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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地下呢?”云澈忽的轻声道。
“地下?”若鹓怔了一怔,转着眼珠寻思了片刻,才慢慢道,“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果然同云澈说说话,许多事情便迎刃而解了,若鹓心情舒畅,晚上自然是睡了个好觉。
转眼已是九月,云澈的小腹一打眼便能瞧出是有孕的。若鹓同她打趣,这都怀孕了,台吉居然放心她在外头一住大半月,还拐带了人家半大的儿子一道“离家出走”。云澈笑着含糊过去,若鹓哪里知道,云澈此番前来,并不是凑巧,亦不是云澈听闻她过来了才动身前来探望,而是胤禛早已安排下的。
胤禛同落颜、观音保一同将若鹓诓到塞上,是因为他要开始动手了,若鹓与允禟虽没什么来往,但若鹓与允禟的一个侍妾却是闺中密友,虽则此人倒还算识相,但此番他要将允禟彻底打压下去,同先前的革职削爵不同,为保万无一失,他只得让落颜将若鹓骗离京城,如此他才好动手。
同时,未免有人打扰到若鹓,他也联络了蒙古那边暗中看守,即便有人想要打若鹓的主意,也是无法近身的。待若鹓回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此时远在离京城五六百里地的若鹓,并不知道京中正在发生的一切,隆科多被撤职,允禟被幽禁,年羹尧下狱,曾经轰轰烈烈、荣极一时的雍正初年两大功臣,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不过区区三载,便这样凄惨落幕了。而与雍正站在不同阵营的八爷党,也开始被清算。
远在避暑山庄的若鹓过着她的小日子,出来大半个月了,山庄的天气渐渐转凉,也提醒着她时日的流逝,或许是该回京了。她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落颜与观音保之事,既然两人安好,她还顺道见了云澈,她又在这里散足了心,这几日,愈发想念胤禛了。
有了回京的打算,若鹓先同落颜通了气,她知道落颜自由惯了,这次既然来了塞上,她虽打算打道回府,可若是落颜还想住些日子,她便将落颜留下,也未尝不可。
哪知落颜听了,却死活不肯让她走,理由倒也充足,她喜欢这里的无拘无束,也喜欢若鹓的陪伴,她不回去,若鹓自然也不能回去。若鹓一直对落颜有愧,落颜难得同她耍耍小孩子脾性,若鹓便也依着她了,一住又是十多天。
她们在这里倒是没碍的,可云澈也跟着住了这么久,她久久未归,台吉那边当真没问题吗?只是云澈却浑不在意。若鹓生怕是她同台吉闹了别扭,一气之下跑出来的,若鹓这边满满的担心,云澈那里却听得笑不可遏,直道若鹓仍是同昔日般,净想些有的没的。
见云澈神情不似作假,亦瞧不出勉强,若鹓才算半信半疑将这事暂且搁下。
落颜与云澈彼此心知肚明,对于若鹓日渐升起的疑心,久而久之,两人也再找不出更多的理由,索性便书信一封,送去了京城。
这日,若鹓正教着两个小家伙说“阿玛”、“额娘”,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围在身边的人比较多,两个小家伙能说的字越来越多,已不再是先前含混不清的单音。
若鹓正是闲时候,便将********都放在教两个孩子说话上头。离离学的慢些,倒是摇摇,已经可以清楚地发出“阿玛”、“额娘”的声音。若鹓只等着将两个孩子都教会,再不耽搁,立马回京,将这个喜悦同胤禛分享。
只是她的计划还未施行,她这些天来心心念念的人,便出现在了她眼前。
若鹓见着胤禛一步一步走进屋来的时候,定住在床边,一动不动,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她恍惚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是她在做梦,一定是。
“小心!”胤禛突然的一声低喊令若鹓惊了一惊,转头便见胤禛已箭步而上,接住了差点从床上翻出来,摔下床的摇摇。
胤禛顺势将摇摇抱在怀里,见无碍,掂了掂,笑道:“好小子,重了不少。”
摇摇虽然有一个多月没见着自个的皇阿玛了,可似乎还认得胤禛,被胤禛的胡茬扎了,却还不住“咯咯”笑着,小拳手也跟着打在胤禛脸上,却也不疼。
胤禛自然没有计较自家儿子的“大胆犯上”,反而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面抱着摇摇,一面将挡在床沿的被子往床里面推了推,坐在了床边。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若鹓的心此时还“砰砰”地剧烈跳着,她抬手摸了摸摇摇,见小家伙并没什么事,便也松了心。
胤禛将摇摇放到床上,又抱起离离,在怀里不住逗弄,嘴上回道:“这两日得空,就赶着过来,只是没赶上重阳。”
若鹓自己将摇摇抱起来,忽然想到什么,抬手指着胤禛,同怀里的摇摇道:“摇摇,这是谁?告诉额娘,这个人是谁?”
摇摇看看若鹓,又看看胤禛,圆圆的眼睛里有些迷茫。一旁的胤禛也是不解,只当若鹓在逗弄摇摇,也没在意。
“阿……”若鹓发出一个单音。
“阿玛!”脆脆的童声突然响起,胤禛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儿子,随即便是一阵狂喜。
“摇摇,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胤禛伸手抚着摇摇的头,激动道。
许是两个大人愉悦的神情带动了摇摇,他笑得欢快,小身子一挺一挺的,清晰而响亮地又一连叫了好几声“阿玛”。
这可把胤禛高兴坏了,他没想到摇摇还未抓周便已能喊人了,使劲亲了亲儿子。
胤禛怀里的离离见着哥哥又是被亲又是被抚摸,也是不甘落后,吧嗒着小嘴儿,含含糊糊也跟着喊了一声“阿玛”,只是声音轻些也更娇嫩些。
胤禛这下可是不得了了,抱着离离起身,在地上转了好几圈,还不停给离离举高高,哄得离离笑意不止,直把胤禛的心都萌化了。
胤禛哄着两个小的折腾了许久,直到两个孩子都玩累了,被若鹓哄睡了,交给奶嬷嬷抱下去照看,胤禛才松了松衣领,叹道:“跟这两个小东西闹一会,这天儿里也是闹出一身汗来。”
若鹓笑嗔了他一句:“还不是你自个儿乐意?”话虽这样说,却是上前替他将外衫解了,又拧了个巾子替他擦汗净脸。
胤禛不以为忤,笑着坐到一旁罗汉床上,道:“你还别说,这两个小娃儿可没少长,我这一掂,都重了不少。”一面说着,一面又朝着若鹓招手,若鹓近身上前,胤禛拉着若鹓的手,道,“倒是你,瞧着是瘦了些,可是看这两个孩子累着了?”
若鹓顺势坐到一旁,道:“看孩子哪有不累的,我这有月琴几个还有奶嬷嬷一同看顾,已是轻的了。”
胤禛抬手搂住若鹓,手不住下滑,直滑到若鹓的腰上,却摸到了什么硬硬的物件:“这是什么?”说着,便伸手去取。
若鹓暗道一声: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