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一章 佛掌拘陆掴囚笼,白衣剑我施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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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醉若是不快,解读不了局势,他的存在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疑问,只剩下这个!”
    他指着虚空,指向正在为桑老输送生命灵气的受爷,截然而道:
    “圣奴无袖不够!”
    “或许奥义半圣很强,然对至高而言,他这强度不足为道,也根本维持不了一年!”
    “而受爷在圣奴的定位,从来都不是一位辅助选手,他更没有这个时间……让我来数个数吧!”
    这该是风中醉最高光的时刻了。
    他便是敢赌!
    “三!”
    当他的倒数刚刚喊出来时。
    “二”都没出现,风中醉如有所察,猛地望向南方,直接结尾:
    “一!”
    中域,至南之地,剑意冲霄。
    ……
    嗡!
    身前哥哥停下脚步,剑意惊涌而出时。
    说书人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忧,满心的担忧。
    他并不大清楚具体的行动内容是什么,因为他的实力,容易被逮住搜魂。
    所以他的任务只是保护哥哥,对行动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但他是聪明的。
    哥哥一驻足,他就知道,时机到了。
    “需要人家做点什么吗?”
    太虚在此刻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说书人上前,唯一能做的事情,是扶住哥哥的手肘,当拐杖支撑起他的羸弱之躯。
    冰凉……
    触手毫无温度。
    掌中之臂如同死尸,似连血液都不再流淌,说书人沉沉闭上了眼,并没有再多言。
    “推我……一把……”
    八尊谙声音是如此的虚弱。
    以至于若从正面望去,他此刻那张邋遢浑浊的脸,竟显得有些老态龙钟。
    “怎么推?”
    “用手……”
    “几分力?”
    “七分……”
    七分力,你真的不会当场去世吗?
    说书人犹豫了一下,缓缓腾出来一只手,刚刚蓄好力量,前头传来了一道声音:
    “不要……灵元……”
    嘭!
    一掌拍去。
    羸弱八尊谙,居然纹丝不动。
    可从他体内,竟鱼跃而出一道银色流光,等龙门般顺势抛向了天穹!
    说书人抬眸,美目中满是惊艳。
    “哥哥……”
    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袭白衣,风华正茂,腰佩长剑,仗剑可歌的八尊谙剑我。
    羸弱不堪,留于眼前。
    当时年少,再去天边。
    那银色流光一跃而去,在半空凝塑化形,其剑意之狂、剑势之巨,几乎在露面的第一时间……
    完全不受控制!
    中域各地传道镜画面,就被吸引住了!
    “叮――”
    传道镜母镜本来是受掌控的。
    突兀之际,这镜子似自己暴走,一连为五域世人抛出来了好多幅画面。
    风中醉想给大家看的不重要。
    传道镜母镜有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东西?”
    风中醉惊了。
    他以为传道镜之灵受惊魔化,要对自己动手,刚想要问老家主是个啥状况。
    可当余光不小心瞄了那些画面几眼时,瞳珠竟自行发生了剧烈震颤。
    “等!等等!”
    “不对!不是!这……”
    风中醉整个人失控得痉挛,手止不住再哆嗦,忙不迭松开了传道镜。
    他好想攥点什么!
    他却只能颤颤指向面前画面。
    那画面被母镜一幅幅抛出,组成一幕幕画面,拼凑成剑念流光从中域至南,飞跃天穹,踏向桂折圣山之巅的全过程!
    “啊啊啊――”
    风中醉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平时嘴皮子挺利索一人,还能当那五域战局的解说员。
    这会儿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同葬剑冢、参月仙城、南域风家等地的古剑修,一个样!
    疯狂的“啊啊”声维持了半晌,风中醉甚至给自己唾沫都呛到了。
    当那流光从镜中画面消逝,却出现在了自己身前时,风中醉的高亢与失控,攀到了极致。
    口吃,也是!
    “他他、他……”
    “他!”
    在这之前,风中醉认为自己目无神佛。
    什么东域剑神天,尊尊剑神也就罢了,还尊一个普通人,些许过了。
    在这之后,风中醉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有的人固然没死,也算不上十全十美,甚至缺陷和令人诟病的地方,很不少。
    ――他活着,依旧可以成为神话!
    “第!八!剑!仙!”
    那白衣轻飘飘从撕心裂肺躬身咆哮的风中醉身前掠过,信步从容,优哉游哉。
    印象中,这个时期的他,该是没有酒壶的。
    但此刻白衣便如一剑东来,醉走青天,恣意放纵到了极点。
    他走过。
    传道镜,甚至留不下一张侧脸,更无人记得其真形。
    “……”
    无有剑吟。
    可风中醉身上剑意顷刻被引爆。
    他酣畅到了极致,舒爽到了极致,只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当那白衣临过,清风拂面之时,心头关乎于剑道的种种疑难,尽得诠释。
    圣山遗址飞沙走石,有叶飘空,片绽剑念,盈而不发。
    山外虚空万剑追随,聚而不散,朝而不拜,迟不敢语。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整个世界都安静着,直至白衣过境,飘掠向天梯原址之后。
    从中域至南,随风远远捎来几声轻笑,以及那洒脱不羁的短歌声:
    “身在红尘作客……意似天外逍遥……”
    “欲与青天等高……佛卧金梯初晓……”
    白衣走向受爷。
    余音合并归去。
    风中醉都不需要抓传道镜,传道镜自主能锁向那道身影。
    但见在受爷一脸咬牙切齿之相下,那白衣“穿”过受爷,从其胸口之处不知摸去了什么。
    他立在无袖、受爷这对师徒身后,余下背影,并指过肩,捏出一枚令牌。
    那令极黑,令上“八”字不显。
    但剑念灌去时,白衣黑令,其上“八”字便亮起刺目银光,伴有轻声一喝:
    “黑白双脉,遵吾号令……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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