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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蓓前世曾在这瀚门学院待过一段时间,不是作为学生,而是是夫子的身份!
她看到眼前熟悉的一景一物,心中感触良多,物是人非也不过是这样罢了!
“古兄,已是正午,我们这边也看得差不多了,不如去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吧!”
司马端礼突如其来的大嗓门,让臻蓓猛然回过神来。
她抬头望了眼正致中空的太阳,感慨道:“这么快就到了午膳的时候!”
一旁特特尔暗暗咂舌:不愧是司马兄敬重的人,转了一上午,我这半吊子的练武之人腿都酸麻了,他一介书生竟然没有丝毫觉得累!
“在屏奕街的尽头,有一家不错的茶楼,虽是茶楼却也可以用膳,所做菜肴精致美味非常!且可以边吃饭,边听里面的说书人吕先生,讲些这凤扬城的八卦诸事!”臻蓓垂眸,缓缓说道。
枯叶随风落下,被行人踩踏,归入尘埃!
如同一些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被人们遗忘,宛如从来没有发生过!
臻蓓一路领先,穿过一条条繁华的小街小巷,在一家三层高装饰典雅的茶楼前,停了下来。
“古兄,您怎地对凤扬城这般熟悉,难不成之前来过?”特特尔惊讶道。
“没有。我只是读过南阳的地理图纸,前不久,又刚好曾听人推荐过这里。”臻蓓压制着澎湃的心情,道。
自茶楼传出一阵阵叫好声,风中夹着食物诱人的香味儿。
这茶楼前的空地上停着几辆马车,又正是午膳时间,楼后院的马厩早已停满,就连路对面的几个槐树下,也栓满了马匹。
司马端礼催促道:“我们快进去罢!这里生意这么红火,当心迟一步没了位子!”
当下,三人走进茶楼,早有小二前来引路,又端茶倒水。
一楼正中央设了个圆形高台,台高约三两丈,绕高台一周均排满了坐席。二楼三楼呈环形设计,楼中央位置为镂空,四周围着栏杆,爱好听书的客人在靠近栏杆的位置,便能清楚地听到楼下的说书声。
一楼已经客满,臻蓓三人所坐的位置在二楼临栏旁。
此时,高台上的说书先生,是个黄面蓄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他正眉飞凤舞持案一拍,显然讲到激荡之处。
“古兄,这便是吕先生?”特特尔问臻蓓道。
正在斟茶的小二替她回道:“客观,这位是庆先生!吕先生最近身体有恙,偶尔才会出台说书,现在多数是庆先生掌台!”
臻蓓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店家,不知吕先生得了什么病?可否要紧?”
小二叹息一声,道:“吕先生无事,听闻是他家内人身体不舒服……唉,不瞒客人您说,小的也搞不明白此事,为何内人得了病,他却不能说书了呢?要知有很多人,都是奔着吕先生来的!”
谨慎地环视四周一圈,小二低声道:“听闻这庆先生与吕先生虽为师兄弟,但二人一直不合,兴许是老板请了庆先生来救场,才惹得其不痛快,直接不来了呢!”
臻蓓若有所思地望向高台上的那人,吕先生是个极其和善的人,对谁都是彬彬有礼,怎会反而与同门师兄弟相处不来?
点的菜肴很快就端上桌了,庆先生那里一段也做了了结:“这一战,自然是以咱们南阳国的胜利告终!”
听书之人连连鼓掌叫好。
“先生,莫再将那些老掉牙的陈年旧事,来段皇城新鲜的故事来听!”有人喊道。
“好说!”庆先生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道,“那咱接下来,就说上两件这几日刚发生的事情!可是尚未传开的大事!”
见众人闻言皆好奇地侧目凝视,期待地望向高台,他满意一笑道:“这其中一件呢,可谓耸人听闻!”
他脸色一变,肃然道:“那便是我们清廉无私的秦无尘,秦大人因受贿故意错判时家的案子,冤杀了燕呈公子,放走凶手!圣上得知后龙颜大怒,命人把其关入了天牢,只等明年秋后问斩!”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脸色大变,面面相窥,偌大的茶楼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
半晌,有人道:“庆先生,可是您的消息有误?这秦大人怎会做出如何事情?”
一时,众人纷纷附和道。
“是啊,秦大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官,无畏权势,铁面无私,怎会行此之事?”
“那燕呈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秦大人当初斩他之时,百姓们也都拍手称快的,哪会错判了去!”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地说着。
只听“啪”地一听,庆先生案板一拍,四周霎时又静了下来。
“这个是圣上亲自过问的案件,难不成尔等怀疑圣上的判断,想造反不成?”
造反两字一出,众人再也不敢多言一句,只在心中默默哀叹。
“吾皇英明神武,秦无尘这等奸佞小人,辜负圣恩,罪该万死!”
“吾皇万岁!”
“处死秦无尘,拥吾皇威!”
人群中有人高呼道,众人皆一起呼道。
庆先生不着痕迹地向一处角落,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臻蓓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她放下竹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发誓会查出事情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上世临死前,秦无尘的话犹在耳边萦绕。
在众亲友叛离之时,唯有他一如既往地维护她,坚信她的无辜!
放下茶杯,臻蓓眼中已一片决然之色。
这一世,便换我来为你洗清冤屈,还你一世清白!
待众人停止了高呼,庆先生笑道:“有汝等拥圣君之良民,乃我南阳国之大幸!然,我等皆是草民而已,由这份正义之心,明辨是非之慧眼便可,此事还是交于圣君重臣处置罢!”
他扫视一圈听众,含笑接着道:“下面老夫要讲的是一则,才子佳人的韵事,给大伙缓和有些心情解解闷!”
台下听众听闻秦无尘入狱的事情,多数心中压抑凄切,均无心再听下去,打算起身离开茶楼,哪有心思去应和说书人。
特特尔撇嘴道:“南阳国的饭菜十分可口,但国人言行受限太多,在我们部落可没有人会用以王上之名,去欺压他人的!”
司马端礼想了想,点头道:“我们国那位嘛,若是有人敢用他的名讳去逼迫他人,还不得把那人抓来,戏弄到他生无可恋为止!这样看,还是永川国君开明,风气更正一些!”
坐在高台上的庆先生眼珠一转,把台下各人的心思已猜了个大概,他声音突然提高数倍,急道:
“客官,可还记得才绝天下的林家大小姐林云音?”
臻蓓正拨着山栗来吃,突然听到有人提及她前世之名,手中的山栗“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司马端礼见她脸色煞白,急忙问道:“古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可是身体不舒服?”
臻蓓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惊得司马端礼起身去按住她穴位,方回神僵硬的摇了摇头。
司马端礼见她无事,遂稍微放下心来,坐回远处。
林云音此名一提,成功重新吸引了听众的好奇心,就连已经站起身的几位,亦重新坐了下来,等着他往下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