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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对我啊。”
还剩得两个见状，立刻煽风点火，汪鸣飞叫唤得最凶，“茉总别理他，盛漾先欺负人的，这货最会装了。”
“就是就是，让他湿着回去，难受死他。”程睿说。
路嘉茉仰头看他，他头发上侧脸还有脖子上都被她洒得挂着水珠，白日阳光灿烂，水珠折射着光，带着笑意的少年干净鲜活又透着孩子气。
见她没说话，盛漾舔了舔嘴唇，收了下笑，低头在她耳边声音低下来问，“真生气了啊？”
见她还没说话，转身攥着抹布往教学楼走，他踱步跟在她身旁，低声嘟囔，“好容易气啊路嘉茉。”
进教学楼，往楼梯上走，楼道上面有人拿着扫把不长眼睛地冲下来，盛漾侧身帮她挡了下，“你都洒回来了啊，气归气别不理我啊。”
“记仇鬼路嘉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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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三十。
高三第一天晚自习，放学。
“不如住学校算了，回家后还得刷题，刷完几点了？刚
上床就得起床来学校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星光不负赶路人，走吧。”
“我再检查下，妈的卷子太多了万一漏了几张，明天我吃不了兜着走。”
“快快快！不然你的人生又少了两分钟！”
“……”
“……”
前面几排的人背起书包走了，邱果收完桌上的东西，拿起水杯，看向路嘉茉，边往教室外走边拉书包拉链，“我先走了啊，我妈在门口等我。”
路嘉茉冲她挥了挥手，她把桌上几支笔和修正带装进笔袋里，将笔袋拉链拉上放进腿上的书包里，又将几个文件袋和文件夹塞进书包里，然后拉上拉链起身，背上书包和还在教室里的毛绘雯告别，“走啦，明天见。”
“明天见。”毛绘雯从桌肚里抬头笑着冲她回。
打铃那一瞬间走得人最多，剩下的各个教室里都只剩下几个人。
路嘉茉走过一个教室的时候，这一层有两间的教室的灯依次关了，走廊的灯光立刻暗了不少。她低头拿着手机，在看信消息，身后有人背着书包路过她，脚步匆忙地往楼梯口走。
她没在意，本来一只手拿手机的，变成两只手拿着，在回消息。
【果果不吃果：啊啊啊刚刚走太急了，物理卷子忘记拿了】
【果果不吃过：完蛋了】
【酸碱盐：明天第三节才物理，来得及做】
【果果不吃果：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田振阳可会折磨人了】
路嘉茉回了个表情过去，手指将屏幕往右划，回到消息列表，另一只右手自然垂到身侧，目光在盛漾头像上看了下，上面有红色数字3。
她想到上午他说她记仇鬼的样子，牙齿轻轻咬着唇，手指刚要点开。
右手腕忽然被握住。
路嘉茉猝不及防地抬头，见盛漾靠在楼梯道旁的墙边站着，他先看了她一眼，听见后面走廊上有脚步声，直接将她拉进旁边的小阳台。
他在想什么啊？直接松开她不就好了吗？
这个小阳台因为没有监控，已经成了学生小情侣专用的地点了，他拉她来这儿干嘛？
这里面没有灯，只有走廊的光会从右边照进来点，但还是很暗。
空气燥燥的，他手还没松开，带着薄茧子的指腹轻压在她手腕内侧。
路嘉茉的手心变得有点发软，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有点冒犯她，手松开，小动作变成抓她垂下的书包带子，有一搭没一搭，有点心不在焉地用手指绕着玩着。
“消息也不回啊？”他说。
“刚准备回啊。”路嘉茉反驳。
“哦，”盛漾抬眸视线在她脸上扫了圈，声音压得很低，“还气啊路茉莉？”
为了不被看到，他们两都站在左边这侧，互相的体温都挨着，更何况说话时的温热气息，落在脖子皮肤上像羽毛划过一样，密密麻麻轻微的痒。
路嘉茉本来和他在一起不会紧张的，现在居然有点紧绷，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盛漾还在想认错的事儿，书包带子被他拉得微微震动，他歪过脑袋，对着她笑了下，昏暗下，他睫毛很长，脸颊上有一颗痣，“怎么才能气完啊？”
路嘉茉抿了下唇，“本来就没生气。”
“哦，”他声音里也多了点笑，站起上风来，“那是你欺负我啊路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