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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和连家大哥结婚了。”
魏语爸爸抿了一口果汁,诧异道:“嫁给连凯风?咦,和铃不是连家的养女吗?”
魏语点点头:“很正常啊,和铃相当养女就当养女,想当童养媳就当童养媳。就像你女儿我,想当老板就当老板,相当员工就当员工。哦,对了,上次介绍给你的那个出口到海参崴的项目,魏老板你提成还没给我呢。”
魏语爸爸不自觉得“呵呵”了两声。
其实位于爸爸心里清楚,他有一个什么样的女儿。
聪明,机灵,还能干。尤其是那张嘴,能说会道到可以颠倒黑白。
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惜就可惜在,魏语是个女孩,还是个剩到现在满脑子只知道要提成的女儿.....
装作没听见,魏语爸爸神秘兮兮道:“回头你跟和铃说说,让她这段时间不要回扬州了。”
“为毛?”魏语很是看不惯她爸这张搞地下斗争的面孔。
“你就知道低头赚自己的,也不看看外边的情况。和铃的生父是雷斯钢管的老板,你记得吧?”
“记得,小时候我还一厢情愿念成‘宙斯’的。”
“这几年国家钢铁产能过剩,又限制钢铁出口,雷斯的经济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外行人看着雷斯蛮阔气的,其实打听一下就知道,账上都不知道亏空了多少,本地银行已经对它停止放贷了。”
魏语眨了眨眼睛:“挺好啊,和铃那个后妈没有钱买包买车做spa了。”
魏语爸爸拣了一口凉拌海带到嘴里,转头问道:“你也不问问他们家怎么亏成这样的?”
魏语理直气壮道:“不说了么?魏语的后妈,长得像狐狸精的那个叫秦雪还叫唐雪的,肯定是她将钱挥霍空了的。”顿了顿,又加强语气道:“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帮和铃诅咒她来着。哼哼,果然上帝接受到了我们的message。上帝,我爱你,么么哒!”
“倒不是她一个人挥霍空了的。和铃还有个弟弟,肥头大耳一看就是地主家傻儿子的那个林和烨,在外面欠了巨额赌债。”
魏语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和铃是有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听说十几岁的时候就开豪车出来撞狗了,从小到大不知道惹了多少祸。
而今欠下巨额赌债,感觉就是这种混二代的既定宿命。
对此,魏语没有半分同情,掰了一只鲜虾到嘴里:“这样也好,他们卖厂卖房来还债,以后可以沦落到大街上喝西北风了。”
听到魏语这么说,魏语爸爸摇了摇头,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女儿的单纯。
台下父女俩难得心平气和得交流了一番,台上司仪还忙着在和新郎新娘互动。
司仪举着话筒问新娘:“用几个成语形容一下你的老公公吧。听清楚啊姑娘,是老公公,不是老公。”
台下笑点低的宾客已经笑出了声。
新娘虽然背景一般,但瞧着也是在大都市里磨砺出来的,眼睛里藏着魏语这一辈人才能体会出来的引忍和锋利。但显然今天这样的场合需要她扮柔弱,扭扭捏捏了半天,新娘才吐露出来两个成语:“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这两个成语一出,宾客们看了一眼旁边明显笑得合不拢嘴的新娘爸爸,纷纷起哄。
司仪紧跟着寻开心:“啊呀,姑娘呀,虽然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啊。你公公哪里风度翩翩,哪里仪表堂堂了?他老人家明明惊若翩鸿矫若游龙,是个盖世美男子。你这两个成语都是基础级别的,概括不了你公公高层次的美。”
宾客们没见过这么睁着眼说瞎话的司仪,哈哈大笑了起来。
魏语也抬了抬头,特地看一下她这个二姑姑家的大儿子长啥样。
呵,也就一般路人老头的模样啊。
司仪就开了这么一个简单的玩笑,魏语同桌的三大姑八大婶又敏感得捕捉到了新话题,开始了又一轮的叽叽喳喳。
“你们看到没?这婚宴啊,哪家有钱,司仪就捧哪家。”
“可不是,你们看新娘的爸妈,神色怪怪的。”
“可他们也不想想,花园国际一桌多少钱,以他们家的条件能在这儿摆八十多桌吗?”
魏语的嘴角抽了抽,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将来结婚的场景。
她和何青阳站在台上,一个装着淑女,一个装着淑女的老公。
还是这个司仪,举着话筒让她形容自己的老公公。
她一定也会扭扭捏捏得说出几个:风度翩翩,丰神俊朗。千里挑一,万夫莫当。可攻可受,可硬可长。
司仪一定惊讶得称赞道:哎呀,我们新娘的口才真好啊,真不愧是个浪漫主义诗人。不过你形容的不是老公公,是老公吧。
魏语一定羞涩的、含花待放得低个头笑一下。
台下的三大姑八大姨一定也会争相称赞道:看看我们小语找的新郎多好!不仅静若处子,还动若脱兔呢。
......
......
......
忽然颤抖的手机,将痴迷的魏语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一条来自连二哥的微信呈现在了幽黑的手机屏上:魏语,你知道苏格拉底的三段论吗?
三段论?
什么三段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