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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弹幕翻涌。
“学到了学到了，我现在就去试试。”
“试试就逝世，等你好消息哦！”
“这么回答一个小朋友，真的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能按常规模式来啊！曹孟家里肯定有点问题，他性格也有点问题，你们想想，从今天白老狗见到他开始，他有笑过吗？”
“咦？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一次都没有。”
“白老狗虽然平时像狗，但关键时候还是很像人的嘛！”
“哥哥真的...为什么有这么...我真的哭死...”
“怎么特么还是你这个【杠头丶真】！上次打了五枪都没死吗？来人啊，再补五十枪！”
......
曹孟拳头都捏紧了，说道：“那你怎么不去跳三楼！”
白野奇怪的说道：“我跳什么？我每天都很快乐的好吧。”
曹孟立刻说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快乐？你没有烦恼吗？每件事都让你开心吗？每个人都对你好吗？”
路上，小男孩越说声音越大，最后都像在低吼。
他才八岁，虽然很聪明，但也有很多事情不懂。
比如爸妈为什么不管他。
白野静静的等他发泄完，笑道：“你知道人为什么不快乐吗？”
“为什么？”
“因为太期待一个结果。看一本书期待它让你变的有学问，少吃一顿饭就期待能减一斤肥，发一条短信就期待被回复，对一个人好也期待他对你好。”
白野问道：“孟德，你在期待什么呢？”
“我...”
曹孟不想回答，“说了我不叫孟德！”
白野摆手道：“这个不重要，外号而已啦。”
曹孟不服气道：“那你怎么不叫赵四呢！”
白野说道：“也可以啊，赵四多有底蕴。”
曹孟冷笑道：“能有什么底蕴？”
“你看啊，赵，百家姓之首，象征着敢为人先的霸气。”白野开始解释，“四，你知不知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没有四吧？因为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啊！赵四，多恐怖的名字！”
曹孟又险些被忽悠晕了。
晃了晃脑袋，就像是想把这些批话甩出去。
白野笑道：“行了，不跟你扯了，前面是不是你家小区？”
曹孟也才发现，不知不觉他们都走到家了。
“是。”
“门卫认识你吧？”
“认识。”
“那我走了。”
看到白野准备离开，曹孟不自觉的伸了伸手，又赶紧缩回来。
因为他看到白野回头了。
“对了，你都认我做大哥了，好像是要给你送点礼物，呐，这个挖掘机就送给你了！”
白野把玩具车塞到他手上，一脸的豪爽。
曹孟这下连气都懒得气了。
累了，毁灭吧。
看到他那张小脸上的脸色，直播间的观众产生了共鸣。
你受苦了，孟德。
组织会记住你的。
白野再次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孟德，不要过于期待，世界上有趣的事情很多，你可以花一个下午看蚂蚁搬家，也可以研究研究为什么石头不开花。”
曹孟这次没有躲避，只是说道：“你什么都懂，是经历了很多吗？”
“没有。”
白野单手叉腰道：“我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
曹孟扭头就走。
直播间观众气的哇哇乱叫。
只有白野在后面哈哈大笑：“挖掘车里有电话，有事就找大哥，我罩着你。”
身影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白野在原地喃喃自语：“人生很艰难的，小屁孩。痛苦如此持久，像蜗牛充满耐心的移动。快乐如此短暂，像兔子的尾巴越过秋天的草原。”
只不过这句话连直播间观众都没有听清。
......
回去的路上，白野还在跟直播间的观众聊天。
他之所以特意找曹孟聊天，除了因为某些共同的眼神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这是系统引导出的结果。
果然，差不多晚上八点左右，就有人在微薄上指名道姓的骂他。
高米籍是个公知，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而是坐拥粉丝一千万的大公知。
不管社会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去说两嘴。
他的粉丝无比的相信他，相信他是社会的良心。
最近高米籍相当不爽，因为‘社会的良心’这个他引以为傲的称呼，被另外一个人夺走了。
白野。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小主播，突然就火到现在这个地步。
甚至比高米籍辛苦打拼了五六年的人气都高。
人是多种多样的，有一类人便是高米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