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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小鐵門重重地關上了,嚴嚴實實,一絲細縫都沒有。
同時道格特也似乎發覺了什麼,一陣狂吠之後追出去了。
鮑母借槍眼外透進來的亮光把碉堡打量一番,面積倒不小,有8平方公尺左右,一人半高,堡壁特別厚,不下3o公分,槍眼窟窿極小,只能鉆進一隻貓,狗都不行。
碉堡內有股濃烈的氣味,像是化學物品的殘留物,令人窒息,這地方絕對不能多待。
尼娜在忙著撬門,但是手無寸鐵談何容易?鼓搗了一陣只得放棄。垂頭喪氣地望著師父:“老師,我們該怎麼辦?”
“我也沒法子呀!只好等丫頭回來,命它去討救兵!”
“唉-,只怪我急於求成,連累老師被囚……”
“事到如今不說這些了,想想辦法怎麼逃出去!”
話音未落,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敢情接近碉堡頂上的暗處有個小孔,一股清水從管子里流入,居高臨下,水勢還蠻猛的。眼看腳底板濕了,再不把水堵住,後果不堪設想。
鮑母急中生智,一個魚躍,單腳踏住槍眼,一手托住碉堡頂,把隨身兵器“雙截棍”塞住洞口,虧得這回帶的是橡皮材料的,有韌勁;粗細又正好,鋼鐵的還不行呢!
碉堡內濕漉漉的,鞋子不能落地,只好踩在槍眼上騰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時間一長雙臂酸得不行。
實在受不了,只好下來,鞋子浸在水里,雙腳凍得發麻,只好忍著,聽之任之。因為里邊氣味太重,不把頭伸到槍眼透氣不行,罪受得大了!
終於把道格特盼來,它似乎有重大發現,急著要報告主人,哪知她們已經出不來了!
鮑母立刻叫它去找人,當然是自己人。但是早上同車而來,畜生再聰明總不能認識路回家求救吧!
既如此,只好死馬當活馬醫,鮑母細細叮囑它一番,真是人有人言,獸有獸語,人狗一交流,還真像那麼回事。
眼一眨,中午過去了,饑腸轆轆,身上冷了,體溫下降,饑寒交迫。眼下內無糧草外無救兵,說句不好聽的話,等死!。
漫長的下午悄悄地流逝,再沒有人來救她們,必定凍餓而死,看來小鬼子就是這個主意。
過了兩、三個小時,道格特終於逮住一個“俘虜”,一路撕咬,兇狠地押了來,逼著他和碉堡里的人通話,不然就咬死他
鮑母探頭一看,倒吸一口涼氣,一個乾巴巴的瘦老頭!胡子拉渣,與滿頭白髪交織在一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聽人說話,接連搖頭,支支吾吾,打著手勢,還是一個啞巴!
老太太不由得心中一陣悲哀,想不到今日死在這個鬼地方,不免英雄氣短,無奈地搖搖頭:“天亡我也!”本能地掏出懷表看看時間……
奇怪的事發生了!啞巴老頭一見,喜出望外,伸手來搶,鮑母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他拿出隨身帶的一支鉛筆、一張紙,快地寫了幾個字遞進來,歪歪扭扭的漢字:你是什麼人?
“我叫鮑金花,人稱神探鮑母!”
又是幾個中文字:這塊金表是哪里來的?
“是好朋友送的!”
她叫什麼名字?
“弗拉基米爾?伊莉娜!”
啞老頭眼睛頓時放出異樣光彩,身子發顫,雙手哆嗦,又寫了幾個字:她還活著嗎?
“活得好好的呢!”
老頭欣喜若狂,上下頜嚅動了幾下,從口形上看,大約是“謝天謝地”幾個字。然後急忙轉到鐵門邊,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咣當”一聲,門開了,積水流了出去,她們也迫不及待地出來,接連不斷地深呼吸,真是二世為人,感覺活著太好了,由衷的高興。
奇怪的事又發生了!來不及繼續交談,啞老頭突然轉身就走,遠處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看起來他耳朵一點也不背,是後天形成的啞巴。他到底是誰?鮑母隱隱覺得他可能就是……
幾個人擁到跟前,橫眉豎眼,一臉兇相,其中一人上唇有撮日式小胡子,對方身份不言而明。
兩下面對面,人數6:2。不過她們多條狗,尼娜還有槍,誰強誰弱還很難說。雙方劍拔弩張,一場流血事件瞬即發生。
鮑母先發制人:“呵呵呵呵,小鬼子終於露面了!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尤其是不要往腰里掏,把手槍摸出來便是死罪。根據波斯坦公約,你們是戰敗國,應當無條件向國軍和共軍投降,放下武器才是出路。如今還私藏武器不是找死嗎?”
“八格!死到臨頭還敢威脅大爺!老太婆放明白點,今天還想走嗎?老實交代,是誰放你們出來的?說出來落個像樣的全尸,不然死後扒光了染上藍顏色,扔在荒郊野外,狗都不吃!”他說得陰森恐怖,這人赫然是安藤盛。
尼娜靈機一動,笑著說:“不要說得那麼嚇人兮兮的好不好?不是你放我們出來的嗎?”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就忘了,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