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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她终于可以这样喊他,真切的将他的名字从上腭往下吐出。
南沉瑾的呼吸一顿,突然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哑着嗓子喊道:“再喊我。”
他的目光璀璨夺目,寸寸逼来,她温柔的呼喊:“沉瑾。”
只有这两个字罢了,然而就是这两个字,却让那些所有的痛苦和牺牲都变得微不足道,他翻身而过,搂着她的身体压下去,却小心的撑在她上面,害怕压住她的伤口。
呼吸交错。
他的发如水倾泻,将她笼在他的视线里,看着他因为这两个字而在眼底奔腾的情感,仿佛所有的爱意瞬间决堤,泛滥开来。
“沉瑾。”
“沉瑾。”
“沉瑾。”
她一声声喊过,手拉开他松散的衣襟,看着那过了两年依然显得狰狞的伤口,泪水突然间涌了出来。
“沉瑾。”她哽咽的喊他,伸手抚摸过他的伤口,指尖都是颤抖。
南沉瑾一呆,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像哄小孩子一般的温柔: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明天就好了,乖。”
若真的说伤口,恐怕他这一身上下就没有不受伤的地方,但是之所以留着这个伤疤,也只是为了提醒着自己当年的无能为力,但是现在,他却没有料到竟然惹得她伤心了。
他看着她涌出的泪水,心如刀割,只有低下头去,温柔的用唇含过那一颗颗珠子,在自己的舌尖转过滚烫而咸咸的滋味,最后变成满心的甜蜜和感动。
她这是为他所流的眼泪。
谢子晴被这样的蚀骨温柔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她颤抖着,伸出手围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凑到他的耳边,低低的道:
“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从两年多前还未离别就开始想你,这两年多以来,虽然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试着将你暂放一边,但是却在每个忙碌过后的夜晚拿着那泥像摩挲,以此来寄托思念。这两年来,无论任何时候看见“南沉瑾”这三个字中的一个,就痛的无法呼吸。
南沉瑾的身体一僵,然后更深的抱住,仿佛要融入自己的骨血才甘心,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她的长发,叹息了一声:
“我也是。”
我也是,甚至,比你所能想象的想念还要想念。
她还他以更紧的相拥。
“叮铃铃——”
小阑干外静无声,几回断肠处,风动护花铃。
——
樊少英蹲在凳子上,将炒豆子一颗颗丢到自己的嘴中,咬得欢的很,不过他一边咬一边看看周岩,再看看周梦怀,然后叹气。
当他叹到第三十七次的时候,门内终于传来了南沉瑾的声音:“将煨在炉子上的粥端上来。”
呼啦一声,樊少英顿时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哇哇喊道:“终于得道升天了!这八天来,她不吃东西还有人参吊着,结果殿下也是死磕着不吃不睡,弄得我们也是茶饭不思的!奶奶的,现在终于好了,老子要去睡大觉去了。周岩,殿下就交给你了。”
周岩的目光扫过被他吃的一干二净的一大碗炒豆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樊少英正在丢豆子的动作一顿,尴尬的笑了起来:“哈哈,茶饭不思嘛,这炒豆子不是茶也不是饭,哈哈。我走了我走了。”
说完撒腿开溜。其实周岩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急忙叫人将煨好的清粥端上来,说是清粥,但是里面的东西可以让整座城的人吃上几天了。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道:“殿下,东西端上来了。”
“送进来。”
周岩托着清粥,推门而入。
两人坐在桌子旁边,谢子晴披着一件边尾镶着白狐毛的裘衣,映着白如雪的脸,显得剔透如琉璃,柔弱清冷,但偏偏一双眼睛锋利无匹,形成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两年多不见,显得更加的美丽。原来看那慕容玉儿还有几分相似的,但是现在一对比,才知道根本不同嘛。
南沉瑾看着周岩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谢子晴,声音优雅而动人:“周岩,很好看?”
“不好……好看,额……”周岩被逼的急了,这说“不好看”是找死,说“好看”也是找死,干脆立马转移注意力,“太子妃,你这昏迷的几日,殿下简直日日夜夜的守在你身边,那些大夫……”
“周岩。”南沉瑾不冷不热的开口,周岩浑身一颤,立马将粥一放,逃了出去。
谢子晴看着他逃之夭夭的样子,嘴角不由一笑,又想起他所说的话,将目光看向南沉瑾,问道:“你怎么会带着那么多的军队?”
按理说,樊少英的军队远在千里之外,而南沉瑾又在回国途中,就算能赶来也不会那么多人。
南沉瑾淡淡的道:“和百里奕借的。”
谢子晴心中一颤:“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南沉瑾拿起清粥,用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