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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
阎非天点点头，他扶着半昏迷的罗曼步向卧室，将她安置在床上后，他才回到客厅。
“接下去我们要如何行动？老躲着也不是办法。”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谢天才望向阎非天。
他们犹如困兽，被找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阎非天沉吟了片刻，才出声：“佘君兰封锁了海岸线，登船离岛基本不可能。”
“那我们岂不插翅难逃了？”谢天才抱住发疼的脑袋，无力地仰靠向沙发背。
“插翅难逃……”阎非天喃喃低语，接着勾了勾唇，“那我们就飞出去。”
狭小的厨房，阿大握着菜刀，熟练地剁起嫩牛肉。
牡丹在一旁打下手地帮忙洗菜。
“牡丹小姐，让我来吧。”阿大将切好的牛肉装盘，准备等会儿和萝卜一起下锅炖。
见阿大老练地拿起刷子，快速刷着萝卜皮上的泥，牡丹不禁猜测地问：“阿大很擅长料理？”
“我有五个弟弟，一个妹妹。”提到弟弟和妹妹，阿大的口气充满着幸福，“以前我们还在福利院的时候，都是我在厨房帮着阿嬷给他们烧饭做菜。”
“这样啊。”牡丹刚说完，就感觉一阵晕眩袭来。
她扶住矮柜的边缘，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专注切萝卜的阿大并未发现牡丹的异常。
深呼吸了一口气，眩晕感稍微退去了些，牡丹自知身体无法撑得太久，但她还不能就此倒下。
“牡丹小姐？”已经把牛肉萝卜加水放进锅的阿大，又将热好的稀饭盛了一碗递给牡丹，“你没吃东西吧，先喝一口稀饭暖暖胃。喏，这儿有咸菜，你若吃不惯我再给你炒个鸡蛋。”
“不用那么麻烦。”牡丹捧住热气腾腾的饭碗，就着酸辣的咸菜，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稀饭。
“我送碗稀饭给少爷他们填填肚子先。”阿大开始往其他碗里盛稀饭，“牡丹小姐你别走开，帮我看会儿锅。”
“阿大。”牡丹忽地发问，“屋里那位罗曼小姐也需要吃的吧？”
“嗯，不过不晓得她好点了没。”方才走楼梯时，罗曼几近昏厥。而少爷执意自个儿搀扶她，不让别人插手。自家少爷的反常表现令阿大十分纳闷，但又不好说什么。
“哦……”牡丹若有所思地盯着碗里的米粒。
“等送完少爷的餐食，我再给那位罗大小姐送去。”阿大单独盛了一碗稀饭放到边上。
“阿大，我来送罗曼小姐的那份。”注视着惊讶的阿大，牡丹微笑地提议。
当罗曼恢复些精神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
到安全屋了么。
她环顾四周，林博不在这间卧室内。
“叩叩叩”虚掩着的门被轻轻敲开，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子端着水和吃的走了进来。
“你就是罗曼小姐吧？我叫牡丹，我听阿大说你救了我，谢谢你。”牡丹靠近床畔，将餐盘搁在床头柜上。
“不客气。”罗曼坐起身，柔柔地笑了笑。
“你……”牡丹看着罗曼，欲言又止。
“牡丹小姐想说什么直说便可。”罗曼拿起水杯，轻啜一口。
“罗曼小姐不奇怪我的长相和你这般相像吗？”牡丹故作勇气地问。
没有人看到另一个“自己”会像她这样毫无波澜。
“我听马宏提过你。”罗曼放下水杯，淡淡地说。
“……”牡丹听罗曼说起马宏，眸光黯了黯。
“等事情结束，我会找人好生安葬了他。”罗曼平静的语气，叫牡丹不由地揪紧裙摆。
“罗曼小姐很习惯一个人的死亡吗，他是为你做事而死，你内心不会为此不安？”牡丹哑着嗓子问道。
面对牡丹的质问，罗曼温柔地握住牡丹的纤手，幽幽地开口：“你在为朋友的死内疚自责对吗？失去重要的人，但凡不是铁石心肠的都会难过。”
“我希望死的人是我，不是她。”牡丹说着流下泪水，“疗养院里的人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不幸得了病。”
“你活着才可能替那些人报仇。”罗曼握紧牡丹的手，“有些事或许只有你能做到。”
“我杀不了佘君兰。”牡丹抽回手，“他不是我能应付的对手。”
“但我能帮你。”罗曼接过话茬，微微一笑，“只要你愿意。”
“罗曼小姐你究竟是什么人……”牡丹望着泰然自若的罗曼，她笃定的口吻好似真能助她为月儿报仇。
在牡丹犹豫之际，森冷的机械音自她背后响起。
“牡丹，你去休息一会儿。”
踏进屋里的阎非天支走了牡丹，他转向床上浅笑安然的罗曼，一字一顿地慢道：“现在就剩我们了。”