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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计,日本人称作“毛猴子”的干活。到了河这边就能卖个好价钱。如果被鬼子抓住,米充公,背米的人就被扔下何去。“
“为什麽不杀呢?杀了就没有人再敢去背了!一袋米156斤,扛在肩膀上走长路,夜里还要躲过鬼子的关卡,辛苦不算,遇到鬼子就遭殃,简直是以命换钱!”
“河这边有不少东洋人开的洋行、米行,充公的米就在这里卖,榨取中国人的血汗。”
“投降以後还有日本人的踪迹,他们从中捣乱破坏还能少得了吗?而你们就凭渡边良子那个女贼交待的一点线索去抓人,还不是隔靴抓痒?可以说是“不得其门而入”!”
一番分析在情在理,众人无不佩服。刘队长毕恭毕敬地:“老人家认为我们现在该做什麽?”
“很简单,交换俘虏!两名军警无辜失踪应该同他们有关!”
“不错,我也以为被他们暗中掳走了,怎麽交换呢?”罗警官一直心事重重。
“这是一次技术和艺术含量很高的行动,好在我们嘴大,他们嘴小,身後有警方作後盾,胜算大多了;我们可以利用在押的渡边良子作诱饵,将他们一网打尽。来来来,我们好好地核计核计!”
於是,灯下几颗脑袋碰在一起,密谋行动计划。
次日罗警官特地以总局大员身份到七宝分局进行协调,布置任务;鲍母则到八号桥西的“裕华米号”去会晤郑老板,了解情况,一切准备就绪。
八号桥的东端有座炮楼,竖在四岔路口,紧挨河边。原来有日本兵的岗哨,现在成了地方上的小警署,矮矮的小门只容一个人进出。
今天一早就有人打扫乾净,屋顶还架了一只高音喇叭,不知道要干什麽?
不一会,开来一辆墨绿色的铁壳囚车,就停在岗楼斜对面的一座小医院门口,下来好几个警察,有两个爬到车顶上去,手里拿着个铁皮喇叭,期中一个是当地派出所的麻所长,因为脸上有几颗白麻子,所以人人认识,不明白他今天来这里玩什麽花样。
这时候,岗楼上的麦克风响了,高声朗读前几天报纸上的特大新闻,就是生在外滩花旗银行的抢劫杀人案。枪手是安藤盛,抢劫犯是渡边良子。
第二件新闻是同一天生在中汇银行的新闻,抢劫犯落网,同伙自顾自携款逃走,此人还是女案犯的亲舅舅。
路人看热闹的人山人海,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件案件跟这地方有什麽关联?大张旗鼓地宣扬,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大喇叭里又播了:抢劫犯名叫渡边良子,跟随他哥哥渡边津井和两个舅舅纵火未遂,三个男犯逃之夭夭,只有她被擒顶罪,不日枪毙。他哥哥和一个舅舅就躲在这家小医院养伤。
这一广播,犹如荒原上的一场野火,把乾草烧得要多旺有多旺,人群里像炸开了锅,骂骂咧咧,人声鼎沸,一致申讨安藤弟兄和渡边津井。
“三个大老爷们临危逃脱,怀揣赃款自己去享受,把灾难降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怎麽做得出的?”
“叫她什麽狗屁哥哥出来,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还算个人麽?”
麻所长在囚车顶上更是窜上跳下,信口开河:“兄弟,你看这个东洋人算什麽东西?”
边上一个警察捧场“畜生!”
“畜生也晓得护犊,他怎麽视而不见,无动於衷?”
“那就是说他连畜生都不如!”
“比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是什麽?”
“鸭屙的粪便,最臭!”
“哦!怪不得sh人有句俚语叫“鸭屎臭”!”
“对罗,天下第一臭!”
两个人就像卖狗皮膏药似的,一吹一捧,极尽诋毁、谩骂之能事,底下的人哄堂大笑。
麻所长又说了:“兄弟,那个鸭屎臭装佯不听见,怎麽办?”
“有办法,把他妹子牵出来!”
“好,牵出来!”
“牵出来!”
那家伙拿脚猛蹬车顶,只听见“喀喇”一声,囚车上蒙着铁丝网的小窗户开了,露出一个女娃的头来。二道毛的髪型,额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脑门,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祈求的目光,大声呼喊:“おにさん(哥哥),救救我!”
“不准喊叫!”赛狼似虎的狱警又把铁窗关上了。
这一下站着看闲的民众愤怒了,狂叫怒吼:“鸭屎臭,出来!换你妹妹,再不出来,我们冲进去把你揪出来!”民愤浪潮一浪高似一浪!
果然二楼的窗户开了一道缝,露出半个头来:“喂,支那人!我们做个交易,把我妹妹放了,我们放出被俘的警察,两个换一个,换不换?你们不吃亏!”
事关重大,麻所长似乎不敢贸然答应,冲着岗楼高喊:“报告,换不换?”
麦克风里斩钉截铁:“换!救人第一!”
然後又响起:“各位民众,警察局的警员昨天奉命在此执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