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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全废了。
听闻林佳二字。
顾北辰身体一紧，脸色发青，绷着一张脸，让人汗毛立起。
乔姗姗不敢多问，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拉着顾北辰往前走。
古玩店的钟老来了，从顾北辰记事起，钟老就没有踏进过顾家老宅。
他和爷爷从来没有见过一次，但彼此又是最惦记对方的人。
70多岁的钟老满头白发，他穿着古玩店灰色旧衣服，前面套了一个旧得不能再旧的围裙。
站在棺材面前，像一棵经历过多年风霜的老树，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众人议论纷纷。
［这是哪个要饭的进入顾家老宅了吧！］
［这个人不会是脑子有病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家老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这人一看就是混进来的。］
此时，钟老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的思绪被带到很多年前。
那时，京城巷子里，有一群小屁孩。
光着屁股在巷子里奔跑，其中有一个就是他，还有一个就是顾老爷子。
那时，他们是左邻右舍的关系，从小一起长大，之后一起闯天涯。
时间回到几十年前，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各自有各自的兄弟，各自有各自的生意伙伴。
本以为，兄弟可以一辈子。
却因一件事情，让他们几十年不曾见过对方一面。
顾老头啊，你要是当初听我的，那该多好啊！
钟老在心中呐喊。
她明明就是她的女儿，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不告诉林老。
就是因为你的私心，你选择一意孤行。
现在呢！
你死了，是打算把这个私心带到阴曹地府去见林老，亲自给林老赔礼道歉吗？
顾老头啊，你糊涂，你真的糊涂啊！
我已经把怀表给她，为什么你明明看到这个怀表，还是不肯说出来呢！
钟老在心中质问顾老爷子。
“钟老，请里屋坐着喝茶。”
顾北辰墨黑的眸子扫视一眼，刚才胡言乱语的人，记住这些人的面孔。
他上前，亲自扶钟老，往里屋走去。
刚才胡言乱语的人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脸色发白，心里暗想完了，完了，说错话了。
“北辰，你爷爷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呀？”
钟老握住顾北辰的手，关切地问。
顾北辰双眼无神，缓慢地摇着头。
“那他去世前，是谁在他身前？”
钟老再次问道。
他想弄清楚，顾老头子是否提到过她的事情。
要是别人问起，顾北辰肯定不会说，但这人是钟老，顾北辰只能如实回答。
“是林佳！”
顾北辰答道。
“那她人呢？我想见见她。”
一听是林佳，钟老的反应特别激动。
只想马上见到她，问问她顾老头子对她说了什么话。
“钟老，你暂时见不到她，等葬礼结束后，我带她来见你。”
顾北辰如实回答。
对于爷爷的死，在没有调查清楚前，顾北辰不会让任何人见林佳。
钟老心里不乐意，但也不得不接受。
葬礼进行了足足三天。
三天后，顾老爷子安葬，顾家老宅恢复了往常的孤寂。
仅三天的时间，顾北辰嘴唇周围冒出了许多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常常和爷爷聊天的位置，一个人发呆。
这几天，顾氏集团一直交由刘涛搭理。
此时，顾北辰没有心情去公司。
整个人颓废的他，拖着疲惫走向地下室。
林佳在这里呆了足足三天，这期间，顾北辰除了让人给林佳提供水外，没有给任何实物。
林佳本来就纤瘦，此刻只剩下一口气，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
刚来这间屋子，觉得这里很暗，现在，她觉得特别亮，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顾北辰走进屋子，林佳知道有人来，但全身无力，就来转头都觉得费劲。
“爷爷的葬礼结束了吗？”
林佳没力气，依旧望着天花板，眼睛划过泪水。
“你有什么资格关心爷爷的葬礼，我告诉你林佳，你不配。”
顾北辰歇斯底里的怒吼。
“嗯，我知道我不配，”林佳有气无力地回答，没有夹杂着任何情绪。
顾北辰手里拿着一剂针管走上前，抓起林佳纤细的胳膊，掀开衣服，快速将针头扎入林佳的皮肤。
推动活塞，将针管的葡萄糖注入林佳体内。
林佳身体感受到疼痛，但不反抗，任由顾北辰摆弄，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顾北辰，让我去陪爷爷吧！我亲自向他赔礼道歉，这是我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