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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决定重新回去找灵蕴说明白,而后离开。毕竟虹明帝是虹明帝,她是她,她对自己无害。
走着走着,再一抬头,只见是在孟安被抓走时,他与灵蕴入住的那家客栈。后来,还买了一只小奶狗。临去府衙时,她还嘱咐客栈掌柜的帮忙照顾。只是后面遇见的事情太多,也不知她还会不会回来找它。总觉得自己买的东西让她转手就给了孟安,有些不舒服。不过,以后这些也与自己无关了。
他停在门口,转身刚要走,结果就听里面掌柜的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姑娘,姑娘,您别闹了成吗?”另外又是一声:“谁闹了,我没闹,是那个家伙在闹~”
这个声音是......灵蕴!?
他毫不犹豫地走进客栈。只是面前又是个从未见过的灵蕴。
那人吹着面纱,没被其覆盖的皮肤泛红,眼睛微眯。本来就是丹凤眼,现在莫名带了些迷离之美。她抱着小酒壶,斜靠在柜台门那里,嘴里一直不停“是他在闹”这几个字。大概是在那块儿木板上趴得不舒服,她又晃晃悠悠地挪开,只是临走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对着掌柜的就扔了个空酒壶。还好,力气不大,掌柜的躲过了,看样子快哭了。
她扔完酒壶,又想去桌子上再拿一瓶,结果脚下没注意,一歪,整个人就倒了下去。白石一步上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她还在挣扎,不断地朝桌子那边伸展。白石则是想方设法把她的手收回去。两人就如比武一般较劲,当然某人没敢用力。
掌柜的见终于有人能制住灵蕴,赶紧从柜台后面出来:“您来了,您赶紧把您朋友带走吧。”
刚听到“带走”二字,灵蕴又开始折腾:“我不走,谁带我走,我不走啊~”
实在没有办法,白石只能紧紧抱着她,将钱丢给掌柜的。只是掌柜的不走,面有难色。白石一挑眉:“不够。”掌柜的赶紧摇头:“不是,那个......你,赶紧抱出来!”正拿着扫把和簸箕的一个打杂的小二一溜烟跑出去。
白石还在疑惑,抱出来?到底是什么让这店小二就如解脱了一般跑走。他还没想明白,就觉怀里一重。再低头一看,是那只小狗崽,只是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再细细瞅瞅,好像比走时凶了些,也长大了点。
那狗被抱过来时,原本还亮爪子呲牙,结果见到白石和醉醺醺的灵蕴,瞬间就乖了,摇尾伸舌头不断。
白石一手揽着灵蕴,腾出一手拍拍小狗的脑袋,点点头:“好狗。”
掌柜的见到这幅颇为诡异的画面,小声嘀咕:“还好狗......”抬眼见到白石的眼光,就收了言语。
灵蕴突然见到怀里多了只狗,一下从白石怀中起身,抱着狗开始蹭:“你都比他好~”听到此处,白石脸都黑了。那狗还挺聪明,知道蹭自己的人不能惹,这个浑身散发寒气的人也不能惹,就只好哼唧着,忍住了。
白石想起客栈还有房间没退,本想先将灵蕴放到客栈安置好。于是作势就要往楼上走。灵蕴也是不甘示弱,一手就把怀里的狗扔了出去,转而去捧住白石的脸。好在他还空着一只手,要不,小狗该被摔出个好歹了。
灵蕴捧着他的脸,目光似水,面带微红,很是委屈地说:“我不去楼上,我要出城!”
白石倒不在意现在的姿势和费不费力的问题,而是很怀疑地问:“你真的醉了?还是装的?”刚才的话她又没有丝毫醉意,这人还真是琢磨不透......
“没醉,来,再喝!”又开始了......
他实在是分不清这人是真醉假醉,鬼使神差地就退了房,抱着小狗,将她放在门外乌雅身上趴好,牵着乌雅就要往城外走。乌雅很是通灵性,觉得自家主子坐得不是很稳当,竟然叼着缰绳,使劲蹭白石,那意思是,她坐不稳,你看着点。白石安慰似的拍拍它的前额,说:“放心,我看着。”乌雅这才慢慢悠悠,稳稳当当地往前走。
白石边走边想,连马都宠着她,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也是称奇,灵蕴自从趴在乌雅背上就安静了许多,也没睡着,就是拽着缰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石。今日天气微凉,白石怕她酒后着凉,就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在这人身上。可他刚把外衫盖好,就见到灵蕴那双囧囧有神的丹凤眼刚才盯着路前,现在又一直盯着自己,好似下一刻就要把自己吞吃入腹。
他承认某些时候自己脸皮很厚,明明说好是来告别,各走各路的,可如今他竟有些脸红心跳之感。自从记事来,这是第一次。
两人一马一狗,溜溜达达,磨磨叽叽地出城了。
白石又重新回到了刚才出城前靠在的那课树下。他先将灵蕴抱下来,放在树下,而后快手快脚地将小狗置在乌雅背上。乌雅倒是没什么,小狗倒是挺委屈,马背对它来说,似乎高了些......
他也靠在树上,又让灵蕴靠在自己肩上。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也不知道,顺心罢了。
“你很讨厌白石?他是坏人?”
“才不,其实他很好的,心也很柔软。”灵蕴下意识地回应着,“只是......”
“只是,他又懒又倔。”
“又懒又倔?”
“懒得想,倔得不回头,为什么不能等我为他找出真相呢?”
“那如果他同意呢?”
“好。”
白石问着问着,完全忘了是和灵蕴告别的。也许真的另有隐情,要是自己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那也是对家族的不负责任。可是灵蕴之后的话,让白石足足停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敢回答。直到很久之后,想起这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急着就回应了。也许再考虑一下事情会有另一种结果。
“我.....我有个秘密,皇兄,桃子,孟安都不知道。”
“什么秘密?”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谁?”
“一个族长,专管铸剑的。”
心如擂鼓,大概说的就是此刻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