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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贡品,一个为了自己,怎料到沈玉之动作太快,坏了江古月的计划,如今加岚已无束缚,却依旧霸着婚事,苍修隐在做什么?”
“还不是和往常一样,陪着夫人赏景,做些连我都不能忍受的女儿家的事,真是奇怪了!”想到苍修隐男扮女装还特别清秀的样子,碧儿忍不住打寒颤。
苍碎锦蹙眉,苍修隐陪着娘?这不太可能吧,爹一向不准任何人接近娘,更何况日夜陪着,莫不是心中一抽,娘的病又犯了?放了帘子,脑中顺便也回想了刚才看到的街道,奇怪了,最近的商旅是变多了,帝都有什么吸引商人的财富吗?
“碧儿,苍修隐有没有什么异常?”想想也不对劲,苍修隐不可能那么久不跟她联系。
沉思片刻,碧儿认真地说道:“他从来都没有不异常过!”
算了,苍碎锦心中一叹,等会要见的人可是严沮泽,来不及和碧儿这丫头傻傻的对话。
身为河西的盐业霸主,年纪轻轻的严沮泽可以算是拥有强悍的手段,听闻他为人冷漠,还真的有点好奇碧儿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今日要谈的,是未告诉爹,她独自揽下,商人的本性不会让一点点小机会溜掉,特别是她关注了许久,却三番两次因为意外没有达成目的,简直是令她扼腕,性子虽然温吞,可牵扯到钱,那就不一样了。
到了清越楼,被碧儿扶着下马,苍碎锦难得摆出大家闺秀的样子,稳稳当当的进了厢房,华丽的房间还空无一人,只是小二连忙跑上来巴结着。
坐在桌旁,苍碎锦环顾了四周,伸手端起桌上的热茶,“严家的产业在帝都也算庞大,比起苍家,其实也差不到哪去。”
瞥了眼垂纱帘,碧儿忽然惊讶的瞪大眸,“哎呀,这么名贵的纱,我在大漠才看过,怎么就运到这里来了?”
“大漠?”苍碎锦眸中闪现一丝困惑,“碧儿,有一些独独产于大漠的纱料,是不卖给普通商家的?”
“是啊,我去大漠的时候,几次想问问价钱,”撇撇嘴,“都被轻蔑的挡回去了。”
“什么意思?”
“大漠人重感情,有些个东西无法用钱来衡量,所以只有对着感情深的人,他们才愿意奉送。”碧儿注视着那些纱帘,“看起来,死人脸和大漠的交情真是不错。”
大漠,这是个充满商机的名词啊!苍碎锦轻啜口茶,缓缓放下杯子,地毯里的秘密,就是有关大漠的,不过,可没有那么神秘啊!
正要说话,门忽然开了,碧儿见着来人,忽然觉得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严沮泽一眼见到碧儿,立刻眯起眼眸,眸中爆发出寒意,仿佛咬着牙的冷音从牙缝里蹦出,“你还真的敢来!”
缩了缩肩膀,碧儿站到苍碎锦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带着讪笑,“说到做到,不是很好么?”
“好,的确是好!”瞪着她,严沮泽片刻才注意到起身朝他微笑的苍碎锦,“你是谁?”他的口气不善,看来是被碧儿影响的。
身为严家的少主人,竟然会被碧儿扰了心绪,嘴角再勾起一抹小小的算计,苍碎锦仰起小脸,带着温和的笑,“谈生意的人啊!”
“我不和女人谈生意。”说完,严沮泽瞪住碧儿,“你最好不要走,等我办完事再来收拾你!”罢了,转身就要离开。
原来,严沮泽不是为了和她谈生意来的啊!苍碎锦了然于心,在他跨出门槛之前,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么苍家要与严公子谈生意呢?”
脚步顿住,严沮泽一回头,冷漠的眸又是危险的眯起,“你也想用同一招骗我吗?”
“我代替的是整个苍家的名誉,严公子何出此言?”苍碎锦缓缓走上前,清秀的小脸带着浅浅的笑,“话都说在前头,严家秋季的盐业,我们只想留着份底,还希望您能通融。”
“保底?”严沮泽淡淡的看着她,“严家不做保底的生意,你还是早点别的事做吧!抱歉,在下还有要事,没空陪你玩!”
玩?他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保底可要看保谁的底!”苍碎锦小脸带着不变的微笑,语气没有一丝急促,依旧慢条斯理,小脸带着不变的微笑,“严家的立足若是靠了富商,多半不算稳固,您可要考虑清楚。”
严沮泽这才完全转过身来,冷漠的脸上出现微讶,瞬间又隐没了去,他沉步向苍碎锦走来,冷眸注视着她,“什么意思?”
“严公子可知道,苍家最大的买家不止是富商,更多的是百姓,咱们商人也是信奉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信条,所以,保底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咱们两家的名声!”苍碎锦娓娓道来,句句带着对商人最大的诱惑。
“你是谁?”听了她的话,严沮泽开始怀疑,眼前的小女人,不会是苍家所谓的小财神,被苍老爷子藏在深闺,鲜少露面的苍碎锦吧?
“你管我家小姐是谁?你只要答应就行!”终于可以沉冤得雪,碧儿底气足了,双手叉腰,瞪著他,“我说了我是苍家的人,你还不信!”
抽空瞥了她一眼,严沮泽扯出一个阴森的笑,“我不计较身份,但我计较我的纱料,被你烧了的纱料!”
“呃”又缩了回去,碧儿不敢再说话了,呜呜,是她的错了,一时冲动而已。
苍碎锦眨着眸看这二人互动,看出些端倪,就开始思量该不该把碧儿双手奉上,来赢得严大少主的欢心呢?
可怜的碧儿还在想着小姐这做靠山,完全不知有人已经想把她给卖了。
“严公子考虑一下吧!若有答复,就找碧儿,她会转达给我的。”苍碎锦素手拉过碧儿,冲严沮泽一笑,“公子不必客气!”
“小小小小小姐?”碧儿诧异地说不出话来,不是吧?小姐在出卖她吗?
“我不会客气的!”撂下一句话,严沮泽转身去会他的重要大事,留下碧儿在苍碎锦身边垂泪。
“呜呜,小姐”
严沮泽别了苍碎锦,只是上了层楼,来到顶层最大的厢房中,推门便看到身着紫色锦袍的高大男子抬眸看向他,露出温和的笑,“姗姗来迟啊,严兄!”
面色缓和下来,严沮泽撩袍坐下,等着属下关上了门,才缓缓开口,“丞相,我刚刚是见着了你的小美人,看来,丞相的确艳福不浅!”
小美人这二字说在严沮泽口中,还真是怪异,苍非何一笑,“我来就是为了此事,严兄意下如何?”
“我对这桩生意心动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
“有。”不过就你不行!”严沮泽忽然嘴角勾出一抹可以算戏谑的笑,冷眸也带着淡淡的愉悦,“咱们多年朋友,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
苍非何不曾想到严沮泽的心理,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见他缓了口气,也只是淡笑,“那么就请严兄断了这笔生意,苍某定当好好答谢。”
“那是当然!”承诺了,还可以改嘛!严沮泽嘴上答得顺溜。
两人寒暄了一番,苍非何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从窗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严沮泽难得露出愉快的笑容,做朋友这么多年,老谋深算的苍非何该要被他们这些挚友,戏弄戏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