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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越林一走进别墅,就见到徐超杨正被绑在客厅的拘束椅上默不作声地垂着头一动不动,口中还塞着一块布。【零↑九△小↓說△網】这时家中的仆人见少爷来看弟弟了,立刻匆忙迎了过来。
而见此情景的徐越林皱了皱眉头,对来者说道“又犯了?多久了?”
“啊,少爷,小少爷他闹了一个多小时了,现在刚安静下来。”
“...是吗。我去看看他。”徐越林说着走上前俯下身将深深垂着头的徐超杨扶正,然而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原本安静的徐超杨忽然猛地睁开眼睛愤怒地嚎叫并剧烈的挣扎起来。家丁们见到了这种情况赶忙跑过来死死摁住徐超杨,生怕他挣脱掉束缚逃出来。
而一边的徐越林虽然吃了一惊,但随即冷静地退了几步,看着家丁们慌乱地制服徐超杨。他和那些在这里一直工作的仆人比起来更为镇静,不仅仅是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见到这种情况,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能和那些络绎不绝的精神治疗有关。
要知道自从那些怪苗人将徐超杨送回来之后,徐家人便放弃从鬼神这一方面来解释其令人恐惧的不正常了。【零↑九△小↓說△網】大人们聚在一起商量后决定将他关在了这个郊区别墅,不停地招聘各种心理医生精神学家来给其治疗,以求保证这个‘恶魔之子’良好的精神状态。并不了解发生在徐超杨身上灵异事件的专家们一个个经过诊断后一直认为这孩子患有妄想症,人格分裂之类的精神疾病,因为他们早已从雇主那里得到了‘只要治好无论怎样都无所谓’的许可证所以没有什么顾虑,便开始对这个幼小的孩童开始了或正规或不正规的‘治疗’。
针对徐超杨的‘治疗’一开始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因为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看得到鬼之类的话。但是随着治疗的深入,专家们给他开了很多不知是干什么用的药片来治疗他的‘妄想症’,徐超杨竟开始逐渐表现出了比以前更加严重的‘幻觉’。原本在他口中说出的只是的一些‘鬼魂’,后来开始出现了‘蠕动的色彩’‘诡异的空间’之类的怪话。结果自大的专家们还认为是对他的治疗力度不够,便开始了一些歪门邪道的方法,比如小剂量的新型药品实验,深度催眠以及,逐渐增强力度的电击。
这一切徐家人都看在眼里,但没有人去制止。而徐超杨的父母更是常年在国外,平日孩子都是托国内的亲戚照料,再加上此时的徐越林因为忙碌而未与弟弟见面有一年了。至亲的这一系列忽视直接导致了后来徐超杨情况的恶化。
那时经历了加强治疗的幼小的徐超杨,早已失去了自我的意识。各种医治精神病的方法放在了他的身上令他的病情没有转好,反而更加严重。他开始表现出了人格分裂的特征(后来徐越林向那或者根本就是鬼上身),时不时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有时是老人,有时是女人,有时是青年,有时是罪犯。他甚至突破了医学记录达到了一天切换了76个不同的人格,每个人格都有自己的语言和意识,更可怕的是在他本身意识的迷失期间人格们的不稳定给他造成了很多的伤害,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方面。
然而就在事情继续恶化之前,徐越林组织了这场灾难。
几个月前徐越林刚从国外回来。距离上次与弟弟分别已经有大半年了,在他走之前曾看过徐超杨,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表现出不稳定,于是徐越林便放心的出了国。没想到回来之后探视正好遇见了徐超杨‘发病’,见到弟弟这番模样他当即就暴怒了,将所有专家们和设备都丢了出去,并决定自己拯救自己的弟弟。
还好徐超杨在停止那些没什么作用的治疗后‘发病’情况逐渐好转,虽然时不时也会因为眼前出现幻觉而狂躁,或者人格分裂的症状,但总体来说是比之前好太多了。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徐越林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心理学甚至是鬼神学,巫术蛊术也学了不少,依旧是摸不着头绪。无奈之下只好联系了很多身处精神领域研究的国内外学者,直到他在网路上遇见了一位名为‘Gilbert’的教授谈到有类似这方面的经验,二人约好见面方才让他松了口气。这几天他正打算想办法带徐超杨飞往美国寻找医治方法。
“他今天犯了几次了?”
徐越林看着被仆人们奋力摁住的徐超杨说道。
“这是第三次吧...之前还出现过很多次幻觉。”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疲惫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看他最近的比前一段时间稳定多了,我要趁这段时间抓紧带他去美国治疗。”
“美国?少爷,之前的好几个专家都是美国的,还把小少爷弄成了这个样子,这回带他去那边治疗能行吗?”管家忧心忡忡地说道。他对小主人从来都是直言不讳,因为在他眼里这个10岁的孩子比很多成年人都来的靠谱和坚强。“万一这一次...再严重了呢?”
“我也没把握。”徐越林皱着眉头低沉的说道,“虽然我不敢保证Gilbert教授能帮上我们多少,但总比把他放在这里好多了。其实我之前也没想过要带他去找美国人,但那个教授和我聊过超杨的病症之后说他曾经在军方参加过类似的实验,有几个孩子也表现出和他类似的情况并在他小组的治疗下有所改善,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吧。”
“美国军方实验?”管家吓了一跳,“这不是什么阴谋吧?”
“大概吧。不过Gilbert教授说他因为某些原因和同事的意见产生了分歧,所以现在才退出了军方留在罗格斯大学任教。他一直致力于研究这方面的病症,并试图找到治疗的方法。”说到此处他看了看痛苦地吐着白沫的弟弟,“...而且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