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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墨言离开后,盛夫人便叮嘱明月,直接去楚王府照顾盛清宁。
不管怎么说,盛清宁总归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
盛夫人哪怕对顺和夫人与墨寒夜再放心,但是盛清宁身边没有个自己人照顾,盛夫人这心里也仍是有些担忧。
如今盛府中,胡姨娘已经精神失常、盛婉儿也被盛明关在梅香园面壁思过。
没有了这对母女俩整日里上蹿下跳,闹得府中鸡犬不宁;
盛长安已经平安出生、茁壮成长,盛清宁也比从前懂事不少;
就连盛明,如今也是老老实实的在清晖园住下,早起上朝、下朝后第一时间回来。与盛夫人一起照顾盛长安的同时,回归了从前刚刚娶回盛夫人的那段时间、对她贴心而又老实的生活。
盛夫人顿时觉得这样的日子,那才叫做生活!
盛清宁醒来时,果真是第二日晌午过后。
她自己都知道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舒适,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后,睁开眼看着头顶灰色的蚊帐,盛清宁顿时眼神就懵了。
在她的寝房里,纱帐分明是浅紫色的……
察觉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盛清宁心下一紧,连忙抬起头看去。
正好对上墨寒夜那双如同黑曜石一般、带着深意的眸子,盛清宁顿时脸色一变,“墨寒夜?!”
她这才发现,自己当真躺在墨寒夜的臂弯里!
难怪这一夜,她都梦到自己躺在墨寒夜的怀抱中呢,敢情她这一夜当真就是枕着墨寒夜的手臂入睡的!
盛清宁顿时坐了起来,后知后觉的问道,“我怎么会在你的寝屋里?”
“昨夜本王再一次犯病了。”
墨寒夜也坐了起来,一边动了动被她枕的麻木而又肿痛的手臂,一边解释道,“谢谢你盛清宁,你再一次救了本王。”
随着墨寒夜的话,昨晚的事情,才回归了盛清宁的脑子里。
是啊,昨晚她准备入睡时,的确是墨言来找了她,说是墨寒夜出事了。
于是,盛清宁满心担忧,当即就来了楚王府。
随后,才发现是墨寒夜体内的子蛊,已经冲破了当初她的封禁,因此墨寒夜才会出事。
再然后,她察觉到子蛊窜进了墨寒夜右边手腕,她眼疾手快再一次将子蛊封禁……
最后,盛清宁就没有什么记忆了,想来是她封禁了子蛊后,就陷入了昏睡吧。
毕竟,要在墨寒夜全身的血液、筋脉、皮肉,甚至是骨头中,找到微不可查的子蛊,是一件极为耗费心力的事情!
想到这里,盛清宁脸色一变,立刻转头看去,果真看到墨寒夜的右边手腕上,扎着几根明晃晃的银针。
而墨寒夜的右边手臂,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盛清宁惊呼一声,赶紧取下墨寒夜手腕上的银针,眼神有些心疼的落在他肿胀不堪的手臂上,有些愧疚的说道,“昨晚我没能多坚持一秒,佛否则也就将这些银针给你取下来了。”
“害得你手臂肿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痛得厉害?”
说着,盛清宁就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肿胀的手腕。
“无妨,是你救了本王,这点子痛算不得什么。”
墨寒夜毫不在意的说道。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原本银针可不能让他的手臂肿胀成这样样子,更多的是因为盛清宁昨儿夜里,一直枕着他的胳膊入睡。
为了让盛清宁睡得更加安稳舒适一下,墨寒夜一动也不敢动,保持这一个让盛清宁舒适、他自己却极为不适的姿势,一直搂着盛清宁睡了一整夜。
天知道,眼下墨寒夜半边身子都要麻掉了。
如此一来,这胳膊的肿痛,的确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但是对上盛清宁那心疼的目光,墨寒夜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盛清宁眼中的点点星光,墨寒夜只觉得整个心像是被人重重的捶打了一下,疲乏酸软。
原来,除了被母亲之外的人在乎,是这样的感觉。
“墨寒夜,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见墨寒夜脸色怔怔,盛清宁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关切的问道,“你这手是不是痛得厉害?”
“没事。”
不知何时,盛清宁已经捧住了墨寒夜的胳膊,他连忙抽回来,状似不在意的下了床。
早起时,顺和夫人说给盛清宁炖了乌鸡参汤,这会子还用文火吊着,只等着盛清宁醒来后便可以直接喝了。
墨寒夜正要告诉盛清宁呢,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门外传来顺和夫人轻声问话,“夜儿,宁儿可醒了?”
“母亲,她醒了。”
墨寒夜走上前,给顺和夫人打开房门后,顺和夫人带着关切的神色出现在门外。
见盛清宁果真醒来了,顺和夫人这次才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床边,关切的对盛清宁问道,“宁儿,你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被顺和夫人在墨寒夜的寝屋、甚至是在墨寒夜的床上看见,盛清宁有些羞赧的摇了摇头,脸颊微红,“多谢伯母关心,我没事。”
“好孩子,这一次多亏了你!你就是夜儿的福星!”
说着,顺和夫人就激动地红了眼眶,为了不影响墨寒夜与盛清宁的情绪,顺和夫人连忙说道,“你们俩先洗漱一下吧,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可以用午膳了。”
顺和夫人刚出去,明月就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着盛清宁干净的衣裙,“小姐,夫人让奴婢给小姐带来换洗的衣裙。”
墨寒夜帮着从明月手中接过后,明月便十分识趣的消失在门口。
“这是做什么?”
盛清宁有些愕然。
她在楚王府用过午膳后,大可以回盛府去换洗身上的脏衣便是,为何盛夫人还特意,命明月将她换洗的衣裙带过来?
见盛清宁疑惑,墨寒夜一边从衣橱中,取出自己需要换下的干净锦服,一边对盛清宁解释道,“昨日夜里,母亲已经派人去盛府,向盛伯母说明情况,这段时间你都要暂住在楚王府。”
“什么?”
盛清宁顿时满脸错愕,“我为何要暂住在楚王府?”
墨寒夜似乎并没有因为盛清宁在面前,就有所收敛自己的生活习惯。
他十分洒脱的脱掉乐外面的锦服,准备更衣。
盛清宁瞪着双眼,惊愕的说道,“墨寒夜,你这简直是在赤果果的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