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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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吗？”
    罗曼抬手捏住阎释天的下巴，葱玉的指尖摩挲着他紧绷的肌肤。
    “想试试在这开个洞吗？”
    纤指从线条优美的下巴移向他的额头，她露出使他心悸的笑容。
    “当然不想。”找回声音的他欲收起匕首，却被她阻止。
    “你刚刚问我怎么才能冰释前嫌……”罗曼用另只手按住阎释天握着匕首的腕部，猝不及防地往旁边一拽，她借力使力地将雪亮的匕首钉进身后靠着的办公桌。
    锋利的刀刃在上好的红木桌面刻下深可见屑的伤痕。89 .
    紧接着她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柔软的地毯，笑靥如花地开口：“你现在跪下求我，我就放你一马。”
    闻言，阎释天站在原地未有动作，直到他强行压下俊眸深处汹涌的暗流。
    将酒杯放上办公桌，他犹如求婚似的单膝跪地并张开双臂：“满意了没，罗大小姐？”
    “这是下跪求饶的姿势？阎副统领是不是不会跪？”她意有所指地望向他曲起的膝盖，“你得学学前面那位秘书小姐。”
    阎释天迟疑了一秒，然后保持微笑地双膝跪下。
    “头再低一点。”她端起桌上的玻璃杯与酒瓶，往杯里倒满玫瑰色的红酒。
    “……”阎释天暗暗倒吸了一口气，朝着罗曼慢慢地低下头。
    “我喜欢这样碰杯。”
    罗曼浅笑盈盈地倾斜杯子，冰凉又滚烫的酒液缓缓淋向阎释天的头。
    “好喝么？”倒完一杯酒后，她语气温柔地询问他的感受。
    阎释天跪在地上，任由酒液滴落向干净的白衬衫，晕开一朵朵鲜艳的红花。
    而后他听不出情绪地低声回道：“好喝极了。”
    “副统领满意就好。”罗曼笑着放下杯子。
    眼角的余光瞥见鞋背上的湿痕，方才淋酒时几滴酒液顽皮地溅到了她的鞋子上。
    “我的鞋脏了。”她平静地说完，俯视着跪在脚畔的阎释天，好似等着他的回应。
    阎释天捧起罗曼的脚，长指抹着她鞋背上的酒液。
    落地窗倒映着阎释天幽暗的侧脸，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但她根本不在乎。
    “越擦越脏。”玉足踩向他的肩膀，她故意刁难般地勾唇，“我觉得用舔比较适合你，你以为呢？”
    “罗大小姐当我是一条狗么？”阎释天皮笑肉不笑地问。
    阎释天话音未落，罗曼足尖使力地将他向后一推。
    “副统领对自己的定位还是不大准确。”罗曼双足落地踩住地毯，前倾身子凑近那张美丽却冷漠的脸，她一字一句地俯在阎释天的耳边讽刺道，“你不如狗，我养狗的不会反咬主人。”
    半跪半坐的阎释天强忍恨意，巧笑逢迎地抬头看向罗曼：“多谢罗大小姐指正。”
    “副统领客气了，教导小叔子懂规矩也是嫂嫂的责任。”罗曼伸出手轻拍阎释天的俊颜。
    “谢嫂嫂教导。”阎释天捉住罗曼沾了酒液的柔荑，舔了一口滴下来的红酒。
    而罗曼反手给了阎释天一巴掌，直把他的脸打偏了过去：“如果你记不住自个儿的身份，我愿意帮你加深印象。”
    “是。”阎释天没着急地转过脸，只轻轻应了一声。
    罗曼清楚阎释天在整理情绪。
    “今天我放你一马，至于收购戌犬组的事我可以让你来做。你若失败了……”她话锋一转，“你就自己承担全部后果。”
    阎释天没再作声，罗曼看见他搁在地毯上的双手已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将我碎尸万段。”揪着阎释天被红酒沾湿的发丝，罗曼扳过阎释天阴郁中仍不失俊逸的脸，直言不讳地慢道，“我欢迎你继续找杀手来行刺我，只要你舍得浪费钱。”
    “嫂嫂多虑了。”阎释天言不由衷地扯唇，“我不敢再造次。”
    “那就握紧你的‘牌’跪好了，免得人财两空。”丢下警告，罗曼放开阎释天，她慢条斯理地抽出桌上纸盒里的纸巾擦了擦弄脏的手。
    而后，她绕过仍跪着的他往外走。
    在走出门前，罗曼头也不回地说：“其实我真没安排狙击手。”
    反手关上门，罗曼听见门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前来迎接她的尹哲也听到了。
    “大小姐你不担心将副统领他逼急了么？”
    “他若狗急跳墙，只会暴露更多破绽。”罗曼一面走向电梯一面吩咐尹哲，“派人搜索港口的集装箱，我怀疑阎释天把胡葵关在集装箱里。”
    “是。”尹哲点点头。
    “如果找到了，不用留活口。”罗曼刚交代完，旁边员工电梯门便在她面前先一步地敞开。
    一名推着清洁车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身穿工作服的清洁工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见到等董事专梯的罗曼一行人，清洁工的眸底掠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不过清洁工低头掩饰了过去，他不动声色地朝罗曼行了一个礼，接着从她身后推着清洁车往走廊而去。
    罗曼若有所思地目送清洁工削瘦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直至专梯门“叮”地开启。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