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敦煌曲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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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歌》是十分珍贵的民族语言资料。在范晔《后汉书》所赖以写成的主要参考文献《东观汉记》中,还记有羌语的汉字音注。范晔舍而不用。唐代章怀太子李贤注《后汉书》时,又将“音注”加了上去。据有关学者们研究,它属于汉藏语系的藏缅语族,与缅语支、彝语支和藏语支关系十分密切,成为民族文化交流与影响的重要例证。汉和帝永元十二年(100年),旌牛羌以西的白狼、楼薄蛮夷王唐缯等又率种人17万口归义内属。白狼人与中原王朝的密切联系是不言而喻的,朝廷赐给他们大批的丝帛,说明了丝绸成为中原与青藏高原的联系纽带在汉代已经存在。活跃在川、甘、青一带松散的白兰人部落,既是丝绸赏赐(贸易)的受益者,也应当是西传高原的中介者。
    据《周书》记载“白兰者,羌之别种也。其地东北接吐谷浑,西北至利模徒,南界那鄂,风俗物产与宕昌略同。”唐代吐蕃人称白兰为“丁零”,据学者考证,此即是《后汉书•西羌传》中的先零羌之别种“滇零”(古音滇连)。白兰的西南1250公里隔大岭,又渡20公里海有女国王。这说明白兰在苏毗女国东北和吐谷浑西南,同时也在不断移动。当鲜卑人吐谷浑率部迁居甘青时,其首先征服的部落之一即是白兰羌,故吐谷浑管内有白兰山,西秦屡封吐谷浑首领为“白兰王”。吐谷浑衰弱后,白兰又臣服于北周,唐武德(618~626年)中入朝,其时白兰“左属党项,右与多弥接。胜兵万人,勇战斗,善作兵,俗与党项同。”自唐高宗龙朔(661~663年)以后,吐蕃攻灭白兰、白狗、春桑与雪山党项诸羌部,白兰人很大一部分被纳入吐蕃治下并为吐蕃的扩张充当前驱。但也有很大一部分白兰人在吐蕃东侵前后已内徙唐境。如贞观六年(632年),白兰羌人与契必部数十万人内附。唐玄宗天宝十三年(754年)十一月,被吐蕃授为“二品笼官”的白兰人董占庭等21人来降,唐朝一并授之为右武卫员外大将军。
    《北史•党项传》说:“党项羌者,三苗之后也。其种有宕昌、白狼,皆自称猕猴种。”说明他们为同一族源的民族。白兰人居住的白兰山地区“土出黄金、铜、铁”,这些有力地支持了他们的兵器制作产业,北周保定元年(561年)首次与中原王朝发生关系时,即献上了犀甲和铁铠。他们在沟通青藏高原地区各民族之间的联系,以及高原与内地、西域中亚的联系方面也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新唐书•苏毗传》附记“多弥”谓:“多弥,亦西羌族,役属吐蕃,号难磨。滨黎牛河。”黎牛河即牦牛河,也即今青海玉树地区的通天河。这一带地区与南凉后裔南迁地区有关。《旧唐书》说,北魏明元帝拓跋嗣神瑞元年(414年),鲜卑人首领拓跋辱檀被西秦乞佛(伏)炽盘灭亡,拓跋樊尼招集余众,投归北凉沮渠蒙逊(都城在张掖),蒙逊封他为临松太守。蒙逊被灭后,樊尼率众西奔,渡过黄河,翻越积石山,于羌中建国,开地千里。由于樊尼恩威并施,深得羌人归心,势力迅速壮大。不过他在这里建立的自然不是吐蕃,而很可能与多弥羌部人政权有联系,有学者认为它与后来内迁、建立西夏的党项人密切相关。在被吐蕃征服后,吐蕃人称他们为“难磨”,该词藏文写作na英国学者托马斯(f.w.thos)认为这就是南凉的“南”。如果这一说法无误,多弥国则如吐谷浑一样,是由鲜卑人入主羌中建立的政权,不过它的上层统治者是拓跋鲜卑人,而吐谷浑是慕容鲜卑人,属民则基本是羌人。我们认为,称“多弥”是因其属民为羌人言之,而称“难磨”则是依其统治者言之,是一个联合政权的两个方面。“多弥”应是羌语,或是与之相关的吐蕃语词汇。“多”疑即吐蕃传说中的古代六大部族之一的ldong(董氏,或作vdong、dong或gdong),或stong(东氏,或作gtong、dong)。法国藏学家石泰安(p.a.stein)在他的《川甘青藏走廊古部族》一书中说“无论是在语言方面,还是在词形方面,东族(stong)部落都非常容易与董族人(dong/gdong)部落相混淆。因为ldong是以指木雅人的,而stong或gtong则系指苏毗人。但国立(法国)图书馆所藏伯希和敦煌藏文写本第493号之中却有两处写作gong gsupa(即董苏毗——引者),一处写作lding-gsupa(丁苏毗——引者)。由于董、东两族居民在地理方面是近邻,而且还可能存在结盟关系,所以就更容易被人们相互混淆了。”那么,与两族(董氏、东氏)皆有密切关系的难磨(多弥)人,也自然无法分清归属上的确定关系人。“多弥”的藏文即应是stong (东弥)或ldong (董弥)及其他变体形式。
    《新唐书•多弥传》称其地“土多黄金”。风俗文化自然与党项等羌人相同。多弥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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