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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白月魂击出那掌之时,凌云于匆忙之中与他对招。全身内力尽数运在左臂之上,缠住白月魂右掌。
白月魂本料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定然不济。这一掌挥出,实是要凌云变招护住面门,与自己对上一掌。哪知凌云得苻融真传,又在那湖水中修习了月余内功。虽算不得一等一的高手,但内力之雄厚,实是大出白月魂意料之外。
眼见击向凌云面门这一掌便要拍在他脸上,却始终与他相距一步之遥,并未打在他面上。恼怒之际,手上加劲,运上十层功力,要硬生生将凌云毙于掌下。
哪知手上才加劲,便觉手臂曲池穴上一麻,想是凌云无意中点中在了他曲池穴上。掌上内力本是从丹田运出之气,经膻中穴至辄筋穴,运于曲池穴上,再经合谷穴发出。这曲池穴受阻,运出的这一口气便无法到得合谷穴上。
恰好此时他催动功力,如此一来,阻在曲池穴上的穴道不是被冲开,便是折返而回。而齐风见那白衫汉子面目狰狞,一副要将凌云置于死地的模样。他虽怕死,却甘愿为凌云犯险。当日他折回山谷相救凌云,便是出于这股兄弟之情。
那白衫汉子兀自运功与凌云相斗,曲池穴被点之时,齐风恰好奔到他近前。猛然一掌,直朝他小腹而去。
那白衫汉子本想缩手而回,苦于曲池穴被点,又被凌云缠住,无法抽身而出。只得挥左手抵挡齐风攻势,待曲池穴冲开,再找二人算账。
齐风与凌云同一日拜师,又同在一处习武。两人感情甚是深厚,不懂之处总是相互琢磨,二人武功自是相差无几。见凌云缠住他右手,也是一招‘火舞春秋’缠住他左手,自己左手却不用护住周身穴道,直朝那白衫汉子小腹击去。
小腹乃是下丹田所在,那白衫汉子丹田受他一掌,自觉回缩一圈,运出的内力也从外而至,直抵小腹。若在平时运功,如此做法自是无碍。只是他方才运功要将凌云打死,那蕴含在辄筋穴的力道便大了几分。
经他如此收回,那膻中穴如何能抵得住如此大的内劲。眼前一黑,哼也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若他初与凌云交手之时,不存狂妄之心。只将凌云当成一般武林人士,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以他武功造诣,心中只需加几分小心,就算再来两个凌云这样的,他也能收拾了。
只是他心高气傲,混没把凌云当回事。待得他被凌云缠住,倔强性子一发,恁是要一掌收拾了凌云。误打误撞之际,却被凌云点中在了他曲池穴上。到后来齐风来攻,他想罢手已是不能了。
两人见他晕倒,当即一人提他双手,一人提他双脚,背对坐在他背上。双手牢牢抱住他双手双脚,唯恐自己一个不留神,便让他挣脱了去。
其实,这白衫汉子之所以晕倒,纯系一股内劲冲击在膻中穴上。那内息虽是他自己的,但这般回收,自身却无法将其引导致丹田。【ㄨ】是以那股内劲仍是留在他膻中穴上,一口气转不过来,便晕了过去。
此法与练功时走火入魔相差无几,若不及时相救,不是自身两股内息相冲而死,便是内劲留在膻中穴时间过长,导致膻中穴筋脉尽毁,武功全失。
而苻融逼开那红山汉子之时,两人刚坐在那人身上不久。见师父担心自己,随即说道:“师父您放心好啦,这人被徒弟打晕了。您放心与那人斗上一斗,切莫因徒儿分了心神。”他只道是自己与齐风两人合力将他击倒,并未仔细琢磨这其中情状。
他二人不知,苻融更加难以猜透。自己与这红衫汉子对了近五十招,却未曾占到丝毫便宜。反而是自己心中有所牵挂,行了几处险招这才与他打成平手。
从方才那白衫汉子袭向凌云那一掌,便可得知,此人武功亦是不低。而自己这两个徒弟习武还不到两月,即使他二人齐上,也难以占到便宜,更不用说三五招内便将那白衫汉子制服了。心中犯疑,却不动手与那红衫汉子交手。
那红衫汉子见自己兄弟软到在地,被二人缚住双手双脚,更是诧异万分。自己与白月魂同拜一处师门,修习的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武功。自己修习的乃是纯阳内功,而白月魂修习的乃是纯阴之术。两人自小便在一起练功,内功每练到一定火候,便无法精进。只得借助对方功力的冲击,突破门槛,步入下一境界。是以二人武功均是一个层次,不分伯仲。
见白月魂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让二人料理了,心中暗暗担心起来。没想到这两个小子如此了得,自己倒是小瞧了他们。听那小子不住叫面前这人为师父,而自己与这人对招,也未见他招式如何凌厉,为何白月魂会拜在他二人手下?难道他三人故意如此,让我二人不能合力夹击,才想出这等法子?
如此想,倒绝有些合理。只是现在他孤身一人,撇开那两个小子不说,眼前这人便十分厉害。若以命相拼,他三人一同来攻,自己又如何能将他三人击退?那两个小子若真有几手,自己岂不是也要陷在此地了。
他脾气本就火爆,又见自己身处劣势,不由暗骂起徐胖子来。这三人武功如此了得,起初为何不向我二人说明白,累得我二人遭此险境。他自是不知,徐胖子并未想到,过得两月,他二人武功便有这般长进。实不是徐胖子有意隐瞒,骗他二人前来。
但事已至此,只有先救出自己兄弟再说。见苻融呆立瞧着二人,也不答话,便朝凌云齐风二人扑去。苻融仍在琢磨二人以甚法子将那白衫之人打晕,全没料到这红衫汉子又去突袭二人。
见身旁黑影一闪,那红衫汉子已奔出五六丈,离凌云二人也只有丈许了。
他暗叫一声不好,自己一个大意,便让这红衫汉子有机可乘。见他奔出,也是脚尖一点,朝那人红衫汉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