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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道，“船还在港口停着，我们要尽快回去，最好今夜就走。”
“没关系，买到了就好。”王言卿急不可耐地拉陆珩衣袖，道，“哥哥，我们快去挑衣服吧。”
陆珩回头，见朱毓秀期待又害怕地看着他。似乎期待答案，又害怕听到否定。
显然，她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陆珩吩咐了加急后，果然下午干净的衣服就送回来了，甚至熏了香。陆珩、王言卿装作富家少爷小姐出行，带了几个随从，往混堂弄走去。
王言卿乖乖点头，她站在店门前，好奇地四处张望，却一步不动，一副没了哥哥就没法行动的娇小姐模样。
王言卿娇滴滴地窝在哥哥身边，心中却在想，朱毓秀说错话了。她不应该向他们道谢的。
如果是原来，朱毓秀一定会拒绝，她的衣服怎么能让陌生人拿走？但现在她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木着脸点头：“好，多谢二位了。”
那个修长挺拔、容貌出奇招眼的男子说：“姑娘，我妹妹最是软糯心善，你要是因为着凉生了病，她一定会内疚的。一身衣服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这是我们的赔礼，姑娘就收下吧。”
后面人沉默而迅速地将剩下的文书贴身藏好，朱毓秀看着这一切，全程不敢说话。不知怎么回事，她看到陆珩，总是本能害怕。朱毓秀看到陆珩亲自将父亲的绝笔书收起，鼓足勇气问：“这位……大人，父亲的冤屈会大白吗？”
王言卿十分过意不去，连连致歉：“对不住，姑娘，我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这份冰酪是刚做出来的，冷的厉害。衣服上沾了冰水对身体不好，我赔你一身衣服吧。”
朱家祖母却不肯，操着一口吴语严厉地说什么。王言卿听得似懂非懂，她心想朱纨大人刚烈固执，可能也是像了朱祖母吧。陆珩趁王言卿吸引了朱祖母的注意，对朱毓秀使眼色，朱毓秀会意，说：“有劳几位亲自送过来。放到这里吧。”
陆珩并没有和老仆攀谈，陌路相逢，一见面就热情结交才是可疑。与此同时，王言卿和朱毓秀进入内室，王言卿暗暗试了试门，确定无法打开后，猛不防逼近朱毓秀，用力捂住她的嘴。
“朱小姐留步。”陆珩说，“天色黑了，外面恐不安全。朱小姐和祖母尽快关门休息吧。”
朱毓秀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王言卿旋即拉开门栓，娇憨天真地走向自家哥哥。
朱毓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父亲去世，家里日子本就不宽裕，昨日还丢了身衣裳。如果是小件也就算了，偏偏是她所剩无几的外衣。朱毓秀本打算将就，但祖母说她是大姑娘了，不能没有换洗衣服，今日硬让她出来添置新衣。衣料店里哪一身都太贵了，朱毓秀不舍得挥霍祖母的养老钱，打算带着老仆打道回府，结果没走两步，又被一对男女撞上，毁了她仅剩的一件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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