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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意思，陆舒因也总是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回去，陆良未必想要见到自己，可是在这一刻陆舒因好像忽然之间就后悔了。
或许她应该回去，即便只是回去相对无言也要回去。
玻璃上面倒影出来陆舒因的影子，里面的人落在陆舒因的眼底。
孙秘书跟过来的时候，陆舒因已经站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脸上挂满了泪眼，眼眶红成了一圈，玻璃里面的人和陆舒因与其说是父女还不如说是前世的仇人，孙秘书看着只是默默掉眼泪的陆舒因，伸手放在陆舒因的肩膀上。
“别难过了，或许会没事的。”
陆舒因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鼻音很重的说：“他该去见我妈一面了，我妈一定等了他很久很久……”
即便是当年那段戏折子写的一样的感情，以这种令人失望的结局结束，可是陆舒因清楚到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的妈妈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不然不会抑郁也不会从哪里跳下去。
“我妈爱这个人，远远胜过爱我。”陆舒因看着里面躺着的人，闭上眼睛眼里就滴到了地上，即便是当年的亏欠无法弥补，陆舒因也知道自己母亲是爱着这个人的。
“这样也好。”陆舒因的手指从那个小小的玻璃窗户上面滑下来，转过身看着孙秘书。
“我不伤心，也不难过。”陆舒因说着，眼神里面是碎裂的亲情，即便是粘合也都是丑陋的样子。
孙秘书看着陆舒因，陆舒因比自己还小了几岁，可是人生应该经历的苦难却比自己经历的多。
“可是，我怎么就哭了呢。”
陆舒因看着孙秘书的心疼的眼神，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母亲看自己的眼神一样，陆舒因鼻子一酸竟然抱住了孙秘书，压抑的哭声从缝隙里面传出来，落在孙秘书的耳朵里面。
孙秘书拍了拍哭的抽噎的陆舒因的背，小声的安慰着。
陆良走了之后，陆舒因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即便是陆良对陆舒因的感情没有多少，即便是父女两个人总是相互的厌烦，可是真的到了分离的时候，还是难受的让人五脏六腑都拧到了一起，分不清楚到底是那疼。
孙秘书扶着陆舒因坐在一边的长椅上面，陆舒因的脸有些潮红，精致的妆容也已经花的的差不多了，可是陆舒因却好像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巨大的悲伤里面，双眼无神的落在空处，嘴唇下面都是一排浅浅的牙印子，一看就知道是咬着自己的嘴唇哭的。
总是这样，连哭都不敢哭的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