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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包括在一旁玩耍的小孩,或许是跟着父母来的也或许是自己来打球。
附近有个小孩玩的游乐场,有滑梯和秋千,还有能爬上爬下的单双杠。
安腾也打完了球,准备回家。
他见田尘在游乐场这边,便走了过来。
晚上十点钟体育场关灯,刚好这时时间快到,许多人纷纷离场。
“好累啊。”安腾走了一会儿坐到旁边游乐场的椅子上。
田尘见附近没人,坐在小孩玩的秋千上,用脚蹬地,把秋千荡了起来。
“要不你来这儿坐。”他说道。
安腾站起身走过来,坐在另一个秋千上。
“小时候经常玩。”他笑着说。
“可惜,老榕树那里的秋千没了。”田尘说道。
突然,他站起身,一拍脑袋。
“我想起来了。”
“什么?”安腾问。
“玻璃,玻璃瓶!”田尘绕到安腾身后,“当时我们把玻璃瓶埋在秋千下边儿的,不是榕树下边。”
“好像是啊。”
“走。”
两人一拍即合,夜风吹在安腾身上,还未干的汗挂在皮肤,被风一吹,他有些凉意。越是接近老区,他们越是兴奋。
走路越来越快,已经快跑起来了。
体育场到福利院的路有些长,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半多了。
两人站在榕树下,却都犯了难。
“秋千在哪个位置来着?”田尘问道。
“我也忘了。”安腾说,“附近都没什么参考点,围墙、房子全都拆了。”
“我想想。”田尘向外走去,指着不远处的一条主干道说:“这条街是进福利院的。”
“嗯。”安腾点点头,“我们还从这儿翻过墙。”
“进门儿,左边是榕树。”田尘走过来,走到榕树一旁。“这边是楼,有一个前院,中间是宿舍,后院还有个小池塘。”
“差不多。”
“原来福利院这么小啊。”回忆了一遍后的田尘突然感慨道,“小时候我感觉福利院特别大,从前院跑到后院可累了。”
“毕竟——我们都长大了。”安腾说道。
“是啊。”田尘用脚步丈量着秋千的所在地,发现小时候的脚步与现在的脚步比例他并不知晓。
“要不我爬上去看看树枝有没有被磨损的地方,有的话对应下来就是秋千。”安腾想了个法子。
“小心点。”
“放心,小时候爬过这么多次,现在还没忘呢。”
田尘在下面用手机的手电灯帮安腾照亮,他踩着树左右,双手勾着树枝,三两下就窜上了树杈上。
“太黑了我看不见。”安腾说道。
“你手机呢。”
“我放手会掉下来。”
田尘想了想,走到树下,用嘴叼着手机,抱着树干往上挪了挪。
他咬着手机,口齿不清说着:“现在呢,看得清么?”
“你凑近点。”
“再近我就掉下去了。”
安腾戴上眼镜,仔细看着。透过手机柔和的白灯,他确定不是这边。
“换个方向。”他说道。
于是两人又下了树,照着之前的方法,重新观察起右边。
“找到了。”安腾说,“你下去定位一下。”
田尘放手,来到榕树下。
“往前走。”安腾指挥道,“左边一点,对,往前,再往前一点。”
安腾激动道:“好!就这儿。”
田尘立马蹲下,用鞋子在土壤处蹭了两下做个标记。
安腾从树上跳了下来,熟练地翻身,翻过好几次墙的他已经有些习惯从高处跳下了。
他们在一旁找了两根树枝当做工具,在泥土里挖了起来。
没挖多久,一个小坑被刨了出来,他们终于见到了埋在地下的玻璃瓶。
瓶子像一个时光胶囊,带着他们回到十一年前的盛夏。
“先回家再说。”田尘说道,“身上脏得很。”
两人挖泥的手上全是污渍,安腾又打过球,一身的汗味。
他们抱着玻璃瓶,瓶子里存放了这些年来的所有悲伤与快乐,似乎像一个罐头。而现在,终于是罐头要开封的时候。
两人到了安腾家里,安腾妈妈前些天回去工作了。
抱着玻璃罐头,两人站在莲蓬头下,脱下衣服,任由温水冲洗身上的泥垢。
“别浸水了。”安腾担心道。
“应该没事吧。”田尘把玻璃瓶放在一旁,先洗完澡再说。
等洗完后已经是深夜,远处的高楼许多人家已经关了灯,只有寥寥数几还亮着,大街上没有一辆车,屋里不知疲倦的风扇正在勤劳工作。
安腾手上微微颤抖,他握住那个玻璃瓶,从外面能看见玻璃瓶里折叠起来的已经泛黄的纸张。
他稍微使了点劲,把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