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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倒不小。”
他不咸不淡地丢出一句，让某只大雕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任务完成，它还是先溜为上吧。
然而理想太过丰满，现实却无比残酷，它还没来得及开溜，就已经被人一把抓着脖子给拎了起来。
这一刻，某只雕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待宰的“鸡”。
可恶的人类把它身为雕的尊严都给狠狠踩在脚底了，这让它以后如何面对它的那些雕小弟？
“紫谦……”秦瑶哭笑不得，还真怕段紫谦意气用事下真把某只雕给杀了。
“阿瑶是想替它求情？”某人心塞了，这只雕曾害得他走火入魔，如今又把他阿瑶给他做的烤鱼给吃了，不管哪一笔账，都足够他清算了。
“我手疼。”
最终秦瑶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段紫谦眉心一拧，立时就将手里拎着的那只肥雕往窗外一掷。
秦瑶看着窗外某只可怜的雕兄化为黑点消失在视线中，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你又何必跟一只雕较真置气？”
在床头坐了下来的段紫谦坐一边细心为秦瑶敷着药膏，一边嘴里漫不经心地回道：“若要怪，只怪阿瑶太将它放在心上。”
一直以来，他都只想做她的唯一。
因为她是他的救赎，是他在濒临绝境时拉他走出黑暗的那个人，所以她在他心目中占据着超越一切的地位。
他视为唯一，同样的，也想她视他为唯一，但他知道那很难，阿瑶心里装着很多人，池江玉、香香、梁硕……那些人都在阿瑶心中占据着一定的地位。
那些人分走了他的阿瑶，让他忍不住嫉妒，忍不住吃醋，忍不住起杀心。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其实很危险，他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但少时背负的过往最终还是影响了他。
秦瑶深深注视着面前那张略显苍白的俊颜。
其实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若要怪，就怪他将她看得太重，重到超过了自己。
“所以，你会为了我做任何事？”
秦瑶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段紫谦怔了片刻，随即点头，“是。”
“包括豁出自己的性命。”
“是。”
秦瑶直视着段紫谦的眼睛，久久没有言语。
“阿瑶为何这样看我？”
莫名的，段紫谦心底爬上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秦瑶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将螓首一歪，直接就靠在他的肩上。
“累了？”段紫谦柔声问。
秦瑶轻轻合上眼帘，低声道：“紫谦，你告诉过我，当年我娘曾想将我身上的血蛊转给你，可惜没有成功……”
秦瑶的话让段紫谦神色一僵，随即恢复了平和之色，“是。没成功。师娘说过，没有办法。”
“是吗？”秦瑶闭着眼淡淡地反问。
段紫谦斟酌了片刻，才小心地回道：“连师娘都没有办法的事，自然是没办法。阿瑶应该知道师娘有多厉害。”
“是啊，我娘一生痴迷于这些奇门异术……”母亲的本事她自然是清楚，“那你知道禁地里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