子,私会佳人,寻些野趣呢!”
他身下热起来,那一处渐渐抬头,男人下面大概也有一颗头脑,惯爱给脖子上的这一颗出难题。赵衍低下头,覆在她耳边道:“你松开点。”
妙仪吓得满身是汗,哪里会听,一松开不就是要坠崖了,只抱得更紧了。
赵衍急的咬牙切齿,又低声道:“不然抱住我的肩。”他长这么大,才知道自己的腰如此敏感,像火折子一般,一撩就着,身下一根涨的难忍,又无可奈何。抱着他的人受了惊,一身温热香汗,不时微微战栗,可真是要命。
终于等到那群人走远了,赵衍臂上一使力气,攀着树枝,回到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