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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作则,作为表率,注意言行,这样才值得被尊重。”
钱母像是搁浅的鱼,干张了半天嘴,愣是没反过腔来。
她没料到向来女方家都是低人一等,为何到了舒正则这里如此强硬,想了半天,又惺惺作罢,她虽跋扈,可到底不蠢,还能分得清事实真假,跟舒念的这些龃龉中,主要责任在她,是她看不惯儿子跟媳妇新婚燕尔,又每日精神地去上班,最重要的是婚后舒念跟儿子单独住了出去,离自己那么远!让她想逞个当婆婆的威风都难,思来想去,本就一肚子苦水自然就冲着看起来最好拿捏的儿媳妇撒去,没想到一脚踢到了铁板。
她跟舒正则是平辈,本想着借机闹一场,打压下亲家的气焰,没想到最后被教训了一顿,面子里子都要保不住了,钱母不禁又急又气,她知道钱父向来不待见自己,若是舒正则将事捅到钱父那里,少不得她又要被数落一顿,到时候她这个婆婆的面子可往哪儿搁?
纵然有气,也只能按下不提,只是往后看舒念越发不顺眼,好在舒念自己也想得开,根本不同她计较,再后来她经常借口工作忙,学校有事不回去,不给她机会再收拾自己,悄悄在心里盘算好若是钱母找她麻烦该怎么回击,结果钱母除了在电话里嘟囔几句,也没再做出什么别的事来,之后就没再闹让她为难的事,婆媳之间打的交道也不多,虽然不常见面,但舒念经此一役,对这个婆婆可是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凡事涉及到她,从来不敢掉以轻心。
原本心里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钱母今天来所为何事,听她三句话两句不离房子,开口闭口都是她儿子买的房子,舒念确定,她今日说来,为的就是这栋房子。
只略一思索,舒念心便安定了大半,看她选的来这里的时间,昨天是下午,今天是一大早,都是钱家义和钱父不在家出门忙的时间,而且刚才自己试探性一问,钱母的反应也很奇怪,侧面更加验证了舒念的猜测,钱母来这里并没有得到钱家父子的支持。
这样就好办多了。
以舒念同钱家义接触这么久的了解来看,他当不是那种送出去又出尔反尔的人,至于钱父嘛,她说不大准,毕竟为了救钱家义,钱家已经放了血,此时元气大伤,小气一些,斤斤计较也不是不可能,商人嘛,总是考量利益多一些。
钱母还在絮絮叨叨,见舒念不知在想什么,像是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这般忽视自己,钱母的火气更大了,刚才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酒气,静水又端着解酒汤,她凭什么?一个人住着自己儿子买的房子里,悠闲自在,享受得紧,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生气,嘴里的话也收不住,奔着尖酸无理而去。
舒念起初也不愿与她争执,即便猜到了她来这里的目的,也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平稳解决,谁愿意同长辈大清早在自己家门口起冲突?
宿醉过后的头疼得要死,胃翻腾得直想吐,还要强打着精神正襟危坐,听钱母……骂人?
舒念忍不了了,饶是她涵养再好,也不想留给这种人。
呼啦站起来,钱母正在喋喋不休,话已经很不像话,什么舒念结了婚不务正业教唆着钱家义东奔西跑,不好好孝敬父母,为了独自享乐,从家里搬了出来,但又不会为人妻,逼得钱家义沾染上别的女人,给家门带来不幸,巴拉巴拉,舒念盯着她那张嘴,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难怪有人被称为泼妇,确实有人嘴欠刻薄,逼得老实人也想动手,何况,舒念从来不是什么老实巴交的好人,她更不想做淑女。
突然站起的动作打断了钱母的话,她抬头望了一眼舒念,见她只是盯着自己看,并没有说什么,一股被冒犯的邪火再次涌起,她也噌地站起身,将手一插,做出一副要撕破脸的架势。
舒念比她先开口。
“按照伯母的说法,伯父当年流连花街,不愿回家,后来又想休妻另娶,也是伯母不贤惠所致,或者说是您教唆的喽?”
钱母瞪大眼睛,愣在当场,她没想到舒念竟然敢当面诟病长辈的闲话,气得嗓子打结。
舒念继续不动声色,沉稳叙述:“不应该是您教唆的,您想保住这个家,这个谁都知道,那么,应该就是您不贤了,才逼得伯父那样一个好人宁愿娶烟花女子,也不肯要您这个正经家出身的正妻。”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隐痛,一提到这件事,就让她这个自诩清高的好人家出身的人,抬不起头来。
钱母脸憋得通红,又涨得发紫,一瞬间颜色变化煞是好看:“放屁!你个贱货!谁让你这么胡说八道的?”
哎呀,开始骂人了。
舒念心里冷笑,看来已经把钱母逼急了。
“连自己的丈夫也守不住就算了,怪您没本事,斗不过烟花女子而已,可钱家义是您肚子里生出的儿子,也早就受够您了,一结婚,就找个借口搬了出来,离得您远远的,瞧瞧,最后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可见您做人,也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