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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雪原，风声猎猎。大军自神殿启程已过数日，旌旗猎猎，马蹄辚辚，本该疾速北上。然而，将士们却开始察觉——行军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名字：圣女若霜。
每当夜幕降临，营火熄灭，主帐内必然会传来笑语。
若霜总会拿出那支抽签筒，纤白的手指轻轻拨弄，眼角眉梢带着狡黠：「今晚，就由这个人来陪我吧。」
被抽中的人嘴上无奈，心底却早已火热。可她那句「只准插着，不准动」，从未有过一次被遵守。
每夜结局都相同：她先挑逗，身子暧昧扭动，声音颤颤。对方理智瞬间崩溃，把她狠狠压在榻上。她哭喊丶颤抖，直到高潮後香汗淋漓，终於沉沉睡去。
然而真正的麻烦在清晨。
当晨光透入帐幕，她总会最先醒来。敏感的身体在空虚中翻涌，她忍不住主动磨蹭，声音哀求：「嗯啊……还在里面……再一下，好不好……」
哭喊丶央求，让再冷硬的意志也崩溃。於是，每一个清晨，又会再来一轮。
连续数日，拔营总比预定晚了半个时辰。将士们私下议论，九契也不得不承认——若霜的任性，已经严重影响了出征的进度。
夜幕深沉，军阵驻扎。火光摇曳下，九契聚在一处帐内，气氛比风雪还要沉重。
翼翎冷声道：「这样下去不行。每天夜里一次，清晨再一次，大军已经慢了两天。」
熊岳沉声附和：「将士们虽不敢公开议论，但抱怨声已经传到我耳里。若再耽搁，士气必然涣散。」
一时间，众人沉默。
良久，狮辉闷声道：「……也是我们纵容得太过。这半月来，见她任性要什麽，我们总是心软。」
翼翎眉头紧锁，冷冷接道：「不只是纵容。说到底，也是我们自己克制不住。她一句撒娇，我们就……」
虎烈脸上微热，粗声想反驳，却很快噤声。因为他心底明白，这话一针见血。
苍鹰语气冷厉：「越是如此，才更该有人站出来。若再放任下去，她和我们，还有整个军阵，都会被毁掉。」
龙玄沉声补了一句：「说到底，责任不全在她。我们也要认清自己。」
这番话，让气氛更为凝重。几人都低下头，谁都清楚——这并非若霜一人的错，而是他们共同纵容的结果。
一直沉默的狐衍，终於放下指间的玉佩，缓缓抬眼，语气不急不缓却笃定：「我去跟她谈吧。或许……我比你们更了解她在想什麽。」
众人对视，终究默许。
主帐内烛火幽幽。若霜靠在榻上，翻着册卷，眼神却始终飘忽。脑海里回荡的，是那日大祭司的话——
「若黑雾尽散，妳或许会被送回原本的世界。」
或许。她一点也不想。
帐帘掀起，狐衍的身影走了进来。
「狐衍？」若霜一怔，勾唇笑了笑，「我今天还没抽签呢，你怎麽就自己进来了？」
狐衍坐在她面前，少见地没有笑，语气低沉：「若霜，妳在担心吧。」
若霜心口一紧，勉强笑道：「……担心什麽？」
「担心黑雾若被完全驱散，妳就会被送回原世界。」
若霜猛地一震，册卷跌落榻上，声音颤抖：「你怎麽……会知道？」
狐衍俯身，与她四目相对，语气沉稳却锐利：「那日大祭司单独留下妳之後，妳的神情就不太对劲。妳以为我看不出来？出征前，我去问了大祭司，他没有否认。」
若霜怔怔望着他，眼泪顿时涌出。
狐衍伸手将她搂入怀里，语气柔和却坚决：「放心吧，这件事，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会替妳隐瞒。」
若霜身子轻颤，哽声低语：「……那你要我怎麽办？」
狐衍轻抚她的发丝，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道：「妳要克制。不能再夜夜纵情，不能再拖累军务。妳若沉溺，只会让士气溃散，到时候妳才会真正失去一切。」
「可是……」若霜哭声破碎，「我的身体……已经太敏感了，到了夜里真的忍不住……」
狐衍低笑，既无奈又心疼，亲吻她的额头：「忍不住，也要忍。妳若迷惘，我会拉回妳。妳若软弱，我会替妳撑住。」
最後，他在她耳畔低声誓言：「若霜，不管黑雾是否消散，不管这个世界如何，我们都不会放妳回去。这里，才是妳的归处。」
若霜怔怔望着他，眼泪簌簌滑落，终於将脸埋进他怀里，颤声：「……好。我会努力克制。」
狐衍抱紧她，心底无声立下誓令——
无论代价，他都不会让她离开。
不久後，帐内归於寂静。狐衍掀帘而出，夜风扑面而来。
帐外八人早已等候。
虎烈迫不及待问：「怎麽样？」
翼翎冷声追问：「她愿意收敛吗？」
狐衍神情平静，语气淡淡：「她明白了。从今晚起，她会克制，不再任性拖累行军。」
众人闻言，神情各异，却终於松了口气。熊岳点头：「如此最好。」
龙玄却沉声道：「若她再犯，必须更严厉。」
狐衍勾唇一笑，没有多说，只低声留下一句：「放心，我让她清楚了，这不是儿戏。」
八人对视，最终默默散去。
狐衍抬头望向北境风雪，眼神深沉，心底无声补了一句——
至於真正的理由，她的恐惧，她的秘密，这些……只属於她与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