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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快到了亥时,内城已经开始了夜禁。而那外城的方向依旧是灯火通明。同时那北镇抚司也显得极其的冷清。不过时常有锦衣卫来回的进出,当然他们这些一般都是传递各个地方的消息,以及某些重要官员的动向。
若是有什么异常,那么这些回来的人就是来汇报那异常的原因。不过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去找一找这人的手下或者是认识他的人打听一下这人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们三人也只好回到了北镇抚司。
此人在皇宫的这段时间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至少路一凡是可以证明的。他们几个百户均是各司其职,谁曾想这刚回来的第一天就出现了这种事情。真是不知道该不该为他叹息,主要是死在青楼之中,实在是有失锦衣卫的面子。
锦衣卫怎么说也是皇帝手中的利刃,同时也是权利的代表。但是,就这么一个组织,却有人死在了那烟花柳巷之中,可谓是将脸面都给丢尽了。不过这件事情已经是压不住了,因为根本压不住。
这件事情,估计再过个几天,这京城里面人人皆知也说不准。不过,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要将那名凶手缉拿归案。若不然是真的难以服众。
不过这已经不是锦衣卫第一次被杀了,想想之前的荆启武以及那万弘文,这两个案子可谓是还在一直追查,可惜北镇抚司并没有丝毫的头绪。毕竟这两人均是薛飞亲手所杀,而且他还做的那么的隐秘,自然不会有人会怀疑到如今他这个千户的身上。
三人慢慢的走进了那洪烈的处理事务的院子内,同时那试百户陈无也在里面。毕竟由于白夜交替的缘故,试百户和百户是共用一个院落的。所以此时的陈无也只可能在屋子内,但是三人一接近这个院落就感觉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仅躁动,而且还有几分杀意在里面。薛飞眉头一皱,同时也很清楚的感知到了那庞大的内力波动。这个感觉虽然对于自己来说很是弱,但是比起伍从和路一凡来说,可是绰绰有余了。
果然,路一凡和伍从的脸上都有一丝不安的模样。不过他们很快也清楚,只要在薛飞的身旁,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而薛飞也觉得这里面绝对有几分意思,不过他可不想悄悄摸摸的干什么,不过三人就要靠近这房门的时候,那冲天的内力又突然的消失了。
而薛飞不过心中冷冷的笑了一声,同时给了路一凡一个眼神。路一凡自然会意,同时敲了敲房门说道:“不知道陈兄可在屋内?在下路一凡,冒昧前来还请陈无兄弟赏个面子。”
话落没多久,这屋内就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容,同时说道:“听声音就知道是路兄!”
说着,这房门就先被打开了。同时这陈无见到薛飞也在,同时也是微微的一愣,同时说道:“不知道薛大人则在,属下有失远迎,不知道大人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薛飞并没有多言,而是直接就进入了这陈无的屋中。只见这屋中很是整洁,几乎没有一丝杂乱的地方。比较简谱,并不想别的房间内摆放着那些看着碍眼的花草。只不过,薛飞在这整洁无比的房间里面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虽然这个味道来源具体在哪里薛飞不知道,但是这味道就是在这屋子之中。这个屋子不大,出了这办公的正堂之外,也就还有一间提供休息的内阁。而薛飞的感觉告诉他,这内阁里面绝对有问题。
刚刚那冲天的杀意恐怕应该就是这陈无所为了,同时他呵呵一笑慢慢的走到那处理文件的桌案旁说道:“洪烈你可熟悉?你们一个百户,一个试百户,恐怕你们二人的关系应该也不会差吧?”
洪烈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同时说话也有些结巴了:“这.......我.......我和洪兄也不是太熟,不过二人好歹也是一个百户所的,所以也就有过几次的来往......”
路一凡很是疑惑,这个陈无以前可没这么紧张过,再怎么也不至于会结巴。而且今天的陈无他感觉,很是紧张,以及他眼神中无法掩盖的踌躇之意。
伍从也意识到了不对,同时心里也打起了戒备。而薛飞看起来则是轻松无比,随便的拿起桌案的一个递上来的情报说道:“洪烈如今死了,这百户的位置,恐怕也是落在了你陈无头上了。如此一来,倒是颇为的不错。”
这一句话可是令路一凡和伍从都有些发愣,那陈无就更不用多说了,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几丝冷汗,同时说道:“千户大人,此......话怎讲?属下没有搞懂你的意思。”
而说完之后,未等薛飞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陈无突然叹了一口气。同时神情也漠然了不少,沉声说道:“洪烈是我杀的。”
虽然这陈无有些可疑,但是也不至于会想到他是杀洪烈的真凶。他这么一说,可是直接就把路一凡和伍从给镇住了。只有薛飞还是那样的泰然自若,同时笑着说道:
“你为何会杀他?”
陈无很清楚自己与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差距,自己的功力恐怕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恐怕不过是一个随手就可捻死的蚂蚁。因为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出来,自己修炼的是魔功,所以他可以感知到自己预料不到的危险。
每当自己望向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的感知就会告诉自己这人自己根本招惹不起。这种感觉自己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但是这次的南京之行,他就已经明白,指挥使的剑意无法将其击杀的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会有错了。
因为每当自己接近这个人的时候,自己的身子都会忍不住的打颤,这种感觉即使是指挥使都没有给过。但是这个人却足以让自己不战而栗,可想而知,若是自己何其打起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所以他也不想墨迹什么,干脆就承认了,反正也不过两条路,死或者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