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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底吗?如果有枪的话尽管在黑暗中偷着放就是了,何必虚张声势?小丫头自以为是,在老奶奶跟前耍滑头。变音术学得还不周全,模仿到第五个人说话就咳嗽不止,你太嫩了!”
“潜望镜虽说能在地底下能看到上面的动静,但是间接地说明地道的出入口不在屋子内。我有灵犬在彼,要找到它还不是小菜一碟!”
女的没词了,男的问了:“你的想把我们怎麽样?”
“先回答姓名!”
“我的叫安藤盛,她叫渡边良子!”
鲍母点点头,安藤茂交待得不假。
良子又说了:“大路朝天,你我各走半边,如何?”
“做梦!押回去交给警方处理,四个纵火犯两个逍遥法外,理应捉拿归案,老妪我义不容辞!”
“罢罢罢,不该惹你这个老魔头,随你走吧!”她识相了。
高处挂下来几根绳子,是控制潜望镜用的,割断了。先叫安藤盛把良子的双臂、双手绑住,再由老太太把他捆上,二人头前带路,道格特押送。还特地关照它,倘若谁想逃走,往死里咬。她打着手电断後,高兴而归。
一行人、狗鱼贯攀上阶梯,安藤盛先到上面,良子攀到离地面还有两级,突然身体猛撞墙壁,“哐啷”一声,一道铁栅栏从上而下地坠落,把一人一狗隔开。
她立刻转身大笑:“老太婆,我与你相比是嫩了点,不过你也是八月里的螃蟹-不算老啊!任你鬼,还是喝了本小姐的洗脚水!就在下面过年吧,三两个月後,再来替你收尸!さようなら(日语:再见)!”
说罢又是一撞,一道石门落下,把出口封得死死的,再想从此而上,这才叫真正的“没门”!
这时鲍母後悔不及,不该这麽押送的,狗咬住男的,她拽住女的,才不致於出纰漏。再说地道出入口难道一扇门都没有吗?岂不是太天真了!现在说什麽都晚了,真是六十岁老娘倒绷孩儿!
如今灰心气馁不得,要想尽一切办法,排除万难,脱险出去。这两道铁门加石门,坚如磐石,不知道机关所在,休想从这里逃脱,还是死了心吧!
复再回到刚才的地方,这儿还有灯亮着,石壁上还有醒目的“鼠宫”二字,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墙根有几桶火油,照亮不愁,就是找不到一丁点食物,这是个大问题。渡边良子的威胁大概就是它!
既来之则安之,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先到四周观察一下,看有没有逃生的出路?
这座地道很大,看上去半天然半人工,里边还有铁架钢梁支撑,派什麽用场呢?不看则可,看了心惊胆跳。左右两边竟然是弹药仓、武器库,还是一般的重武器!两挺重机枪,四挺轻机枪,两门迫击炮,一箱箱的子弹,多得无数,难怪是军用仓库!
吓得她连忙吹灭手里的马灯,出了事不是闹着玩的,非炸得粉身碎骨不可!改用手电筒照亮。
这些军用物资用於战争自然是个宝,眼下急需的是找到出口和食物,枪啊炮的不能吃!
换个方向寻,按照罗盘的指向应该是海滨。走着走着,牧羊犬忽地吠叫起来。不过这叫声既是呈威有有点害怕,这是怎麽回事?
手电筒向远处一照,天哪!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水老鼠,个头大得吓人,猪仔似的,一只只龇牙咧嘴,吱流吱流地乱叫,好像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快滚吧!
鲍母深知这些畜生不是好惹的,俗称水耗子,近水栖息,群居,这里是良好的天然巢穴,“鼠宫”名称大约由此而来!
水老鼠靠肺呼吸,具有一定的潜水能力,但不能长时间在水中生活。一般昼伏夜出,觅食病鱼、死鱼,当然也捉活鱼。这麽多水耗子藏在洞里,说明现在不是白天就是长大潮!
想到此突然来了灵感,大批水老鼠从这里下到水里,一定有通道直达江海,只要尾随它们不就能脱离险地吗?
但是一大群水老鼠凶巴巴的,怎肯让你接近?一旦起进攻,单靠灵犬和自己,根本不是群鼠的对手,除非有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老太太真是绝顶聪明之人,马上联想到仓库里的机关枪。重机枪是弄不动的,现成的日本歪把子轻机枪有好几挺,用它来开路不是绝活吗?
不过轻机枪从来没玩过,好在有说明书,拿来放在桌上仔细研究。
说明书上说:十一年式6.5公分轻机枪,是1922年(大正十一年)定型生产并装备部队的。采用了传统步枪枪托的枪颈,由於瞄准基线偏於枪面右侧,所以将细长的枪颈向右弯曲,使枪托的位置能满足抵肩举枪瞄准。俗名“歪把子”机枪。
还详细地介绍了供弹方式和如何扣扳机射击。
鲍母大呼有趣,再去搬一箱弹夹直接放到朝南方向的窄道上,机枪并不太重,2o来斤,一个人也搬得动,架好装上子弹,然後像模像样地趴在地上,枪托倚在肩胛处,严阵以待。
不过想想还是先礼後兵的好,吩咐道格特狂吠赶它们走,不走就打;再用手电光乱照一气,肆意挑衅。
水老鼠群里立刻骚动起来,“吱流、吱流”地大吵大闹。一个硕大无朋的耗子头领,指挥属下开始向前进攻。
此时老太太用不着客气了,一扣扳机,“哒哒哒哒哒”一梭子扫过去,顿时倒了一大片,“吱流”声变成了惨叫,一只只吓得屁滚尿流,调头就逃。
接着再打一梭子,又是一阵嚎叫,鼠群溃不成军,没命地向前逃窜。
这时候道格特耍威风了,向前猛冲,见鼠就咬;老太太端着机枪,“嗨哟、吭哟”地向前,然後再返回去搬弹药箱。再看水老鼠逃之夭夭,留下遍地尸体,鲜血流淌,惨不忍睹,嗓子浅的不呕吐才怪呢!
走到顶端一看,有个天然石窟,通向里边一个大洞,听得见潺潺的水声,难道这里就是江、海不成?不会吧!没有这麽近的。
可惜孔太小,看不见里头具体情况。一想有了,用机枪扫射,把窟洞挖挖大!
於是回过身,把歪把子架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抱着它猛扫,“噼噼啪啪”像爆豆似的。一阵烟雾过後,现洞窟明显变大了,但是爬过一个人去还不行。
返回去又搬了两箱子弹来,继续扫射。直到把两箱子弹打光,终於洞窟大得能进出一个人了!
探头向外张望,即刻欢呼起来,自说自话地唱起了:“王宝钏在金殿用目观望,咿呀呀吱嘿……哈哈哈哈!”
原来外面就是海滨浴场的更衣室,一只只用来放衣裳的“木船”漂在海水里,现在是涨潮,没错!右边还有个洞窟,水老鼠就是从那儿下海的。
道格特也趴在洞口张望,鲍母做了个手势,它轻轻地叫了两声表示明白,钻过洞窟下到水中,先把缆绳咬断,再把木船推过来,候在下面,老太太顺利地爬出洞窟跳进船里。
狗儿游水推船,出了更衣室。她望着满天的星斗,感慨万分,二世为人,活着太好了!这要归功於灵犬,没有它还困在鼠宫里,很难生还的!
回到民宿,赶紧洗了个澡,用完早餐就打道回府,夜里的险情不跟任何人说起。
回到家,先约罗警官见面,汇报此行的遭遇和现,同时也得到一个怀消息,渡边津井二人从医院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