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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人多,濮钰当然不会只做一个姜葱鸡,另外还做了西红柿蛋汤,丝瓜炒肉片,青瓜炒蛋和蒜蓉炒菜心,梅叔和梅姨不喜欢吃蒜,只除了蒜蓉炒青菜以外。
因为今天不能外出买菜,也只能做这些了。
濮钰将每道菜都分做两份,他想今天人多,应该要分作两桌吃饭才行,也省得看见梅若溪那张笑脸倒胃口。
吃饭的时候,梅姨本不想分作两桌的,但濮钰坚持,说反正已经做好了两份,梅姨也只好作罢。
饶是这样,梅若溪在那边还是吃得赞不绝口,说:“濮钰做的饭菜果真好吃,妈咪挑人的眼光真好。”他把梅姨也一并称赞进去,逗得梅姨眉开眼笑。
饭后,这收拾残局的工作就落在濮钰身上。
濮钰把碟碗都收到厨房里,厨房向来是濮钰的宝地,不过,梅承智小盆友好像有入侵的苗头,大而黑亮的眼珠子总是跟随着濮钰,马琼菁看出不对,才把他抱到楼上去。
濮钰从厨房忙活完了出来,厅里很安静,有点出乎意料,不过想想也对,梅姨和梅叔一般午饭后都会上楼去做运动,他们在二楼有个小型的健身房,梅姨怕胖,总是拽着梅叔也要一起做轻型的饭后消化运动。
他们的房间都在二楼,濮钰的也是。
濮钰没有急着回房间,他又走到后院的大窗口前,望着他的菜地。
经过一天的暴虐,菜苗都已经被刮得不成样子,有些被生生折断,有些被连根拔起,有些支离破碎成好几节……
濮钰看在眼里,无语凝噎。
这该死的八号风球。
还有无情的师父……
濮钰戚戚然,却在这时,梅若溪无声的来到他身后,说:“你又在伤感了?无计悔多情,何必呢?”
濮钰回眸凝视他,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下一刻濮钰便十分后悔对他心存好感,那人根本就不懂给人留好印象的。
梅若溪恢复他的嬉皮笑脸,说:“你猜你的饭菜这么好吃,如果我向妈咪讨要你,妈咪会不会答应呢?”
“不会!”濮钰十分果断坚决的说。
梅若溪勾起浓浓的兴趣,说:“是麽,你怎么知道不会?”
濮钰说:“二少爷身边强人如云,怎么会对我这么点点能耐看上眼呢?二少爷别来耍弄我了。”
开什么玩笑,他以为他来到这里当一个男保姆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不愿面对韦一桓,他或许不会来到这里。
梅若溪看出他对自己不友善,忙说:“开个玩笑而已,要那么认真吗?”
濮钰才松了口气,但想起他先前的话,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梅若溪却笑了,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是这里的二少爷,你的小主人,还是,你想知道我在s城的风云史?我也不介意讲给你听的。”
濮钰摇头道:“我不是指这些,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梅若溪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哦。”
又靠近他耳边,说:“除非你来我的身边,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说完,看着濮钰窘迫气恼却发作不得的样子,像已经得到他想要的效果,哈哈笑着离开,缓缓上楼去,走到楼梯圆形转角处,望着濮钰饶有趣味的笑。
濮钰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冲他嚷道:“我绝不会。”
梅若溪视若无睹,嘴角噙笑,带着更浓的趣味上楼去。
本来看了他的菜地成了这样,心情就很不舒畅,见了梅若溪以后,心情变得更糟糕,偏偏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感到十分气恼。
平常若是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去找鹤鸣诉说,濮钰就觉得他心情不好时在鹤鸣面前倾诉一番以后,通常都会缓解许多。可他现在气不过鹤鸣不帮他挽救他的菜地,就不想看见鹤鸣,硬是憋着不去找他。
外面风雨怒号,好像随时能将这个世界卷走似的,非常的可怕,气象台也说了,今年这次的八号风球,是有史以来最激烈,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濮钰不想再听见那怒号的呼啸声,便转身也上楼去,他现在是心情沮丧,走得无精打采的,一步一步的上楼,仿佛每一步都很沉重,也就走得很慢,很慢导致的结果就是声音很轻,他穿的是棉拖鞋,声音微不可闻。
上了楼梯,本来濮钰的房间在楼梯的左边,是在前面的,右边是梅叔梅姨他们一家子的主人房,可濮钰现在不想回房间,因为不想去空间找鹤鸣,就走到右边,想去看看梅姨他们在健身房做什么健身。
健身房是在最里边,濮钰要过去,就先经过梅叔和梅姨的房间,然后就是梅若深他们夫妻的,梅承智小盆友也搭了张小床睡他们旁边,然后是梅若溪,最后才到健身房。
走廊都铺了酒红色的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
濮钰仍是走得有气无力,在经过梅若深他们的房间,听见一阵低喃的说话声,一个声音说:“……若溪,刚才你在下面对那个男保姆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似乎,你对他颇有兴趣?”
本来房间之间隔音效果都很好,不过,他们大概没有料到有人过来,门是虚掩的,没有关紧,也就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说什么。
濮钰本对他们说什么不感兴趣,但听见他们在说起自己,不由竖起耳朵听。
他没有做过这样偷听的行为,觉得不妥,可实在很好奇他们在说他什么。
只听梅若溪讪讪的说:“大哥,你别傻了,他只是个男保姆,饭做得好吃而已,我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兴趣?”
虽然这么说,听那语气,濮钰还是能想象他在痞痞的笑。
梅若深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说:“当然,他只是个男保姆而已,想你在s城想要什么样的人要不到,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男保姆?大哥是多心了。”
梅若溪说:“大哥明白就好。”
过了一会,梅若深又压低声音说:“若溪,大哥这几天胸口又开始感到气闷,你看……”
梅若溪冷冷一笑,说:“这才是大哥的目的吧?大哥随我来,我给你拿药……”
濮钰知道他们要出来,忙闪到廊柱下的角落躲藏起来,屏住呼吸。
真像做贼,呃,可他也不愿被梅若溪发现他在这里,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在偷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这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梅若深好像有什么有求于梅若溪?
作为大哥的他对梅若溪的话也唯命是从,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可能是因为梅若溪的能力确实比他高明了多少,那么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梅若溪手上,要么就是他对梅若溪有所求。
难怪那样的风雨夜也赶了回来。
可是到底是什么,濮钰是怎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