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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勒步入花房的霎时,一股轻柔诱人的淡香涌入鼻尖,如同蝴蝶翅膀扇动,拖着长长的香带,绕着男人上下翩飞。
似欢迎,又似温柔的驱逐。
全身被看不见的香气包裹,霍勒浅淡灰眸闪过一丝困惑,下一秒不禁阖上眼。
朦胧的白光中,莹莹絮絮的香气化作看不清面容的少女,浑身泛着莹白柔光,浅笑嫣然,轻轻柔柔地上前拥抱他,动作温顺,用自己的娇嫩皮肤触碰他坚硬挺括的衣料。
少女踮起脚,仰着头,慢慢靠近他……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霍勒猛地睁开眼睛。
花房里植物的气味混杂,需要长期通风,因此花房由玻璃搭成框架,每一扇玻璃可以向外推起。
幻觉?没有浪漫细胞的男人连梦境都不曾光顾,如今白日陷入幻觉,对他来说不是好兆头。
视线在花房内奇形怪状的热带植物中掠过。听说有些植物为了繁衍本能地释放迷惑生物的香气,诱惑它们靠近。这些异国而来的猎奇生物,说不定也有这种能力。
达里已经走到笼子边上,撩起白纱挂上两侧的金色弯钩。罩纱的白色笼子有他肩膀那么高,笼底铺着厚厚的绸缎布料。
少女维持着上午的姿势,还在睡着,瓷白肌肤没有一丝瑕疵,如果不是胸口细微的起伏,达里差点以为这是一尊神像。
霍勒也看到了笼中少女的姣美侧颜。
敞开的阳台前,落地窗下,轻薄的窗帘被午后微风吹得轻轻摇晃,白裙少女阖着眼,阳光使她的脸颊微微泛红,金发少年跪在笼前,一脸虔诚,如同信徒跪拜神像。
炫目且荒唐。
霍勒不知是先将好友弄清醒,还是先将少女从笼中解救出来。
忽然,少女的身子悄无声息地向侧边滑去,浓密墨发纠缠着靠枕上凸起的花纹。
达里低呼一声,隔着笼子伸出手。
少女的脸触碰到绸缎,姿势变为向外侧卧,长裙往上跑,露出光洁如新月一双纤纤裸足。
霍勒呼吸一滞,飞快移开视线,盯着少女的脸看了几秒,忽然道:“这就是你说的爱?”
她的脸色苍白,脸颊的红不是热得而是病晕,气息微弱,眉头紧蹙着,一副难受的样子。
达里大惊,从上衣口袋掏出漆白钥匙,哆哆嗦嗦地插入锁孔。
锁孔转了几圈,不等他开门,笼门被霍勒先一步打开,他微探身躯,手臂勾着少女宽松布料下的纤腰,将昏迷的小人儿抱了出来。
达里的视线落在好友抱着少女的手臂上。
霍勒抱着人坐在窗边的卧榻上,窗帘阻挡大部分阳光,制造一片清凉空间。
“额头发烫,手心里都是汗,她中暑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达里一步没动,蓝眸冰冷,眼睁睁看着那只不属于自己的大手抚摸少女的额头,轻揉少女的小手。
霍勒动作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柔情,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达里却敏锐地捕捉到。
青年的心脏如同被人揍了一拳,强烈的危机感涌上。
“不,你把她放下,我不会请医师的,我不会再让人碰她。”达里声音颤抖,抓了抓头发,“她是我的!”
一把抢过霍勒怀里的少女,青年如同抱着最心爱的玩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都没有碰过的,被其他人先碰到了。
怀里一空,霍勒忽视心底的失落,看着明显不正常的达里,揉了揉眉心,他出了花房,很快推着小推车回来了。
窗下,金发青年抱着少女坐在墨绿缠枝花纹卧榻上,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金色发丝与墨发纠缠,与她十指相扣,他们蜷曲的长睫毛互相抵着对方。
听到车轮骨碌声,达里抬头看到小推车上的食物,猛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喂少女吃过东西。
她脸上的病晕那么刺眼,他如同做错事的孩子,烦躁地抿了抿唇。将少女靠在自己胸膛,喂她喝清水,试了好几次,清水从紧闭的嘴角滑落,打湿他胸前布料。
求助的视线望向好友。
霍勒深吸气,语气无奈,“把她的嘴张开,慢慢流进去。”
在好友的指导下,达里捏着少女细嫩的下颚,微微用力收紧,很快,两片紧紧闭着的淡红唇瓣像花般绽放。达里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喂少女喝水。
喂了一碗清水,他还想喂清粥,被男人阻止,“先拍她的背。”
达里扶着少女柔弱的小身子,轻轻为她顺着背,然后才喂她喝粥。
少女脸色好了些,身体却依旧冒着热气,唇瓣上的水渍很快蒸干。
拧绞水声响起,霍勒递给达里一块打湿的毛巾,视线扫过那截纤长脖颈,沉声道:“擦她脸和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