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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楠暖拼命地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顾倾爵倒是已经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早已经看淡的样子。
外头聚着看热闹的人也是多多少少听到了里头传来的声音。
“刚刚你们听到没有？”可是碍于顾倾爵这时候还在办公室里，他们不好大声喊出口，“少爷不是顾总亲生的？”
“啊？”大家都是处于一个懵懵的状态。
“没错没错。”站在前面一点的人疯狂点头，“我听到了，而且夫人那时候脸上的表情，便是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占楠暖不想继续翻看下去，她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
所以能出现问题的，一定是这些报告。
“不可能。”她放下了手里的鉴定书，迈到了顾倾爵的眼前，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我和你离婚以后。”
“以后什么？”顾倾爵皱着眉头，没想到眼下，眼前的女人竟然还会继续抓着他的手臂，真是有够让他觉得难受的。
“以后就...”占楠暖不停地在心里组织着语言，思索究竟是该怎么说才比较好，“就没有交过男朋友。”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
“可是这些鉴定书？”顾倾爵又一次伸手拿了起来，“这上面说的话就是假的吗？”
“比起人，还是这些如铁一般的事实，比较有说服力吧。”面对此类问题的时候，顾倾爵十分理性。
占楠暖拉着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再仔细看看轩轩和眼前的顾倾爵，这父子俩，明明无论是哪个地方，都是像极了。
“不可能，不可能。”占楠暖依然在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顾倾爵也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但是一次又一次的碰壁，让他不得不认清了现实。
“我...”占楠暖摸着头发，原来梳好的头发这时候也早就已经散乱了，“会不会是那时候...”
“抱错了孩子？”在怀孕这件事情上，占楠暖十分肯定，这不可能有错。
能够出错的，便是只有这些人为可以操控的步骤了。
“我，我去问问。”占楠暖像是发了疯一般，想要立即冲出去。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三年前的记忆。
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犹豫极了。
毕竟以她一己之力，是很难给孩子幸福的。
“我，我去医院。”她还是冲了出去。
轩轩依旧是站在那里，止不住地哭着。
顾倾爵听着他的哭声，更是心烦。
不过见着占楠暖出去，他也是立即跟了上去，或许，有她出面，万一能够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呢？
“爸爸！”轩轩哭着喊着，想要跟上去，却发现眼前的两个人走得飞快。
“怎么都不要我了。”轩轩也快要崩溃了，最后还是顾倾爵的助理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顾总和...”
犹豫之下，助理还是喊出了她的名字，“助理和楠暖姐应该有事去了。”
“轩轩不如和阿姨在一起吧。”她从桌子里摸出了一颗糖，塞进了轩轩的嘴里。
好不容易把孩子给哄好了，周围围着的吃瓜群众却是一个都没有散去。
“好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看得了。”助理开始清起了场，即便是知道这时候已经是无法阻止消息的传播，她也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今天的看过就当忘了吧。”
占楠暖发了疯一般，一出门就直奔当年轩轩出生的医院。
那是她曾经受的苦，她不会不记得。
走到妇产科的时候，占楠暖面对着那一大块工作人员的告示牌，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她记得接生轩轩的医生，但是不知为何，面对着这么多张照片的时候，她又觉得记忆有些混乱。
不如，直接去问问护士站眼下的情况吧。
“你好。”占楠暖的嘴唇一直哆嗦着，“想问一下能够查到一个孩子的接生医生吗？”
“我是她的妈妈，三年前的事情。”占楠暖觉得自己的思绪乱得很，这时候说话更是有些结巴。
护士点点头，“您稍等，请说一下您的姓名。”
“占楠暖。”她回复说，“你看看，儿子是轩轩。”
“好的。”护士查着资料。
与此同时，占楠暖还在那里不停嘀咕着，提供着信息。
“啊...”护士查到了，“是张医生负责的手术。”
“那他现在，方便吗？”占楠暖着急坏了。
甚至还没有等护士说完，她便是立即离开了这里，朝着张医生的病房跑去了。
“哎？”护士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却发现占楠暖先一步离开了。
她看着指示牌，埋进了张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见着她更是意外极了，“这是怎么了？”
这三年来，他接生过无数的孩子。
占楠暖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是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的。
“占楠暖？”不知怎么得，医生这时候竟然还是能够喊出她的名字来。
“医生，我那时候的孩子，没有抱错吧。”占楠暖冲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惹得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没有没有。”然而眼前的医生，却是淡定无比，就连回答起问题来，也像是有个标准模板一样，“是你的孩子，我记得。”
“因为特别好看。”这话一说出口，占楠暖更是感觉到了浑身的无力感。
“所以。”占楠暖愣了，“我的孩子没有错。”
“怎么了嘛？”医生追问道，“是孩子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过我可以肯定，孩子没有错，就是他。”医生反反复复地重复道。
最后，占楠暖几乎是拖着自己从这里离开的。
眼前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她看懵了。
身后的顾倾爵也是早就与她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似乎是并不打算给予她一点什么关注。
一步步走在路上，占楠暖都觉得像是踩在海绵里，一切都不真实。
所以，轩轩真的不是他的儿子吗？
这不可能！她不停地在心里说着，却是无法拿出一个可供于反驳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