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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而赞叹。
可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他的冰韧丝和那个寒玉碗的气息很是相似,他怀疑是一个来源出处。
“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他盯着花小宓,目光沉沉,不见喜怒,却让人无端地发紧。
如果他眼前不是花小宓的话,他很可能会动手抢。
一根小小的冰韧丝都能让他威力大增,更何况一整个比冰韧丝更加浓郁的寒玉碗呢?
当然,现在不止一个公孙束对花小宓的法宝感兴趣。周围一圈人都竖起耳朵,看她会怎么说。
“公孙束,其实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聚宝盆还有来福棒的出处。毕竟我们也好歹相识一场,你也曾多次助我。那是一处秘境,里面宝物甚多——”
她顿住了,有些提防的往四周看了看,“只不过~~这里人太多了。”
说完,她便噤了声,嘴唇却快速的蠕动着,仿佛在传音入密。
“你!”
公孙束当即就气得青了脸,因为花小宓根本就没跟他神识传音,这样做完全是做给周围的人看的。
这是一种极为简略的心理战术,可就像女人对丈夫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一样,虽然老套,却经久不衰。
因为人是多疑的,能修到金丹期的修士更是靠着多疑活下来的。
花小宓这一动作,就足够众人怀疑他了。他能够预想到在未来十几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会有很多人闻风来找他问秘境在何处的。
然而恼怒的不止公孙束一人,周围那些竖起耳朵的人更是被花小宓这一动作气得牙痒痒。
但没人敢直接动手,因为有人吐血了,不止一个。
皆是脸色苍白,冒着虚汗,一看便是神识受损的模样。
这些人中不乏神识强大者,又凭借学过一些神识之术,便想偷听花小宓的传音是何,但是却被一阵深厚的神识给弹了回去。
一个个都惊恐地看着花小宓,她却一脸笑盈盈的往四周扫视了一番,嘴唇勾起的弧度很大,可眼中的冰冷不比那寒玉碗少。
人们自心底不由地往外散发着寒意。
这绝对是个不比公孙束容易对付的修士!
怪不得公孙束一改之前一剑必杀的风格,反而耐下性子能跟这人罗嗦这么长时间。
这样一个神识强大,手负珍稀法宝,出手狠辣不留情面的人实在招惹不得,恐怕就是公孙束也没把握对付这样一个人吧?
顿时剩下的人又萌生了退意。
可要离开又总觉得不甘,于是瞪着眼在公孙束和花小宓二人之间四处扫视。
总想着,哪怕不能捞点好处,那么等人打起来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们听到了一句难以置信的话:
“你走吧。”
“哈?你说什么?”
就连花小宓都愣了,她一直都准备着要大干一场,结果公孙束就这么放她走了?
“你放我,和梵若音一起走?你不娶她了?”
花小宓十分谨慎地又问了一遍,在说到那个“娶”字的时候,对方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
“是,你们走吧。但愿我不会改变主意。”很快,公孙束又恢复了那副冰冷模样。
花小宓端视他的表情揣摩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既然你最终还是决定放了她,那你当初又何必说出那样无情的话?”这话她在嘴边转了一圈,始终还是没说出口。
于是转身对着曲访和祁玉两人说了一声,便收回寒玉碗。
里面的梵若音都冻住了,虽然并没有受伤,但要恢复过来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她最后又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挥起来福棒,带着梵若音向前飞去。海浪涌起,渐渐消失在海面之上。
虽然她并不明白公孙束为何突然要放了梵若音,但她了解对方的为人,说放就一定会放的。
或许是良心发现了?
公孙束一直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直到海面上再也看不见了,他也未曾收回视线。
他的一双眼似盯着前方,又像什么也没有看的样子,毫无焦点。
或许真的是良心发现了吧,在来之前,他曾设想过很多场景,他还以为花洛会直接上来袭击他呢。
在看到对方杀死自己门派的那两个女剑修的时候,他心确实是恼怒的,可恼怒之余还有一丝欣赏。
人人皆道,修行为一个自在,可能得到大自在的又有几个人呢?
任谁都有顾虑,小心翼翼地活着,要做什么都要思索再三。
可花洛不一样啊,她有烦恼,便想办法解决。她有顾虑,却可以抛却顾虑,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枉被称为七派子弟,什么劳什子执法长老,金丹第一人,全都是虚的!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变成和花洛那样的人,一把剑,一壶酒,有三两好友论着道,侃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