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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女士可是绅士的职责。”
“那么，辛苦两位绅士先生了。”知世温柔的笑着。
“绝对不辛苦。”
草薙和周防看着她们往商场里面走远，看向旁边的人。
“尊……”
“嗯？”
周防侧着头看草薙，那样的眼神似乎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草薙从口袋里翻出烟，抽了一根递给周防。
“我相信无论是十束还是安娜，都会支持你的抉择。当然，我也一样。”
暗处的敌人还没露出尾巴，十束的危机也没结束，小樱这个时候离开他们的处境的确会变得很艰难。
两个人走到商场门外，打火机的声音被商场外广场上做活动的声音掩盖，周防靠在旁边的墙上，夹在手指间的烟忽明忽暗。
嗤笑声几不可闻，说不清是不屑还是其他的情绪。
“草薙……”叼起烟，说话声音含糊不清。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如果是高中的我一定会喜欢小樱？”
“记得。怎么了？”
周防抬起头看天空，嘴间的烟雾弥漫来，遮住硬朗的面颊，声音传过来，略带沙哑，有点模糊。
“……如果说……我现在也会呢？”
“……啊？”
侧过的脸盯着他看，草薙的大脑像是一瞬间烧断的电路。
作为这个男人多年来的朋友，又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草薙……
虽然说之前就有这种猜测，但是亲耳从这位名为王的男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很像幻听，不敢相信啊。
“……嗯……就是这样。”
周防低下头，随着说话嘴唇的抖动烟灰一点点掉落。
草薙夹烟的手指用力，无力的垂下头。
“事到如今说这种话……”说这种话也无可挽回！
周防其实是个目的很强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守护什么，但是草薙也明白，他不会因为一己私欲而肆意妄为。
“我知道。”
周防看向草薙，淡金色的琥珀瞳孔看上去充满兽类的攻击感。
“我知道……不过无所谓……”
我知道，不过无所谓。
我知道，不过无所谓。
如果是周防，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的确能做到无所谓。
他，是有王者气度的。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草薙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小樱那个笨孩子……”
“不……是笨女孩……”
“她也喜欢你吧！”
“虽然有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
草薙的话说完，周防看了他一会，眼睛里看不出惊喜或者其他什么情绪，不止如此，他反倒冷静的不像是当事人。
抬头，天空飘起雪花，零零散散，晶莹剔透，掉落在地面，身上，又消失殆尽。
呼吸带着热气，角落里的水凝结成冰，行人缓慢的行走，像是被按了减速键。
一切……都没有变……
变了的……是心情……
“草薙……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样，对于笨女孩来说，是最美好的方向。
“那你呢？你的心情呢？”
草薙的印象中周防有过的女人已经多到手指数不过来了，但是却没有一个是留在他身边的。
不对，应该说没有一个能留在他身边，也没有一个让他留在身边。
以前草薙根本没有想过，但是如今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能成为，那么或者那个人……
啊，不是或许，是只能是她了。
“草薙。”
周防叫他的名字。
“什么？”
“王……”
王……“注定孤独。”
皱着眉的脸，咬着烟的嘴，两边微微上翘。
“这样太可惜了……”草薙还想阻止，不过不是想让周防留下小樱帮他们度过危机，只是希望这样单纯的感情能被互相知晓。
“不可惜后是什么？”周防问。
小樱的心意他不知道，不过就算正如草薙所说，周防也会把选择权放到小樱手上。
这大概就是这个名为周防的男人所给予的温柔。
“之后吗……”草薙想了一下，苦笑道:“笨女孩大概会伤心吧。”
“嗯……”周防的视线落到广场上的立体雕塑上。
“草薙……”
“那座雕塑你看到了吗？”
草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嗯。”
雪白的立体雕塑是一个长了翅膀的天使，天使的翅膀在背后展开，做出即将一飞冲天的动作，昂着头颅的脸上是幸福又温柔的表情。
“天使住在天堂。”周防用鼻音轻笑出声。
这个有王权者的世界注定充满了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