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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人都死了，他身为内门弟子，还不是仍他巧舌如簧，苏妤也只能百口莫辩。
方牧冷笑一声，眼神冰冷道：“第一，是你辱我在先，我并没有顶撞于你；第二，是你先对我动手，我才出手自保；第三，你仗势欺人，难道你还有道理不成？”
冯灿闻言，默不作声，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方牧。
今日是他理亏，只能吞下这口恶气，来日再找机会报仇。
悔不当初他莽撞出手，应该打听清楚，在出手行事，现在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
“方牧，你真是好手段。今日之事，你别以为会就此作罢，惹了我们内门，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冯灿想了想，当机立断，脸色阴沉说道。
“哼，皆是土鸡瓦狗之辈，有本事就让他们来找我，我方牧恭候大驾！”
方牧冷哼一声，面带不屑说道。
他自然不会把这些内门弟子放在心上。
就连疯魔孙伯通都能惧怕的人，来了又能怎样，大不了费些功夫，将他们都收拾了。
“好，我们走着瞧!”
冯灿见方牧都这样开口了，只能眼神中流露阴毒之色，艰难挪动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内门。
看着冯灿身影远去，他的脸色徒然阴沉下来，眸中暗含肃杀之气。
方牧自是有意放任对方离开，他倒要瞧瞧，这诺大的青溟宗究竟还有什么人，想要对付自己。
想要引蛇出洞，自然需要先丢出诱饵，而这冯灿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别看青溟宗表面十分风平浪静，实际上也是暗中波涛汹涌。
尤其是千幻宗到来的这几天，方牧隐约察觉宗门岗哨更换频繁，似乎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往日里都说官场如战场，其实修行界也是不尽相同。
哪个门派没有一些细作存在，青溟宗有，千幻宗自然也有。
他不相信千幻宗这么大的阵势，青溟宗高层会没有察觉到。
高层说内门四大弟子试炼受伤，难道这一定是真的吗？
如果说，是真的受了重伤，那么千幻宗这次比武，就是故意来试探虚实。
但是青溟宗高层见千幻宗来访，似乎太过于镇定自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看来高层的底牌可不止这些。
而且这场擂台比武，也是四处透着古怪。
从仓促的布置和诡异的规则来看，根本不是一场合格的擂台赛，反而更像高层在养蛊一般。
内门弟子就是蛊虫，而高层则是用这些蛊虫在相互交手。
只是这场比赛，因为方牧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们的布置。
一个外门弟子意外胜出，推倒了计划许久的棋盘。
而方牧打败林昊然，更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不得不让方牧心有怀疑，只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而已。
毕竟自己实力还是有些弱小，不足以支撑他在这盘大棋中落子。
更何况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拉入了神秘的漩涡，而且还无法置身事外。
想要在高层的博弈中生存下来，就必须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并且越高越好。
眼下的冯灿，就是方牧在投石问路，引来的内门弟子，也只是在给自己做踏脚石。
身为修士，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小说娃 .xiaoshuowa.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想要问道成神，就必须抛弃假仁假义那一套。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只有你心志坚定，学会谋而后定，才有机会生存到最后，心狠手辣都是常有之事。
方牧前世就是吃了这样的亏，在他重生归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各方反应的时候，相信他们之中，必定有人会先忍不住出手。
苏妤见冯灿离开，这才慢步上前，轻声细语说道：“日前承蒙方师兄搭救，一直未有机会表达谢意。”
“如今方师兄再次出手，助我解决难题，苏妤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说完便俯身低头，恭敬拜谢。
方牧闻言，伸手抬起苏妤下坠身姿。
旋即面无表情说道：“不必谢我，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苏妤听出方牧言语中的不喜之意，脸色一愣，只得作罢。
“不知方师兄这是前往何处？”
苏妤面若桃花般出声问道。
方牧看了苏妤一眼，大概约莫数息，嘴唇微动回答道：“我自有事，不牢苏师妹费心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话音刚落，方牧就从她身旁匆匆走过，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苏妤银牙紧咬，绣眉轻邹，望着方牧远去身影，良久之后发出一声哀怨叹息。
她自是知道，初次见面时就给方牧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哪怕日后关系再深，都无法改变根深蒂固的成见。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难以再回头了。
就像损坏的古玉，不可能恢复如初一样，有些裂痕是修复不了的。
苏妤只得怀着沉重心情，独自一人走回外门。
远远望去，拉长的身影，是如此的凄凉。
另一边，冯灿拖着受伤的身躯，回到内门区域。
迎面走来三位内门修士，见冯灿这般形象，不由得吃惊问道：“冯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势？”
冯灿抬头一看，却是相熟之人，顿时心中有了算计。
他眼珠急转，装作一副凄惨模样说道：“唉，别提了，今日我正巧遇到苏妤师妹，便与她攀谈几句。”
“可是那外门姿色貌美的苏妤师妹？”
左边那位瘦弱如猴的修士惊奇道。
冯灿嘴角偷偷露出低笑，继续开口道。
“哪知有一外门弟子，误以为苏妤师妹对我暗生情意，出言挑衅于我。”
“我作为师兄，自然不好伤他，他却得寸进尺，我一时失手，才落得如此下场。”
冯灿说完，还假装摸了把眼泪，欲博取几人同情。
“那人是谁？竟然如此心胸狭窄，不知你是内门弟子吗？”
右边那名身宽体胖的修士怒喝道。
冯灿见对方上当，眼前一亮，复又低声啜泣道：“我早就摆明了身份，他却说内门弟子都是些土鸡瓦狗，根本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