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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的时候随意，但话音刚落，陶小七自己都愣住了。
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得紧张？
仿佛自己在脑袋里脑补了一个画面。
师尊就算对大师姐动情了，大约也会克制自己。
师徒之间，悖逆常伦，师尊不会允许这样的自己出现。
顾玄笙对这样的问题也没生气，反而回答得一点都没犹豫。
“不曾。”
果然是清冷的师尊。
陶小七心宽了许多：“那您以前和大师姐的相处模式是什么？也跟她住一起吗？”
“你有时间在这里话家常，是这里的字都识完了吗？”顾玄笙拿出纸笔写了个字：“这个怎么念？”
陶小七撇了眼，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半猜半蒙：“额……恭？”
“喜，喜悦的喜。”顾玄笙将纸笔转给陶小七：“你跟着写一遍。”
陶小七接过他手里的笔，对着上面的字临摹。
顾玄笙的字依旧是潇洒飘逸，和他的低调敛性大有不同，字迹很有辨识度。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顾玄笙写字了。
上一次是在平晋堡放河灯。
等等……
陶小七拿着顾玄笙的字看了又看，疑惑道：“师尊，上次您说许的愿望是，希望在七日内遇到妖兽，可是倒数第二个，好像就是喜字啊……”
“记错了。”
陶小七又看了眼他手头的字：“不可能，我对这种形象记忆很好的。”
她学画画的时候就养成了习惯，对一副画的细节很注意，那时候顾玄笙写的字在她眼里，就是像画一样，她脑子自动就记住了那副笔墨。
一定是喜字。
看顾玄笙之前的笔画，走向，都和现在的一模一样。
陶小七又临摹了一遍：“师尊，您许的愿望不会见不得人吧？”
顾玄笙总算被卡了一次，迟迟没回过来陶小七的话。
陶小七靠近顾玄笙，一脸八卦：“是不是跟师姐有什么关系？是希望找到师姐，就是最大的喜悦？我就说，您肯定还挂念着她。整座山只有你们两个人，师姐还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不动心……”
顾玄笙挑拣着反驳：“当时住在九华峰，整座山有五千多人。”
他那时候是掌门，所以状况和现在的姜经年有点像。
陶小七撑着下巴琢磨：“是啊，这种发乎情止乎礼，肯定更让您纠结……”
顾玄笙又写了两个字给她，没直接告诉她是什么字。
陶小七看着上面复杂的笔画，又仿着写：“这是什么字？”
“放肆。”
陶小七笔尖重了一下，墨水在第一个字上晕染开来。
她有些无奈：“师尊，我这是关心您的心理健康，哪里就放肆了？本来相处久了就容易日久生情，这是人之常情，您不用拘泥于师徒之间，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老话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概念里可没有不能产生男女之情。”
顾玄笙大约也没想到她哪里得来的结论，反问道：“小七，你同我住一起，可日久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