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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仪表，我相貌堂堂，他只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臭老头。”
“论身份，我乃内门弟子，高不可攀，他却是个万年没有出息的外门杂碎。”
“论资历，我年近十八，就已是督脉三重的高手，而他呢？他就是一个废物，一辈子都配不上你！”
“你告诉我，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他，居然让你如此侮辱我！”
“你说啊！”
冯灿越说越怒，声音徒然高涨，从刚才的询问，到最后化为无边的怒吼。
苏妤面对冯灿的口诛笔伐，声声怒吼，不禁词穷理绝，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力，只得低头沉默无言。
如此尖酸刻薄的话，传入方牧耳中，让他平静如水的心境，也不禁泛起了滔天怒意。
方牧前世，乃是堂堂的九霄雷帝。
平日除了修行，基本不问外事。一生经历，乏善可陈，少与人打交道。
久而久之，他的性格就如同锋芒毕露的宝剑一般，桀骜不逊。
长衣如墨，长剑似冰，问鼎一方，莫敢不从。
别人触犯自己，从来都是一言不合拔剑相向，哪里听得过如此污言秽语，字字诛心的话。
就算重生之后，他的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今日遭人如何冷嘲热讽，心中也是燃起熊熊烈火。
他一生行事，何时遇到过此等凌辱。
虽然苏妤与他还称不上朋友，但此刻他胸中的怒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就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她看不上你！”
方牧笑语和煦的样貌，徒然为之一变，浑身气势顿时凌厉起来。
原本冯灿还察觉不到什么，现在却是感到一股森然压力扑面而来。
方牧眼神宛如刀锋剑芒一般，一字一句说道：“论相貌，你虽一表人才，但内心却是无比肮脏，就连娈童你都比不过！这时其一。”
“其二，你虽是内门弟子，但却只是一介鼠辈，千幻宗前来挑衅，你在那里？你又做了什么？”
“其三，你既是督脉境高手，为何不见你擂台挑战疯魔孙伯通，难道你怕了？”
“难道你们内门弟子，都是些软蛋废物不曾？还是只知道苟延残喘，现在却出来当大尾巴狼，要你们有何用？”
“你说啊，你现在来回答我！”
方牧连番追问，气势也随之暴涨，浑身更是散发着凛冽杀意。
冯灿面对方牧如此咄咄逼人言语，脸色涨如猪肝，额头青筋暴起。
只见他脚步踉踉跄跄，胸口为之沉闷，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作为青溟宗内门弟子，身份如此尊贵，一个低贱的外门弟子，现在也敢顶撞自己，冯灿气的是头晕眼鸣，一股热气从脊梁直冲大脑。
“你这个废物，居然如此辱我，去死！”
冯灿大吼一声，突然扑了过来。
身似猎豹，动作迅猛，抡拳便打。
他现在哪里还记得什么招式，心中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一定要将方牧活活打死，方能一解胸头之气。
眼见冯灿动手，方牧眸中射出熠熠寒光，嘴角提起一丝邪意诡笑。
从质问冯灿，再到他动怒，一切都在方牧的意料之内。
他虽不屑打杀对方，但是也要好好戏耍一番，不然无法念头通达。
冯灿气急败坏之下，刚欲抬步出拳，还未摆好姿势，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方牧已然来到身前。
他心中警铃狂作，周围空间好像都凝亵停止，耳畔仿佛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懒人听书 nren9.
“噗通，噗通！”
一只硕大的拳头出现在他眼前，甚至连上面竖立的根根毛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冯灿挪动身形，正欲闪躲。
就听“砰”的一声，高耸的鼻梁正中拳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
顿时白皙的皮肤上，殷红鼻血长流。
一股酸辣痛楚涌上大脑，瞬间牵动泪腺，流水般的眼泪，犹如大堤开拔顺流不止。
“舒服吗？”
方牧温柔劝慰说道，只是声音中却带着戏谑。
脚步停顿，拳力再起。
他宛若游鱼般的身体，一左一右接连闪动。
手中握拳，毫不留情迅速打出。
“砰砰！”
又是两道拳拳到肉的声音。
冯灿左眼眶和右眼眶，同时重重承受了两拳。
平窄的眼眶，瞬间红肿了起来，仿佛里面充斥着膨胀的气体。
两块淤青泛红的皮肤，从眼角浮现出来，远远看去青中带红，红中带紫，甚是严重。
冯灿气的几乎晕了过去。
他努力睁开眼皮，发现世界分外朦胧，就好像隔着一层纱布似的。
两只耷拉的皮状物体，紧紧迷成两道细缝。
再配上那青红相间的眼影，就连一旁沉默的苏妤，都不禁“噗呲”娇笑出声。
冯灿一脸懵逼的眼神，就是从这两道肉 缝中艰难挤出，看起来就像刚刚接触新世界的乖宝宝。
对方功力明明不及自己！
若是他与自己境界相当，这三拳早就将自己打翻在地。
现在自己却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很明显对方已经使出了全力，但还是没能将他重伤。
这就证明，对方的实力的确不强，和自己相差甚远。
可是自己却连番吃亏，这究竟是何道理？他心中郁闷想着。
如若方牧知道他心中所想，恐怕会笑出声音。
他原本就不是打着重伤冯灿的心思，反而是想折磨他一番。
自己对他打的那三拳，其中都是暗含了独特的源力技巧。
它的作用，并不是打乱对方的源力运转，而是为了阻止伤势的恢复。
就算日后冯灿修复了体内的创伤，可是对于脸上的这些印记，却是无可奈何。
只要是他企图修复，那些打入他脸上的源力，就会立即被激发，不断对皮肤做出调节，促使肌肉萎缩，最终导致治疗失败。
方牧看他不顺眼，还自诩为仪表堂堂，就是想见他顶着鼻青眼肿的样貌，行走在宗门之中。
如此毁容手段，对待他而言，只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
但是在冯灿听来，意思却已经不同了。
他极其愤怒，尤其是对方那句话，就像在哄弱智的孩童一般，偏偏自己还无法反驳，这更是让他恼羞成怒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