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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整天，大家彼此道别之后，陶小七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偷偷折返到慕易的寝殿里。
门没关，慕易手头拿着一根红色绸带在发呆。
陶小七敲了敲门：“大师兄？”
慕易难得的慌乱，连忙收起手里的东西。
“怎么还不回去？师尊该惦记了。”
慕易没请她进去，陶小七便将自己的东西放到一边，就着门槛坐了下去，一边捶着自己的腿一边寒暄道：“大师兄，你是不是看出来，小月已经不是小月了？”
她用着最轻松的语调，平静到仿佛自己只是问了句有没有吃饭，让慕易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一句话在心里砸出涟漪。
陶小七知道这种问题得不到慕易的答案，自顾自得说了起来：“大师兄，我们当中，只有您是对小月和秦依依都了解的人，所以那个人是小月还是秦依依，你肯定第一时间就察觉出来了。”
慕易薄唇抿了抿：“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您，为了大局考虑，能不能不要插手？”
慕易起身到门边：“要休息了，明日寅时起来练功。”
陶小七：“……大师兄，我跟您说正经的。”
慕易赶不走陶小七，低头看着抱着大门的人：“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从袖口掏出一把瓜子，递给慕易：“过两天会有一场戏，请您看戏啊。别人在台上唱戏，我们看着不要打断就行了。”
大师兄刚正不阿，没有提早跟他打招呼，他肯定要多管闲事了。
慕易一把将她推了出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又把她的东西全都整理好放在外边，无情得关上了大门。
陶小七重新去提那些东西，提的时候还听到慕易隔着大门传来的声音：“别忘了明日寅时起来练功。”
她瘪了瘪嘴。
凌晨三点起来，那不是要她命吗？！
陶小七回到孤星阁，含泪给顾玄笙送上自己路上买来的糕点。
“师尊，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您尝尝？”
说着，糕点又放在顾玄笙伸手拿不到的地方。
顾玄笙看出了她的心意，抬眼看她：“真心的？”
陶小七艰难得点了点头。
顾玄笙手不动作：“你又惹到你大师兄了？”
真实什么都瞒不过顾玄笙。
陶小七就着地上坐下：“大师兄也知道小月是魔修嘛，他那性子跟您一样，大公无私的，我就是让他不要动手而已，他就生气了。”
“你大师兄比你冷静得多，不会同你生这种气。”顾玄笙随手从旁边抽出一本书递给陶小七：“记得抄好了再休息。”
他最近每天晚上都教陶小七认字，陶小七还以为今天可以过了这回事，没想到师尊还记得。
她赶紧转移话题：“师尊，您从前收的那个大师姐，秦依依，比小月漂亮吗？”
顾玄笙手边已然在磨着磨：“问这个做什么？”
陶小七八卦道：“当时您就收她一人在这里，两个人这样朝夕相处的，师姐还那么喜欢您，您就没有，对她动过一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