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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瑞。
208包厢。
约江念见面的这个女孩子，代号叫野火，真名叫黎柠，京城人。
头脑灵活，人脉广，办事利落。
主要是在黑市作为中介，联络买家卖家促成交易。
闲来无事，也会接些帮人调查跟踪之类的活。
江念在黑市上卖药丸的生意，一直都是黎柠代为打理。两个人合作好几年，几个月前面基了，所以互相知道真实身份。
算得上熟悉的朋友。
江念刚走过去坐下，黎柠便大咧咧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看到热搜了。知道fox你不是一般人，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酒吧里明暗的灯光在江念身上交织，眸底映着光影，少女清冷的面容漂亮得惊人。
江念问：“你帮我查的人，查到了？”
“查了。但司薄夜是司家唯一的继承人，不是一般人，他的信息像你一样都被隐藏了，能查到的东西很少。”
“至于他的喜恶和弱点——”
“据我查到的，司薄夜这人性格喜怒无常，做事随心所欲，甚至连女色都不近，看不出弱点和喜欢什么。”
这也在江念的意料之内。
司老爷子早就隐退了，司家这样权势滔天的庞然巨物，近年来都是司薄夜一手掌控。
坐到这种位置的人，自然不会让外界轻易调查到，或是剖见自己。
不过黎柠这句不近女色，倒是让她忍不住想起男人早上环住她的腰，低哑说的那句“念念，我很干净的……”
江念不由得深吸口气。
“司薄夜真一个女人都没有过？”
黎柠将果盘里的一块西瓜塞进嘴里，随口道：“真没有。我听说之前有生意场上的人想给司薄夜塞女人，还暗中给司薄夜下了催情药。”
“结果女人还没被送进房间，那算计的人手脚就都被废了。也是个上市公司老总，第二天从此在江城查无此人。”
“而且听说那本来要送上司薄夜床的女人，也是个尤物，结果司薄夜看都没看就让人滚了。”
江念问黎柠：“司薄夜这样的男人，会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哈？”黎柠表情夸张，“司薄夜这种人讨厌女人容易，喜欢上女人才稀奇吧。”
“霸总小说你看过没？他们这种霸总，最讨厌那种那种贪慕他们权势，上赶着往上贴，拜金又虚荣的女人。”
“所以小说里都是那种与这些女人不同，不爱霸总的钱、不搭理霸总甚至当面跟霸总硬刚的女主，才会让霸总爱上。”
“不是有几句经典台词吗——女人，你这是在玩火。还有那句，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黎柠做了个邪魅一笑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
江念好像一下子悟了。
司薄夜为什么会缠上她。
原来是因为她表现得太与众不同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江念起身：“我去卫生间接个电话。”
坐在马桶上点了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韩煦带点幸灾乐祸的声音。
“念姐，还真让你猜准了，唐家和江家果然闹掰了。”
江念握着手机，波澜不惊：“展开说说。”
“今天唐秋娅出了这档子事还被直播到网上，唐家肯定是跟着丢脸，找人把网上有唐秋娅的直播回放都删了。”
“但唐家最头疼的，还是唐秋娅跟你打赌输了，闹着要从英中退学这件事。”
“英中是江城最好的高中，唐家这样的身份怎么会放任女儿从英中退学去江城的二流学校。要么就得送出国，要么就得把人送去京城，但唐秋娅这都高三了，还不够折腾的。”
“可唐秋娅向来心高气傲，她都当着全班甚至全网的面，答应考不过你她就退学，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留在英中。唐家人拿她没办法，自然都把气撒在撺掇唐秋娅陷害你的江冉冉身上。”
“唐家一个电话打过去，撤了之前给晟兰地产的所有投资。”
“江晟那个蠢货，本来公司就贷款逾期还不起，现在估计更焦头烂额了。”
江念道：“我会让人替我收购晟兰地产的股份。”
“什么？”韩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念姐，就江晟那点本事，晟兰地产这几年本来就经营不善月月亏损。”
“现下唐家撤资又面临债务，公司破产是早晚的事，你居然还要收购？”
江念眼底蕴着淡漠。
她的目标，并不是让晟兰地产破产。
让一家公司破产太容易了。
比起毁掉，她要做的，是把江晟一家人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变成她的东西。
*
挂了电话，江念走出卫生间。
却发现包厢里黎柠居然不在了。
大理石桌面上没吃完的果盘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