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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陈旧的样子,没想到那些我捐赠的游戏器械依然矗立在庭院的一角,只是看上去也明显的失修严重。
“唉……这里就是我的起点。”
徒弟一直紧抓着我的手,同样是感慨万千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院门就在我们的眼前可谁也卖不动脚步,只因为那堆满门口的花圈挽联让我们感到格外的沉重。
“你们是……”一位头发花白胸带白花架着厚厚眼镜妇女走到我们的面前,由于身高的原因,只能仰视我端详了半天却又不敢胡乱猜测。
我硬挤出一点笑容,略微弯腰小声的回答她:“徐阿姨,我是王风啊,您不记得我了?就是当年那个卜抗震”
说出这个乳名,对方马上就惊讶的长大了嘴,却还是抬着头吃惊的看着我的脸,用手指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徒弟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双手哽咽着说:“徐姐,我是红娟啊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我今天又回到了天津的这所孤儿院,因为请柬上赫然注明了将要举行的是杜院长的追悼会,一个全心全意为了我们这些孤儿呕心沥血的好人逝去了。突然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让我的胸口犹如压着千斤巨石。简陋的礼堂中连一张够尺寸的遗照都没有,吊唁的人群当中,除了我之外就没看见任何高官显贵,除了工作人员与一些成年的孤儿之外,园中的孩子们甚至没有佩戴白花。也对啊,她一生简朴又怎能容忍死后铺张?用一句大言不惭的话来说,只要她活在我们心中也不用在乎葬礼的排场。唯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有几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成年人却身穿重孝跪在灵前执孝子之礼。听说我回来吊唁之后,不少当年的老阿姨都主动的过来打招呼,和徒弟谈起这些年的沧桑也是不胜唏嘘。别看我这人算是功成名就了,可是在她们的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若不是我不能久站,此刻应当是恭恭敬敬的肃立在旁边才对。
该哭的也哭了,该叙旧的也说了半天,见她们一时没有新的话题,我就见缝插针的指着那些还跪在地上的人问:“他们是院长的……侄子?”
还是徐阿姨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不是,他们原先也是院里的孤儿,这次杜大姐走的……和他们也有点关系,这些孩子才……”
本来身心有些疲劳的我一瞬间瞪起了眼睛,这话里有话啊难道说是这几个小子害死了院长不成?
徒弟感受到了我变化,认识我这么多年,她知道我是动了真气,再说她也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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