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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酌本来是想当个透明人,不欲打破他们亲人相认的温馨场景,可李春杏明晃晃的要来跟他抢媳妇,这下他怎么能忍。
萧酌咳嗽两声,陶煜连忙跟李春杏介绍他,还特地说明苏娇已经跟他小定了。
“小定了?”李春杏先是一惊,然后笑开了,拍着苏娇的手背,“原来已经解决好终身大事了,什么时候大婚?姨母送你出嫁。”
苏娇道:“暂时还不知道,我想查出杀害姐姐的凶手,再和萧酌大婚。”
李春杏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看向苏娇的目光变得温柔怀念。
“你这性子,倒是跟你娘很像。”
苏娇今天便在陶家住下了,陶煜没有在家中停留,他还得回州平关去,用过午饭,他便启程离开。
奔波了几日,苏娇精神不太好,便午睡了一会,等她起来时,她外祖家也来人了,这会正在花厅里等着。
来人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苏娇猜他们应该就是外祖母和外祖父了,一瞧见苏娇,外祖母便眼泪汪汪,抱着她哭哭啼啼的。
外祖父也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弄得苏娇也特别伤感。
李春杏等他们哭了一会才上前安慰,老人家情绪不能太激动,伤身。
然后就是例行的询问和回答,顾忌到对方的年龄,苏娇回答的时候特地斟酌了措辞,饶是这样,外祖母的眼泪也没断过。
“你娘性子太倔了。”外祖母叹气,“我们寻她,她躲着,落难了也不愿意吭声。”
“算了算了,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李春杏将话题引到别处,“娇娇已经找好了如意郎君,过不久便要大婚了,爹跟娘还是想想要为娇娇准备什么嫁妆吧。”
“哦?那孙婿是何人?”外祖母打起精神,“先说好,做将军打仗的不要。”
她两个女儿都嫁的是将军,听上去风光,实际上独守空房是常态,她不愿自己的外孙女再受这种委屈了。
莫名被一箭射中膝盖的萧酌笑容一僵。
萧酌:我真的怀疑你们在针对我!
苏娇忍着笑,“就是当朝的忠勇国公爷。”
外祖母还欲张嘴说话,外祖父连忙按住夫人的手,抢先道:“只要是娇娇喜欢的,都可以。”
外祖母不悦的撇了相公一眼,到底还是保全了他的面子,没有开口反驳,打算私底下好好跟苏娇说道说道。
现在已经见过两家人,苏娇的感官都很好,还剩下苏家,到傍晚时分都没有听说有动静。
苏娇倒是不着急,她本来对认亲的兴趣不是很大,能认自然是好的,不认也没有关系,结合当年的事跟苏家人的态度,她基本猜得出来她娘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估计苏勋在家中也是个不得宠的。
就是关于迁坟一事,苏娇也不知道李家会不会允许,毕竟李春兰已经是出嫁的女儿,苏曼是苏家的骨肉。
在谊奉城转眼住了三天,苏娇感受到了来自姨母跟外祖家蓬勃的关爱。
外祖母特别有意思,她特地问苏娇,跟萧酌是不是两情相悦,如果是萧酌仗着自己的身份强行逼迫,她一定会想办法退了这门婚事。
苏娇很感动老人家的好意,不过她略带羞赫的告诉外祖母,她跟萧酌是两情相悦的,让老人家把心放回肚子里。
到第四天的时候,苏家才来人传消息,让苏娇自个上门去认祖归宗。
就这,都是听说苏娇要嫁给忠勇国公爷才松口的,不然他们就当没有苏娇这个后辈,毕竟当年李春兰怀身孕带着苏曼离家出走是狠狠踩了他们的脸面,很长一段时间里,谊奉城的人都说苏家人薄凉寡性,直到事情过去许多年,人们逐渐淡忘,苏家才舒服了些。
李春杏不好替苏娇拿主意,问她怎么想。
苏娇低垂眼眸,掩住情绪,不咸不淡的道:“那恐怕来不及了,我明日要启程回京,时间上来不及。”
言下之意,就是爱谁谁去,反正她不去。
她还怕苏家人是苏二郎的加强版,好不容易跟解决了苏二郎,她不想又为便宜亲戚伤心劳神。
李春杏明白她的意思,苏娇不想去便不去,又不是入不了苏家的族谱就不能嫁人了,她李家跟陶家难道置办不起一份嫁妆?
苏家得了回话,又是一阵气恼,苏家家主摔碎了一个茶杯,吩咐下去,以后从今往后,绝不让苏娇认祖归宗,就当她跟李春兰、苏曼一样,死在外头了。
不过,这些苏娇并不知晓,李春杏跟外祖父、外祖母极力挽留,想让她在谊奉城住到出嫁,可苏娇婉拒了,有亲人在身边的感觉固然很好,可她还有未完成的事,必须要回到京城去。
第二天一早,苏娇便踏上了回京城的路,亲人们饱含热泪相送,苏娇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心里一阵阵的酸软。
短短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喜欢上姨母等人,跟诸葛婆婆不一样,他们是天生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更加的熟稔亲热。
“以后想他们了,我陪你回来看看。”萧酌宽慰她。
苏娇闷闷的嗯了一声,“外祖父、外祖母年纪大了,是该多看看。”
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对方又是如此慈祥疼爱自己的老人,苏娇也想多去看看他们,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弥补。
一回到京城,封玄奕的手下便找了过来,说九殿下有请。
苏娇和萧酌来到九皇子府,封玄奕在书房等候二人多时,一见面,他便宣布了一个消息。
“最近接到暗探来报,说东胡、室韦等国秘密达成协议,要在冬天开始之前,对大商朝发动联合进攻。”
萧酌神情一凛,“消息可靠吗?”
封玄奕语气沉冷,“七成是真的。”
“来打也不怕,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要打了。”
“问题是……他们拿到了边关军力的布防图。”
萧酌大惊,“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皇上和兵部尚书才知道的机密!”
皇上断然不可能叛国,兵部尚书是皇上还在潜龙时便在其麾下效力的肱骨之臣,叛变的可能性也不大。
封玄奕叹气,“现在讨论是谁泄露出去的已然没有意义,现在这个消息我还没有上报给父皇,找你来就是为了商量此事。”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不管是真是假,让皇上知道了,好歹也有警示作用。”
“我的意思是,如何把这个消息的价值运用到最大。”封玄奕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正如你所说,边关布防图泄露是不可能的事情,那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