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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陆珩若有所思点头，突然问，“那今日季兄什么时候出门？”
陆珩说完，微微眯眼，意味深长笑了下：“不过，倒还真在他贴身衣兜里找到一方帕子。”
季涣没料到王言卿说话，他看向王言卿，眼珠上下撇动，说：“我一直都是这样，有时不回来吃饭，就在店里吃了。”
季涣似乎有些魂不守舍，陆珩和王言卿告辞，他也没心思留。等出来后，王言卿踏着橘黄色的阳光，轻声问陆珩：“韩文彦身上真有一个穗子？”
王言卿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没工夫和他胡扯，皱眉问：“那方帕子是什么人的？”
王言卿眨眨眼，眼中涌上雾气，委屈说道：“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你是不是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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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注视着他，轻轻微笑：“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审问女子时由王言卿出面更妥当，但如果是男人，对方就未必配合了。所以刚才询问季涣时，全程都是陆珩提问。陆珩旁观了好几次王言卿审讯，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他提的问题基本都在点上，而且询问季涣出门时间时，陆珩特意在前面加了一个问题，帮王言卿判断季涣回想时间的基准。
说时迟那时快，王言卿立即翻脸，回头推开陆珩的手，气冲冲骂道：“表哥，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无非想和你长相厮守。可是，你什么时候替我考虑过？”
王言卿抬头，用力瞪他：“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不告诉我？”
陆珩抱住王言卿肩膀，好笑地在她头顶说道：“卿卿，没有男人会在贴身之处放男人的手帕。”
王言卿挑眉：“帕子？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我今日全按你的吩咐办事。”陆珩颇为无辜地说道，“是你说要先查简筠的。”
陆珩沉默，这回不等他开口，王言卿自己就接道：“肯定不是简筠的。我知道，没有男人会在贴身之处放妻子的手帕。”
陆珩说着，心里也叹了声。临阵加戏就算了，为什么又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郎形象？他看起来就这么不像好人吗？
“季兄不要误会。”陆珩和和气气地补充道，“先前官差抬着尸体走时，相熟的衙役和我说，他们在韩文彦身上找到半截穗子，不知道是从什么东西上扯下来的。他们怀疑今天的河岸不是韩文彦落水的地方，尸体应该是从其他地方冲过来的。如果能找到落水现场，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物，那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陆珩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只是听人说，我也没见过实物。”
季涣抿着唇，不再说话。陆珩看了他一会，轻声提醒：“季兄？”
陆珩又暗搓搓地占人便宜，王言卿暗暗翻白眼，不想理他。陆珩见卿卿不接腔，内心颇有遗憾，再接再厉邀功道：“你看我今日配合的如何，没耽误你问话吧？”
陆珩轻笑：“我怎么可能把真的证物告诉他们。诈他们的。”
季涣几乎不假思索，说道：“大概辰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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