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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还把衣袖掀了起来，只见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多了几条青青紫紫的痕迹。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她脸上臃肿的红痕。
陈芳眼中终于划过一丝不忍，“怎么，怎么会这样，他居然打你。”
李倩擦了眼泪，顺势拉着陈芳的手，强颜欢笑，“没事，都过去了，这么点伤，我还是能忍住的。”
“对不起，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我们是最好的姐妹，说这话不是见外了？”
陈芳扯唇，轻轻笑开。
“芳芳，你……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做错事情的人是我，谈不上原谅，我只是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走这条路。”
“为什么不呢？虽然偶尔会成为受气包，但好过没钱用，芳芳，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钱，什么就没有了。所以，千万不要怀疑自己，你没错。”
“是，是么？”
陈芳眼中满是疑惑，像是又动了心，但是很快，她就害怕极了，“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就踢了他，他，他没事吧？”
李倩眼神闪烁，“能有什么事儿，只是他跟我念叨，挺想你的。”
“想，想我？”
“可不，你也知道，他身边的那些个妖艳贱货，哪里能跟咱们比。芳芳，我听说你妈妈前段时间又进手术室了，你爸还把房子都卖了，你们家的钱都没了吧？”
陈芳神色黯淡，“是啊，我们现在连家都没有了。”
李倩一喜，“你还要上学，还有你妈的医药费，你要是就此收手，你们怎么生活？”
陈芳咬唇，“我，我不知道……”
“你有什么打算吗？”
“得罪了李老板，我哪里还有什么出路。”
“要不，你去找他服个软，道个歉？男人嘛，好好哄一下就好了。”
“我，我不想去。”
看着陈芳侧开了头，李倩就此打住。
“好好好，不去，咱们不去，只是……要是你不去的话，你爸妈该怎么办？”
“李老板那儿我不想去，其他人我又不认识，倩倩，我最近真的好害怕，连学校门口都不敢去，我不敢面对我爸妈，也害怕遇到李老头。”
“那要不，我给你介绍其他的？”
“其，其他的？”
“对啊，我最近认识了不少大咖，他们每一个都不必李老头差。”
“可是……李放之前说过，只要有他在，我就别想踏进这个圈子一步，我怕……”
“正是因为得罪李放，我们才需要找更好的，要是找到更好的金主，你就可以踩在他头上，还怕他做什么？”
“你，你这么说也没错，只是，我……”
“刚好，我最近刚好认识一个，年少多金，人又豪爽，只要伺候好了他，你妈妈的手术费和你的学费都不是问题。”
陈芳摇头，忍痛拒绝，“我，我还是算了吧。”
“为，为什么呀？”
“我妈知道李放的事情之后，扬言不要我了，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好好读书，希望将来能够出人头地，让他们别在嫌弃我。”
“芳芳，你怎么这么傻呢？一味的死读书能有什么用？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困境不是吗？你想啊，要是你成功搭上某条线，或者把谁哄好了，说不定就可以直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世界上，有什么路能有这个便捷的？”
陈芳终于动摇，不过转眼又有了新的担忧，“倩倩，既然你说这人这么好，他怎么会看得上我，我长得没你好看，也不是处了，我怕人家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这有什么的，咱们在伺候金主之前，先把膜补上，万无一失。”
“这，这能行么？”
“当然。”
“那，那我试试？”
“这就对了嘛。”
“倩倩，谢谢你，每次都这么帮我，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咱们之间说这个做什么？”李倩眼中精光一闪，“倩倩，阿姨的病怎么样了？你们现在搬去了哪里，我想去看看他们。”
“搬到贫民窟去了，等有时间，我带你回去。”
“好，那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我先去把其他事情打点好。”随即，她又说道，“这次我不逼迫你了，我们也不忙着做手术，下周我先带你去见见人，你见过之后，要是觉得可以，我们再考虑接下来的事儿，万一他不在乎你之前跟过谁，那就连手术都不用做了。”
陈芳咬唇，“那，那我听你的！”
李倩走后，陈芳立刻收起先前的卑微。
桌子上的小龙虾，被她完完整整丢进垃圾桶。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李倩下课的时候跟她说，会在学校不远处的三岔路口等她。
站在路口，陈芳朝周围望去，果然，这一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