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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吹灰之力,凶器就易了主,他见小尼姑转身要跑,已被赵衍用匕首抵住后腰,低喝一声:“站住,我知道你不是主谋,你只要说出那个小贼人要去哪里,我便不与你计较。”
妙善牙关打颤:“我只知道她要去大梁……”
“具体点!”赵衍拿着匕首在她的肩上一敲。
妙善搜肠刮肚:“她似是说要去驿馆。”说完也不敢回头,只觉得那匕首移开了,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敢回头去看,只瞥到墙头一闪而过的青灰袍角。
赵衍记得鸡鸣山有条捷径,虽然陡峭,常有崖壁落石,却比那石阶省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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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捷径健步下山,到了山脚处。天色已大暗了,路两旁,蔓草遍野,古木参天,隐隐衔着一个夕阳,不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蹄声,一人一马的剪影,在余晖中渐行渐瘦。
赵衍看不真切,吹出一个响哨,那马儿果然突然停住了,又吹一声,转了个声调,只见他的乌骓扬高高起前蹄,心中暗暗道好:马背上的人若是骑术不精,定是要摔下去了。
出乎意料,那小尼姑居然懂点骑术,她抱住马脖子不动,待马儿略平静,又俯身牵住缰绳,摩挲它的侧颈。
乌骓颇为受用,立时安定下来。
赵衍见自己的马儿乖乖听她的话,更是恼了这小尼姑,吹出一声长长哨音,分为两个音节,一半高亢一半低回。
妙仪拉紧缰绳,也制止不住坐下的马儿回转,轻快的小跑起来,她抬头,见远处一个人影,看身形竟是有些像在庙中被自己抢走衣服的人。
这人,竟然这么快逃了出来?.难道他是佯装被擒的么?
她暗道不妙,知道自己奴不住他的马,一狠心翻身下去,好在那马儿跑的不快,她摔在地上,只擦伤些皮肉,赶忙起身,往山下继续跑,若是记得无错,不远处又间酒肆客舍,来时的马车上留神过,人来人往的,是个热闹的地方。
妙仪一边跑一边拿出怀中的面纱,系了个死结,远远望见路的尽头有一点火光,拼尽力气跑着。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腰上一轻,已被人捞了起来,脸朝下,像个口袋一样,挂在了马背上,强忍着胃中翻江倒海,唤道:“放我下来……你这个泼皮无赖。”
赵衍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小贼尼,抢了我的衣服,还污蔑于我,现下便带你去见官,让衙门的庭杖将你的屁股打开花……啧啧,碗口粗的大棒呢!”
她剥他的衣服,让他受辱,他也好生吓吓她,让她担惊受怕!
妙仪急了,真去了衙门,不管会不会挨打,最后送回庙里,自己的身份也难瞒住,母妃和父皇定然要知道了,再难逃出去找表哥。
可立时表明身份,他信不信尚未可知,就算信了,将她今日所作所为一番宣扬……
她想着想着,左右无路,只能先央求他原地停下,恰好夜风扶起马儿的鬃毛,打在她的眼睛上,一阵刺痛,便也有了泪意,抽泣道:“公子,我原有没有恶心,不打算加害于你……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求你饶我这回,我知道错了……”
错就错在没擦亮眼睛,挑中个恶人来欺负,早知该将他敲昏过去。
赵衍听她说得声泪具下,停了马,拿出她捆自己的攀膊,把她双手反绑,系在自己的左腕上,又将人翻过来侧坐在马背上,果真见她双眼鼓着泪。
他长这么大,鲜少见女人哭,一时没了主意:“你若别哭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正说着,便见一滴眼泪落下来,打湿了面纱。
妙仪忙仰头,想让泪水流回去:“公子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还真是对他唯命是从了。
“那你说说抢我衣裳是为了什么?若是要去做坏事,我依旧饶不了你。”
妙仪听他语气松动下来,似真似假地编道:“我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父母给我许了门亲事,我不愿意,所以想逃出去找人救我……”
赵衍蹙起眉:“既是父母之言了,又有什么人能救你?”
妙仪想了想,不愿说的太多,只道:“自是有人可以……我怎么也得试一试……男子娶了不合意的女子,还能三妻四妾,女子嫁了不合意的男子,却又能如何?”
赵衍无言以对,原是同命之人啊!
都被人按着头强加了一门亲事,不过自己虽是男子,也不如她口中说的那样能三妻四妾,他若是娶了公主,就算两相厌,也是不能再纳人的了,细想想和所嫁非人的女子一个样。
他虽然知道寿安公主也许不和庙里的小胖尼姑一模一样,心中还是有几分失望。乌骓马儿又开始踱步,酒肆的火光原来越近:“你叫寿安公主的替修作师姐,难道你也是公主的替修?”
虚拢在怀中的人微颤,过了半晌,弱弱答道:“算是吧。”
赵衍停住了马:“我们去那酒肆处,你让我借着亮光看看你的脸……我便送你回去。”
他说完,觉得自己唐突了,又道:“我不做别的,就看看。”
鸡鸣狗到·饲狼(回忆番外)<一片闲心对落花(芦苇芭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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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狗到·饲狼(回忆番外)
妙仪这才想起来,离开普贤寺的时候,妙善提起过,这人是来庙里寻寿安公主的替修的,警觉起来。
不过,现在她被他绑着,就算不愿意,也没什么违拗他的筹码。
她抽抽鼻子,没有马鬃拂面,想再哭有点难。一转念,先到酒肆门口去也好,那里人多热闹,遂缄口不言,乖乖与他两人一骑。
赵衍以为她没有异议,夹起马肚子,不一会儿便停在酒肆门口的灯笼柱下,春夜褪去寒意,微风拂来晚香,熏人欲醉。
火光透过灯笼上的红纸,将面纱染上绯色,面纱裹出个秀气的轮廓,她一张小脸怕是还没有他的巴掌大,此刻鸦羽低垂,不知是不是羞赧了。
赵衍的手出了一层汗,搭在自己膝头,踟蹰片刻,终于抬手捻起她面纱的一角,刚要往下轻拉,见她转过头去:“公子……我遮着脸是有苦衷的。”
赵衍手指一顿:“什么苦衷?”
当朝民风开放,没有闺阁女儿不得露面的旧俗。
“我……误食了东西,发了疹子,脸上长了红斑……自己都不敢看。”
赵衍闻言讪讪收回手,他虽想一睹芳容,却没有非看不可的因由,恰逢人家破相的时候,不好勉强:“你是寿安公主的替修,你可曾见过公主本人?”
妙仪仍旧拿侧脸对着他:“公子为什么想知道寿安公主的事?”
赵衍原先觉着只要合了眼缘心意,娶个公主也没什么不好,日后守着公主一个怕也是不难。
不知为何,现下他不愿提及自己和寿安公主的婚事,过了半晌才道:“我……有个友人,也许要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