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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豪华别墅内，八面佛看着电视，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个港岛来的年轻人，已经到了？”
“见到了，BOSS。”光头点头。
“感觉怎么样？”八面佛抽了口雪茄，淡淡问道。
“桀骜不驯，杀戮成...
陈默站在茶餐厅门口，风衣下摆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低头看了看左手??那道从掌心蔓延至手腕的金纹仍在微微发烫，像是体内还残留着命隙的余温。它不再疼痛，反而像一枚烙印，提醒着他：你已不同。
街对面，苏倩已带着几名少年上车离去，警笛声渐行渐远。阳光洒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映出斑驳光影。陈默轻轻呼出一口气，将照片重新塞回胸前口袋，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砖忽然轻微震颤。
不是地震，也不是车辆碾过。那是一种来自深处的律动，仿佛整座城市的心跳，在某一瞬与他的脉搏同步了。
“嗡??”
一声低鸣自地下传来，短促而清晰。陈默猛地顿住脚步，瞳孔微缩。这频率……他在命隙中听过无数次，是《诸天命簿》残页共鸣时特有的震荡波。
他蹲下身，左掌贴地。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一条幽深隧道贯穿地底，四壁刻满扭曲符文；尽头矗立一座石门，门上浮现出九道凹槽，其中八道已被填满，唯独第九道空缺；而在门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呼吸……
“第九扇门。”陈默喃喃，“原来不在天上，也不在虚无，而在……人间之下。”
他猛然起身，目光扫向四周。旺角依旧喧嚣，行人匆匆，无人察觉异样。可他知道，刚才那一震，并非偶然。那是某种召唤，或是警告。
手机再次震动。
这一次，是一通来电。
号码未知，归属地显示为“无法识别”。
陈默盯着屏幕看了三秒，按下接听。
“你还记得归墟塔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却熟悉的声音。
是周言。
“我记得。”陈默低声回应，“你也醒了。”
“不止是我。”周言停顿了一下，“十三号的记忆回来了，所有轮回中的‘我’都开始复苏。我们曾死于枪火、毒药、刀刃、坠楼、溺亡、电刑、绞索、背叛……但这一次，我们都记起来了。”
“所以你去了九龙城寨？”
“阿虎只是个引子。真正的线索在他临死前说漏的一句话??‘母签计划’需要活体承载者。而最适合的人选……是我们这些‘死过太多次’的灵魂。”
陈默眼神一凛：“他们想用你们做容器？”
“不，”周言冷笑，“他们已经在做了。十二王座各自挑选了一名宿主，正在进行‘签源融合’。一旦完成，他们就能绕过命隙，直接操控现实世界的因果链。到那时，别说逆命，连选择的权利都不会有。”
空气仿佛凝固。
陈默握紧拳头，金纹再度亮起。他终于明白老者为何会笑??那不是失败的愤怒，而是狩猎开始前的愉悦。
“你在哪？”他问。
“归墟塔入口，就在城寨最底层的地宫。但我进不去，门上有封印，只有集齐九重‘我’之力才能开启。你……能来吗？”
陈默沉默片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已经在路上了。”
挂断电话，他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回头：“先生去哪？”
“九龙城寨。”
司机脸色一变：“那地方早拆了，现在是禁区，警察不让进。”
“我知道。”陈默递过去一张百元钞票，“但我要进去。”
司机犹豫片刻，最终接过钱，点头发动车子。
一路上，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如墨汁般翻滚，却没有雷声，也没有雨滴。整个港岛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连海浪拍岸的声音都消失了。
陈默望着窗外，忽然开口：“你知道为什么人总怕改变吗？”
司机愣了一下：“啥？”
“因为改变意味着打破规则。”他轻声道，“可如果规则本身就是枷锁呢？”
司机没听懂，只当他是疯子，加快了车速。
抵达城寨遗址时，已是正午。可天色昏暗如黄昏，铁网围栏上挂着“危险勿入”的警示牌，几只乌鸦栖在断裂的水泥柱上，冷冷注视着来者。
陈默下车，风衣猎猎。他走向一处塌陷的地下通道入口，那里原本是废弃防空洞，如今却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引着，形成一道螺旋向下的阶梯，台阶由黑曜石砌成，每一步落下都会激起一圈涟漪般的光晕。
他走了七分钟，七十七步，来到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前。
门高十丈，宽六尺，表面布满裂痕，中央镶嵌着一块晶石，形似眼球，正缓缓眨动。
【第九扇门?归墟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