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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幸灾乐祸地看着被激怒的宫子羽。自己接了这一巴掌,顺带也让宫子羽挨了一巴掌,值得。
花长老拍案而起,气得发抖:“够了!荒唐!”
宫尚角教训两人:“你们平时蔑视家规、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在场,你们也敢公然动手。宫远徵还未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他转过头去,目光冷淡如冰,“但是你,宫子羽,你现在口口声声自称执刃,却对自己的家人动手,你连身份、能力、德性一样都不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担得起这个位子?”
宫子羽漆黑的眼瞳里都是怒火,宫尚角说得义正词严,但宫子羽听来只有冰冷的嘲弄。他没有理会宫尚角的咄咄逼人,瞪着宫远徵:“毒害我父兄的人,我迟早要杀了他!”
花长老意外他的说辞,立刻出声:“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宫门谋逆可是重罪,宫远徵不敢相信宫子羽这样张嘴就来。
宫尚角严厉地盯着宫子羽:“无凭无据就血口栽赃,你不配做执刃!”
宫子羽心中冷静了一点,一字一句道:“证据,我当然有,”又看向宫尚角,“还有你,你也并非毫无干系。”
宫尚角反问:“我怎么了?”
宫子羽将心中疑惑宣之于口:“当晚我父兄最后见到的人是你!你们聊了什么?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以至等不及天亮,必须连夜离开?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人知道吗?你说得清楚吗?”
宫尚角毫不让步地直视宫子羽,逼近他:“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就向我汇报。”
宫尚角突然笑了,有些轻蔑地扬起了下巴。
宫子羽被他的笑容激怒:“不向我汇报的话,你和宫远徵都是密谋杀害我父兄的嫌犯!”
面对宫子羽的失控,宫尚角反而收起了剑拔弩张的神情,整个人恢复了冷静和漠然:“若我真有谋害篡权之心,当晚我必定会留守宫门,我要是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宫子羽恍惚间怔住了,有了片刻的迟疑。
宫尚角冷哼一声,说:“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你自己担不上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子羽暗暗咬着牙,他没有反驳。宫尚角姿态高高在上,带着威慑的胁迫力,一向冷郁的神情总是让人退避三舍。宫子羽扪心自问,自己平日里见到他也是如此。然而此刻他的目光丝毫没有退缩地迎向他。
“我一定会让你看看,我到底担不担得这执刃之位!”
说完,宫子羽拂袖而去。
宫尚角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奇怪的是,那个从来一无是处之人那一刻脸上竟少有地满是坚定和顽强。
女客院落里,屋外的天光渐渐昏暗,太阳落了下去,侍女在房间里添上了两只灯笼。
光线亮起来的时候,两位画师面前的画像基本上都快要收尾了。只见画像上的两位姑娘眉目非常传神,栩栩如生。
两人坐了很久,都有些精疲力竭,画师放下笔:“有劳二位姑娘,已经画好了。”
云为衫起身时,脚微微发麻,她还是端庄地欠了欠身:“多谢大人。”
上官浅看着面前展开的画卷,宛然一笑:“有劳大人了,把我画得这么美。”
画师离开后,那两幅画像自然也被送去了该去的地方。
云为衫和上官浅并排走进后院,此刻人去楼空的院落显得格外冷清。
上官浅不禁感叹:“几个时辰之前还热热闹闹的,但一转眼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新娘人选尘埃落定,其他的人自然全数被送离了宫门。
“对了,”上官浅又补充道,“姜姑娘也已经痊愈,被送出宫门了。”
她听到下人们说了这件事,以为心软的云为衫会在意,结果云为衫却默不作声,仿佛事不关己,上官浅笑:“我以为你会关心。”
云为衫没说话,是因为她正在观察。她抬起头,四处打量着,察觉到别院周围的树梢和屋顶都增加了很多暗哨和盯梢的人。宫尚角的安排自然是滴水不漏。云为衫给了上官浅一个眼色,等上官浅抬起头,正好看见自屋顶悄悄隐去,藏进阴影里的一个人。
下一秒,为了避嫌,上官浅故意说:“坐了那么久,腰都要断了,我先睡了,姐姐也早点休息吧。”
音量不高不低,正好让四周那些藏着的人影听到。
云为衫却没有顺势为之,突然也提高音量说:“可是我还想找妹妹聊会儿天呢,这么大的院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些害怕。”
上官浅心中一怔,有点吃不准她想干吗,只能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拉起她的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