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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明日,挺枪就刺。
“大哥!”明日一棍架住,抹去面上的泪水。
二舅子乌达补虽然为人粗莽,跟他的感情却是最好,事态的发展实在太快,他根本无法相救。
两个情同兄弟的人先后死在面前,明日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却还记得提醒斡带,“你要是再去拼命,岳父怎么办,快去保护他,其余的事交给我!”
一语惊醒梦中人,斡带转头看看倒在誓师台上的父亲,掉骑就走。
明日又一声清啸,日月大阵的守御之阵展开在誓师台前,任那挞懒军团各部自去自留。
兀术率领已占绝对优势的大军逼过来,眯眼端详半晌,点点头又摇摇头:“好阵、好阵!可惜、可惜!明日,不必困兽犹斗罢!”
明日返身看了看留下来的兵士,尚有万余,加上海州大军,不过近两万兵力,无力再成什么大计、统什么天下,这个结局,不正是他预料之中的么?
他的心中竟泛起异样的轻松,逃命,可是老子的专长了,一抬手指向兀术:“金兀术,看好了!”
如山洪过谷,挞懒军团残部在他的指挥下漫过身后的大河,到了空无一人的对岸。
兀术大笑道:“明日,这河你过得,我便过不得么?”
明日也大笑:“金兀术,你再看!”
他一挥手,三团焰火自日月大阵中射出,正中河对面的誓师台,三声巨响,那三丈高、十步宽的夯土高台被夷为平地!
这是秘密武器“火龙出水”杀了完颜路之后、第一次公开的亮相,令挞懒残部士气大振:“噢——”
兀术所部则惊得一楞一楞的,这是甚么兵器?
明日传声过去:“谁敢过河?下场如斯!”
“干得好!贤婿,老夫得了天下,便分你一半!”被斡带救醒的挞懒忘记前嫌,翻身上马,重振雄威,“整队,撤往燕京!”
燕京城下,城门紧闭,一声炮响,独眼韩常与大学士韩昉出现在城头:“挞懒,尔党羽翼王鹘懒已被正法,还不受死?”
“撤往祁州!”挞懒面色惨白,再度下令。
到了祁州城下,已是天黑,又一声炮响,无数火把中,谷神与一车婆同时出现在城头:“挞懒,还不受死?”
一车婆靠在谷神身上,咯咯娇笑:“斡带我儿,我俩不是说好,杀了你父,便明媒正娶为娘!”
“你……血口喷人!”斡带看到父亲绝望与狐疑的模样,心神大乱,拍马冲到城下,“贱人,下来,我要杀了你!”
不期城头射下一支冷箭,正中斡带胸口,他闷哼一声,倒于马下。
一条黑影从城角蹿出,抱住倒地的斡带,跑到挞懒马前,却是高益恭,大哭道:“主公,夫人与谷神勾搭,毁了我们祁州基业,大郎君是冤枉的。”
“阿玛,恕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斡带吐出最后一口气,撒手去了。
“我的儿!”挞懒一日丧尽两子,多年心血尽毁,又是一大口鲜血,栽于马下。
残留的所有将士都把目光投向明日,他已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明日强忍悲痛,一挥金箍棒:“过黄河,撤往海州!”
于是,挞懒残部连夜赶路,于清晨赶到黄河口,正搜寻船只。
又是一声炮响,久违的哈迷蚩出现了,身后是大金最善战的兀术军团:“明日,本军师在此守侯多时矣。”
明日下令列阵扎营,不敢表露一丝的气馁,帝系此番反击,可谓将每一步都算到,“海青双翅”的联手,端的可怕。
他清点一下兵员,只余不到万人,而对手的增援部队正陆续奔来,一侧是浩荡的黄河,他如何带领挞懒最后的心血逃出生天?
挞懒悠悠醒转,招明日过去,要他安排与哈迷蚩单独见面,这个安排并不难,几个侍卫抬着挞懒与几个侍卫环护的哈迷蚩在两军阵前相见了。
两边的侍卫同时后退,他也在那一刻将日月诀运至极致,若是岳父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无脸回海州见楚月了。
明日的气场辐射四方,挞懒与哈迷蚩的声音传入耳中:
“老夫虽然事败,尚有撒手锏未出,今日放某一马,他日当厚报!”
“撒手锏,可是王氏与秦桧么?你看这是甚么?”
明日远远望去,却看不清哈迷蚩掏出什么东西,只见挞懒又是喷出一口鲜血,狂吼一声:“安敢负我若此!”
他拍马抢上前去,翻身抱住岳父,其目光呆滞,嘴角流出口水来,一代枭雄沦落至此,罪魁祸首的哈迷蚩早退下了。
明日悲啸一声,双臂一挣,象甲尽去,露出里面的白衣素巾,飘然而起,追向哈迷蚩。
“大神现身了!大神现身了……”国教教尊之威犹在,兀术军团的兵士们纷纷伏身跪拜。
不期对方阵中亦有相同装束者飘然而出,达凯的声音传过来:“明日,你我阵前决一死战,就此做个了断!”
明日却记起对教尊小姨的承诺:不杀达凯,只得悻悻回阵。
很快,兀术与谷神相继赶到,若非忌惮那神秘的“火龙出水”,早就发动总攻。
如此围困几日,眼看他们粮草将绝,金兀术开出条件来:交出挞懒和教尊玉牌,就放他们南归。
教尊之位不可惜,怎能交出岳父?明日当然不答应。
是夜,高益恭来见,默默掏出一本册子。
明日一看,上书《药王遗世植脸秘术》,心神一震,已知高益恭来意……
次日,明日答应了兀术的条件,得到渡船,率部南归,途中得到消息,冒充挞懒的高益恭被谷神发现,于祁州活活烹死!
又失去一位忠肝义胆的好兄弟,明日擦干眼泪,回归故乡。
从踏上海州土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打破了坠入这时代后的最大枷锁——与大金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