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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证:她是早上八点钟以前离开樱桃沟的。上述这些人还可作证,马国梁是她走后中午十二点后才到樱桃沟村的,她汪樱桃怎么能威胁马国梁?没有任何证据,只听一面之词的嫌疑,公安局凭什么非法拘押我?我敢作敢当,我父死不报,冒领了养老金,不管窑沟煤矿如何处理我我都接受,但是西城区公安局无证据胡乱上铐关押我,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听讯人员听完汪樱桃色厉内茬的新证据,惊得心里暗暗叫苦。三个听讯人员埋怨樱桃说:“既然你有这样重要的证据为何不早说?”“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从医院把我铐来,我被你们吓糊涂了。昨天李永志一来,我才记起了!”樱桃气呼呼地说,“你们铐前讯问过我吗?你们咋*成这个样了?”
听讯警察们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理可辩。
当天中午,西城区公安局派人来到樱桃沟,对李永志和樱桃说的其它五人都作了调查取证。案件真实的情况是;那天十一点多樱桃从家门搭公交车去临河了,不到十分钟,马国梁就进樱桃家。因为前后相隔时间太短,又过了这么长时间,警察前些时来村里取证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也记不清楚了。这次警察又来取证,李永志早在私下活动好了一帮两肋插刀的哥们弟们,由这些哥们弟们又在村里一串联,不等警察找他们,他们就七嘴八舌地反而埋怨警察们,前次为啥不来找他们调查,却找那些连自己姓啥都忘了的糊涂虫?......前次被调查取过证的那些人也改变了话题,也说这次他们慢慢回忆起来了,事情确实是象李永志他们说的那么回事......李永志把早已设计好的一整套故事让众多的人作证给取证的警察。警察们在樱桃沟广泛取证,整整进行了三天。然后返回临河。当天上午,樱桃的手铐被取掉,看守把樱桃推出了监管房。主管本案的警官命令樱桃说:“你现在可以回樱桃沟家中去了。呆在家中,不准再去其它任何地方。我们传唤你时你要随叫随到。另外,马国梁家若再发生火灾和投毒等刑案,就拿你是问!”
作为大学生,樱桃也粗通一点法律常识。樱桃明白,她对马国梁当面威胁的冤案被无证取消了,马国梁栽赃她是马家纵火案嫌疑犯之案已成了无本之木;西城区公安局偏袒马国梁,贸然拘押她已经犯了非法拘押罪。在光天化日的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从实习医院铐走,把她弄得身败名裂,今天仍不让她去学校含羞忍辱地参加毕业考试,樱桃怎能就此罢休!樱桃向这位科长大哭大闹起来:“你们凭什么铐我押我?你们吃了多少马国梁的贿赂?......”
“既然是马国梁对你娘俩进行了威胁诈骗共同犯罪,而不是你娘俩威胁利诱马国梁和你们共同犯罪,那么,你为什么不及时报案揭发,而要等到你毕业不再需要靠养老金读书的今天?”警官朝樱桃喝斥起来,“人死了为什么不及时报告公安局消户口?为什么不及时报告矿上停发养老金?你这不是诈骗是什么?告诉你,你认罪态度好一点,这事可以移送法院当民事案处理,免追你刑事责任;态度不端正,判你一两年刑也是正常的事。告诉你:就凭这一点,我们足够铐你十次!你再污蔑公安局,我们就重新把你再铐起来!你还想考试?你就是博士毕业了,指望着谁还能聘用你这种不诚实的骗子?......”
樱桃被骂得无话可答,只有抱头大哭起来。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骂得风消云散。这时,她想到了死,想跳进滚滚的黄河,离开这个让她再无脸面对的龌龊坎坷的人间......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樱桃耳畔响起:“樱桃,坚强些,你不会有任何事的。给你两千块钱,快坐车去学校参加毕业考试!”
樱桃惊得猛地抬起头,哽咽着泪眼一看眼前的人,羞愧得又抱头痛哭起来;“李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李天才。李天才慈父般的拉起樱桃,把两千块钱塞进樱桃衣袋中,掏出手绢替樱桃边擦着泪水,边说:“樱桃,你没犯任何错误,更没犯罪,你是清白无辜的。医学院明天就要开始毕业考试,今天下午你一定要赶到学校。天不早了,你快走!”
“站住,汪樱桃的案没结,她随时要接受传讯,不能离开西城区!”主管警官怒冲冲来到李天才眼前,上下打量着李天才,问道,“你是哪路的神仙皇帝?”
“我不是神仙也不是皇帝,我是一个人,一个共和国的公民。具体点说,我叫李天才,是窑沟煤矿的工会主席。”李天才平静的笑着,从公文包中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主管警官,随后又掏出两封公函递给过去,有条不紊地说,“汪文兴的户口在矿区派出所。汪文兴死后,由我及时上报公安局注销了户口,有窑沟公安派出所公函作证。同时,我又上报矿上,注销了汪文兴工籍,停发了汪文兴养老金。窑沟煤矿每季度末寄给死人汪文兴的六千元钱,其中一千八百元,是矿上发给汪樱桃母女的抚养费,其余,是我资助给汪樱桃读书的,有窑沟煤矿公函作证。证据我全给你带来了,不知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准孩子参加考试?”
主管警官边看信函边脸色变白,越来越不安起来,看完信函,他把工作证还给李天才,责备李天才说;“既然汪文兴已被注销了,你们在汇款单收据上把收件人还写成汪文兴干什么?你们故弄的什么玄虚?”
李天才回答:“樱桃这丫头个性强,她若知道是我资助的,断然拒绝。所以,我叫工作人员按老规程写的。”
樱桃听完李天才和主管警官的对话,感激涕淋,象个受尽了无尽委屈的孩子,忘记了一切地投进李天才怀里,泪水象黄河决口般地涌出,大声地嚎啕起来:“李伯!......”
“走吧!走吧!汪樱桃,快去参加你的考试!”主管警官边向樱桃挥手,边向李天才说,“你们如果在汇款单上不写汪文兴的名字,不造成养老金的误会,能发生这个荒唐案吗?马国梁拿去的你们的三万六千块钱,叫马国梁在一个月内退回。你们来取钱。去吧!去吧!别再嚎了!......”
主管警官说完,摇头叹气地走了。
樱桃抹止住哭声,擦干了泪水。
李天才领着樱桃出了公安局,送她到长途汽车站,亲眼看着她搭上去省城的长途汽车,汽车开出了车站,才回樱桃沟了。
樱桃回校顺利地考试完毕,进入应聘。事情果不出警官们所言。樱桃在实习期间被警察从医院铐走的新闻早已满城风雨,所有的招聘单位都不理睬汪樱桃这个有污点嫌疑的人才。
刘光辉不忘旧情,樱桃回来,看她的聘用发生了危急,为了将功补过得到樱桃的原谅,就动员他父母四下活动,终于在聘用刘光辉的城关区医院为樱桃打通关节,和刘光辉一起安排到同一个科室工作。但樱桃看透了刘光辉及其一家人的真实面目,毅然决然的决定走一条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道路。
一个月后,樱桃回家,路过临河市,到西城区公安局领了马国梁退回的三万六千块钱,回到生养她的美丽山乡樱桃沟。
此时的李永志已经考取了乡村医师资格证。樱桃拿出那三万六千块钱作本钱,和李永志合作,小夫妻俩在樱桃沟村里办起了一所正规的医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