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水潭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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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草的位置。
    “嗤嗤嗤嗤”
    沉睡之蝎晃动了两下尾巴,绕过楚天凡,径直向前走去。
    “跟着它。”
    听到小七的话,楚天凡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短短两分钟后,楚天凡便在沉睡之蝎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堆巨石前。沉睡之蝎尾巴指了指那些巨石,便慌张地跑掉了。
    楚天凡诧异地看了一眼远去的沉睡之蝎,最后目光转到了前面的巨石上。
    这些巨石有二十多块,每一块都有一米多高,百斤重,彼此相连,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在这些巨石环抱的一片空地中是一片水潭,水质清澈,却深不见底。
    石壁之上有着些许花草,像是同巨石合为了一体。楚天凡就这样认真地查看了一会,便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在距离水面半指距离处,一株赤冰草映入了楚天凡的眼帘。楚天凡定睛看了一会,便激动地爬在巨石上,准备伸手去摘。
    “别急!”小七严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楚天凡马上打消心中的念头,站起身来,等待着小七的解释。
    见楚天凡停了下来,小七声音有些沉重地继续道:“水潭中似乎有股很强大的力量。”
    “是玄兽吗?”
    “不是,是一个人类。我现在还无法预测出他的实力,不过至少也应该是结印境。”小七顿了一下,接着道:“这水潭上设有封印,只要有人靠近水潭,那个人就能感应到。而且只有实力达到结印境才能破开。刚才你爬在石壁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暴戾的精神力险些冲出水面。若是你被这精神力击中,残废是少不了的。”
    “居然他能破开封印,为什么还要待在水潭中?”楚天凡有些想不通,人类通常都是生活在大陆上,这个人怎么偏要在待在水中啊?难道他都不会感觉到窒息吗?
    “何人在上面?”未等小七开口,一道苍老的声音便自水潭中传出,将树叶都是震落了些许。
    听到这个声音,楚天凡脸色开始变得凝重。水中的人是用精神力在和他对话,很显然小七的猜测没错。精神攻击和精神对话,这些可都是实力达到结印境才能做到的啊。
    略作思考,楚天凡对着水潭恭敬道:“前辈,我只是想要那株赤冰草,还望前辈能够成全。”
    “想要赤冰草?当然可以。”老者怪异的声音响起,一道手臂般粗的精神光柱破水而出。“不过得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话毕,精神光柱化作数道小光柱袭向楚天凡。在实力的巨大差距下,楚天凡连后退一步的机会都没有,四肢便被精神光柱紧紧缠了起来。下一刻,就连楚天凡的脖子、身体也都被这些比蛛网还要坚韧的精神光柱完全束缚住。
    “小七,帮我!”楚天凡在心中嘶喊一声,一道道红色光芒自吊坠中传出,与精神光柱硬撼在一起,空气剧烈波动,水花四溅,一道道精神光柱被红色光芒斩断,最终归于平静。
    “我说怎么一个练气五段的小子就敢来到玄兽森林呢,原来是背后有……”不等老者把话说完,小七便是恭声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不知这赤冰草我们可以带走了吗?”
    听到小七的话,楚天凡不禁有些讶然。到底是小七在跟前辈客气,还是前辈真得留手了?
    “呵呵,我和你们族长也算是有几分交情。这个人情我就卖给你了。”老者停顿了一下,而后轻声问道:“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和族长是什么关系?”
    “父亲。”小七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
    “好,赤冰草你们可以带走了。”
    得到老者的同意,楚天凡缓步走到水潭前,爬在石壁上,伸手去抓赤冰草。
    “等一下!”就在楚天凡的手刚刚握住赤冰草时,老者却是再度开口道。他的声音中似乎有着小小的激动。
    楚天凡的手戛然而止,心中带着几分忐忑,难不成前辈又反悔了?
    “小子,你胸前的七色镇魔晶哪来的?”片刻后,老者激动地问道。
    楚天凡惊怔地看向那块神秘的吊坠,心中不禁有些动容。难道娘留给他的吊坠就是七色镇魔晶?
    “前辈,七色镇魔晶是什么?”楚天凡好奇地问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不过,你一定只要记住,这东西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到,否则难免会招来杀身之祸。”老者说完,又有些不悦道:“你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楚天凡这才发现自己很不礼貌,急忙恭声道:“回前辈,这吊……七色镇魔晶是我娘留给我的。”
    “你娘?!”老者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错不了了,错不了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叫楚天凡。”
    “楚天凡……”老者喃喃地念了几句,问道:“你娘现在在哪里?”
    “我一出生,娘就离开了。”楚天凡幽幽道。
    “也是。以她的身份肯定不能长留在你们身边。”老者淡淡道。
    老者的话让楚天凡的心中升起了一丝诧异和好奇,他从来都没见过他娘,就连做梦的时候都看不清娘的样子。
    有多少次想要从楚风漠口中探听娘的消息,却始终没有去问。因为他知道楚风漠比他更想娘,他时常看到楚风漠躲起来喝闷酒,喝着喝着便哭了起来。
    他害怕娘已经不在了,也不想去撕开楚风漠的伤疤,所以便没有主动去问过有关娘的消息。直到那天他去找楚风漠要玄诀,知道千悲修罗手是娘留给他的,才忍不住问了一句:爹,娘还活着,对吗?
    在他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就已经后悔,因为他害怕听到那个自己不愿接受的答案。虽然最终楚风漠也说他娘还活着,但楚天凡却看得出楚风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显然,楚风漠的话可能只是为了安慰他。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天凡不解道。“莫非你知道娘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的确是知道。”老者轻叹一口气,并未在此事上多做解释,“你来玄兽森林就是为了赤冰草?”
    楚天凡忍住心中的好奇和郁闷,解释道:“原本是为了沉睡之蝎的血,现在有了赤冰草,自然就不需要了。”
    “呵呵,看来我今天真是好运,居然遇到了两个故人的儿子。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吝啬了。小子,接着!”
    闻言,楚天凡双目盯紧水潭,只见一个眼睛般大小的果子飞出。楚天凡急忙抓住,低头一看,瞳孔骤然猛缩:“居然是升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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