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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一切,也许只有等到人类能够真正地在这个世界上,发出属于他们自己的声音之时。
到了那时候,也许才可以真正引起诸神的关注吧。
人类要走的路,还太漫长、太漫长了。
墨提斯在返回奥林匹...
晨光如金,洒落在东方大地的初生之土上。那第一人站立着,身躯虽单薄却挺拔,双足踏在湿润的泥土中,仿佛与这世界血脉相连。他的呼吸微弱而规律,每一次吐纳都引动周遭灵气轻轻震颤,如同天地正以无形之手抚育这个崭新的存在。普罗米修斯凝视着他,眼中既有慈爱,也有沉重??他知道,这一刻所开启的,不只是生命的诞生,更是一场足以颠覆神权秩序的风暴。
“你叫亚当。”普罗米修斯轻声道,声音低沉却坚定,“你是人类的第一个灵魂。”
那人眨了眨眼,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像是试图模仿神语,又像是本能地回应造物主的呼唤。他抬起手,望着掌心纹路,忽然笑了。那笑容纯净无邪,不含一丝神性的傲慢或泰坦的阴郁,只有一种属于“未知”的天真与好奇。就在这一笑之间,天地间某处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那是命运之河第一次为凡人改道。
厄庇墨透斯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指节发白。“哥……他真的能活下去吗?”他低声问,“没有神力护体,没有永恒寿命,甚至连最基本的元素亲和都没有……他们怎么在这片充满神罚与灾厄的大地上生存?”
普罗米修斯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缓缓蹲下身,将手掌贴在亚当的心口。那里跳动着一颗柔软而脆弱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消耗着有限的生命精元,却也因此燃烧出最炽热的意志火花。
“正因为会死,才会珍惜。”他终于开口,“正因为无力,才会渴望强大。正因为无知,才会探索真理。这,才是‘自由’真正的意义。”
话音刚落,天际忽有异象。原本温和的晨曦骤然扭曲,化作一片血红。云层翻滚如怒涛,雷声滚滚自九霄之外奔袭而来。一道雷霆劈下,并非击向大地,而是悬停于半空,凝聚成文字:
**“七日已过三。”**
那是宙斯的声音,透过天道法则直接烙印于现实。每一个字都带着压迫性的威压,令山川颤抖、河流倒流。就连刚刚诞生的亚当也不由自主跪倒在地,额头渗出血珠??凡躯承受不了至高神意的直视。
普罗米修斯却昂首而立,目光穿透云层,直指奥林匹斯:“陛下,您要的不是净化,而是掌控。您封印了克洛诺斯的权柄,却不敢彻底融合它们,因为您也害怕那股力量反噬。所以您需要一个替代品??一个新的生命体系,能够承载神律却不依附神权的存在。而我创造的人类,正是您最后的保险。”
空中雷霆沉默片刻,随后再度浮现新字:
**“你说得对。但他们若不能证明自身价值,便只能成为祭坛上的灰烬。”**
言毕,雷光消散,天色恢复平静。可那平静之下,暗流已然汹涌。
厄庇墨透斯脸色苍白:“他……要把人类当作筹码?用他们的存亡来决定是否发动最终之战?”
“不。”普罗米修斯摇头,“他是要用人类的命运,逼迫克洛诺斯现身。因为他知道,一旦人类展现出超越预设轨迹的可能性,那位蛰伏的旧神就会忍不住出手干预??那是他对‘失控’最深的恐惧。”
他转身看向亚当,轻轻扶起他。“听着,孩子。你无法飞翔,但你可以建造翅膀;你无法呼风唤雨,但你可以理解风暴;你无法永生,但你可以留下比永恒更深远的痕迹。去走吧,去看这个世界。然后……告诉我,你想成为什么。”
亚当站稳身形,望向远方连绵的山脉与森林。他迈出了第一步,脚步踉跄,却坚定不移。
与此同时,在冥界最深处,一条由断裂法则编织而成的锁链正在缓缓震动。赫卡忒立于幽冥之门前,手中提着一盏银焰灯笼,照亮前方无尽黑暗。她低声呢喃:“时间开始偏离轴线了……那个被命名为‘人类’的存在,正在撕裂宿命的织网。”
突然,一道黑影从虚空中浮现,形如巨龙,却又似人,双眼漆黑如渊。“赫卡忒,你逾越了界限。”那声音沙哑而古老,正是克洛诺斯残念所化,“凡人不该拥有选择的权利。轮回必须继续,秩序不容玷污。”
“可若连选择都没有,何谈秩序?”赫卡忒冷笑,“你所谓的‘循环’,不过是你不愿面对终结的执念。你以为吞噬宙斯就能重获全知全能?可你忘了,真正的变革从来不在神座之上,而在尘埃之中。”
“那就让我看看,这些蝼蚁能掀起多大的波澜。”黑影低吼,“七日后,当我的子嗣降世,我将以‘时之终焉’抹除一切变数??包括你,也包括那些妄图书写自己命运的虫豸!”
话音未落,整片冥域剧烈震荡,无数亡魂哀嚎着被吸入深渊裂缝。赫卡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